4.要不你起飛?
總的來說自長平之戰(zhàn)后你想翻盤基本沒得說,除非你來個大掛,或者籠絡(luò)人心,統(tǒng)帥六軍分能力超過信陵君。
發(fā)現(xiàn)秦國似乎的確沒什么機會被正面打敗,北冥子旋即也閉上了眼睛,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既然答應(yīng)你了,你想學習什么?老道會的自然毫無保留的給你,算我個人教你的,和道家沒關(guān)系?!?p> 北冥子的聲音繼續(xù)傳來,白弈倒是有些尷尬,對著一團空氣說話,在外人看來恐怕會被認為是傻子。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里是道家,那就反正常了,出現(xiàn)什么怪事都很正常,莊周都成天嚷嚷著:
“蝴蝶是我,我就是蝴蝶?!?p> “你會這么好心?”
白弈疑惑的詢問,他可不相信天宗有樂于助人的習慣,他們都是些以自我為中心的一群修仙者。
莫不是有什么目的哦。
“既然看到了希望,那總得做出改變。”
說到這北冥子語氣變得有些悵然若失,想起當初莊子說的話就……
但很快北冥子嘴角微微勾起,這是一個長遠的投資,很劃算的投資。
不過白弈的話卻讓他笑容一僵:
“老頭,那你有沒有能日行千里,夜趕萬里,還不耗費多少內(nèi)力心功法?”
北冥子臉色瞬變,有些繃不住了,好在修道多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他反問道:
“閣下何不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言下之意很明顯:要不你起飛?
“咳咳,開玩笑開玩笑?!?p> 白弈擦了擦鼻子,這個這個不怎么現(xiàn)實,卻是認真的思考起來,怎么才能好好宰一宰這個老頭。
“想不出來就以后說,你還要在天宗呆上半個月的時間,不著急?!?p> 北冥子見白弈久不說話,淡淡的提議。
“你怎么知道?”
白弈皺眉,他也在考慮半個月后就下山去,北冥子怎么知道?
怎么有種被看光了的感覺。
“老道我,什么都知道。”北冥子語氣中頗有些驕傲的說。
真的嗎?我不信。
白弈看向北冥子這團空氣,認真的同時也想試探一下真假的問道:
“你可知道誰會滅了六國,組建一個新的帝國?!?p> “秦國?!?p> 北冥子語氣很肯定,絲毫不在意白弈為什么能問出這個問題,畢竟這貨繼承了尸子的思想。
那玩意有點太超前了。
和前世正常人差不多。
“這你都知道?”
白弈現(xiàn)在是真的佩服北冥子。
“天下大勢盡歸秦,就連羅網(wǎng)和陰陽家都選擇了秦國,除非用盡陰謀詭計否則一點點辦法都沒有,但秦國還有羅網(wǎng),陰謀詭計沒放出你就被秘密解決了。”
這個話題沒什么必要討論,北冥子又看了看白弈懷中抱著的劍說道:
“七星龍淵,是把好劍,你要好好珍惜。”
白弈點點頭,低頭看著龍源劍,俯視劍身,居然產(chǎn)生了一種登高山而下望深淵,飄渺而深邃,仿佛有種巨龍盤臥的感覺。
“這便是龍淵嗎?”
白弈心中暗道,他很喜歡,尤其是外表,帥的一比。
他是妥妥的顏控,龍淵劍也是真的帥。
“半個月后就是天人之約了?!?p> 北冥子說完接連著氣息也隨著消失不見,就仿佛從來出現(xiàn)在這里一般。
坐在北冥子身邊白弈能很清楚的感受到有一股柔和的氣,似乎正在洗滌著自己的心靈。
一只鷹在北冥子頭頂盤旋了幾圈后緩緩落在他身上,緊接著又是一群小鳥也落了下來。
兩個原本是獵殺關(guān)系的物種現(xiàn)在卻在和平相處。
“北冥子究竟在什么境界,居然和自然融為了一體?!?p> 白弈不由得生出了這個疑惑,雖然知道北冥子實力強,但到底有多強卻是個問題,白弈甚至不知道北冥子在什么境界。
白弈抬頭,看見了一個不怎么想看見的老頭,也就是天宗現(xiàn)在的掌門人赤松子。
一臉笑容,看似和藹可親但實際上這個老頭可怪了,不知道多少次半夜來襲打擾白弈的修煉。
赤松子朝著白弈揮了揮手,算是打過招呼,說道:
“白弈師弟,你找回來這個孩子天賦很好,在哪找的?師兄我也準備去試試?!?p> 白弈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誰是你師弟?亂攀關(guān)系?!?p> “你好不承認,師兄這心里難受啊~”
赤松子身影一閃,來到白弈身后,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一股內(nèi)力進入了白弈體內(nèi)。
白弈無奈的看著赤松子,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卻沒有一點大佬的氣質(zhì),怎么和動漫不一樣?
不對動漫中赤松子好像出場不到五分鐘吧,誰能知道他什么性格?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個逗比。
道家嘛,很正常。
原本面帶笑容的赤松子突然臉色一僵,看了看自己的手發(fā)現(xiàn)沒有問題后,驚異的說道:
“師弟你不得了啊,境界都接近為兄了,要不要和師兄分享一下心得?”
我靠天賦,可惜你不行。
白弈神色不變的直接越過了這個話題,看著入定的曉夢低聲說道:
“給你找了個師妹要不要好好謝謝我?”
聞言赤松子笑臉收斂,認真的點點頭說道:“可以啊,師兄我教你一招如何?”
“你是道家掌門教我一招,那我豈不是就是道家人了?想騙我?”
白弈白了一眼這個精明的老道。
這些年白弈一直都沒學過道家的功法,就是為了避免不知不覺成為道家人。
加入宗門就代表要遵守天宗的規(guī)矩,避世,除非萬不得已連下山都是問題。
同時也是為了不給道家?guī)ヂ闊?,畢竟自己的夢想很大,萬一出了問題道家也會不復存在。
至于《風后奇門》,這可不是道家的,《風后奇門》是由伏羲的后裔,風后所寫,道家也只是收藏。
其他諸子百家大部分都有,但根據(jù)北冥子所說,除了風后外其他人沒有一個學會的,白弈是唯一一個。
“被發(fā)現(xiàn)了。”
赤松子低聲嘀咕著,但卻絲毫不氣餒,臉上又浮現(xiàn)出笑容,繼續(xù)蠱惑道:
“師父都能教你為什么師兄不行?你是不是看不起師兄?”
白弈抖了抖肩膀,偏頭看著白發(fā)蒼蒼的赤松子,說道:
“北冥子和你能一樣嗎?他是隱世高人,在道家也只算掛名,而且他和你不一樣,亂叫我徒弟?!?p> 之前北冥子的確指點過他,但也僅僅只是指點。
“話說你師父多少歲了?!卑邹睦^續(xù)追問,這個問題他很早以前就想問了。
赤松子摸著胡子眉頭微皺,雖然他拜師了幾十年但對北冥子的年紀,境界什么的一概不知。
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給出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五十年前我拜師的時候師父便是這個樣子了,據(jù)師兄我推測師父應(yīng)該已經(jīng)超過了百歲?!?p> “說了等于沒說?!卑邹耐虏哿艘痪?,抱著龍淵劍起身,向自己的木屋走去。
待白弈走后赤松子表情嚴肅起來,回到自己的位置,端起一旁木桌上的水杯,對著北冥子那團空氣問道:
“師父,你為何會執(zhí)著于收他為徒?”
北冥子解釋道:“或許是緣分,又或許是我太欣賞他了。”
赤松子還想繼續(xù)問下去,北冥子卻繼續(xù)說道:“她醒了,你去白弈的屋子旁給她建個屋子。”
得,貧道我又成建筑工了。
“明白師父?!?p> 沒辦法,師命難違,赤松子放下茶杯起身身影順便消失不見,再次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數(shù)米遠的地方了。
“和其光,同其塵,天資尚算不錯,可惜絕佳根骨,但心有桎梏。”
陽光下北冥子的身影逐漸顯現(xiàn),緩緩說道。
曉夢并未理會北冥子的話,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原本躺在身邊的白弈居然不見了,她眉頭微皺。
北冥子臉色一變,這都是什么些鬼,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
“他已經(jīng)回去了,拜師過后你可以去找他?!?p> 說著北冥子起身和赤松子一樣一步一瞬移消失不見,逼格直接拉滿,只留下了一句話:
“你的道號便叫曉夢吧?!?p> 知道白弈沒事,曉夢也松了口氣,向著遠去的北冥子持劍跪下,行了拜師禮:
“弟子曉夢,拜謝師尊?!?p> 再次抬頭時周圍的人也全部消失不見,就連原本的桌子也是如此。
道家一個神奇的地方。
曉夢心中暗道。
北冥子收徒并沒有繁瑣的禮節(jié),道家上下都是口頭相告,不知不覺曉夢就成了北冥子第二個徒弟。
……
白弈的小木屋,他看著桌子上的龍淵劍,青白色的劍身上雕刻著一條龍。
白弈陷入了沉思,他要是沒記錯前世另一部動漫也有這柄劍。
察覺到有人靠近,白弈回過神來,看向門外輕聲問道:
“拜師了?”
“嗯?!?p> 曉夢點點頭,不見外的直接走進了白弈的房間,來到他身旁看著龍淵劍。
“這是你的劍?”
白弈點點頭,“算是吧?!?p> “怎么沒見你用過?”曉夢繼續(xù)問道。
白弈對此早就有了一套自己的說法,微笑著說道:
“今天才得到的,有時間你可以去后山看看,那里寶貝很多,說不定你也能得把名劍,別告訴別人,這可是個秘密?!?p> 曉夢暗自將這個秘密牢記于心,認真的點點頭,她對白弈的話是無條件相信的。
“北冥子沒教你點什么?”白弈手一揮龍淵劍消失不見,注視著曉夢問道。
“沒有,我找不到師父。”
曉夢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不過很快,似乎想起了什么露出微笑,問道:
“你確定你不是師父的徒弟?”
“當然不是。”
曉夢見自己奸計得逞,小臉驕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裝出一副仙人老者的樣子說道:
“快叫聲師叔聽聽。”
“呵。”
白弈愣了一下,回想起了前世十六歲時被一個三十幾歲的大叔叫“舅舅”的場面,不由得失笑一聲。
白弈抬手刮了一下曉夢的小鼻梁,說道:“融入的還挺快,那我也就放心了,你要聽北冥子的話,好好修煉?!?p> 曉夢敏銳的聽出了白弈口中的弦外之音追問道:“你要去哪?”
“下山?!?p> “那我們還會再見嗎?”
曉夢望著白弈問道,她不是沒有感情,而是不知道怎么表達感情或者說她不知道什么是感情。
但這并不影響她對一個人產(chǎn)生些許好感。
“當然會。”白弈看了看曉夢整齊又雪白的頭發(fā)沒忍住伸出手揉了揉。
聽到這個答案曉夢松了口氣,安逸的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短暫美好的時光。
許久之后曉夢睜眼看著白弈認真的說道:
“快叫聲師叔聽聽?!?p> “你對這東西這么執(zhí)著?”
……
翌日,清晨。
北冥子居住在天宗最高處的小院落中,白弈來到這里時赤松子也在。
兩人端著茶杯對飲,看上去一副和諧的景象,但在他們二人身邊兩柄寶劍卻在相互爭斗著。
寶劍飛舞,劍影極快,一般人看都看不清。
轉(zhuǎn)眼便在兩人身邊飛饒數(shù)圈,終究還是北冥子技高一籌擊落了赤松子的雪霽。
赤松子額頭上滲透出些許汗水,對著北冥子作揖說道:“師父的境界果然不是我能比擬的。”
“你來了?”
北冥子放下茶杯沒有絲毫疲勞的樣子看了一眼白弈,問道:
“想好學什么了嗎?”
白弈回答道:“御劍術(shù)。”
道家絕技和心法太多,和光同塵,萬川秋水,心若止水等等……
這眾多功法中,昨天白弈考慮了一夜最后選擇了最能裝逼的功法。
學好御劍術(shù)說不定以后還能御劍飛行,哪個男孩不想飛?
反正白弈對此仰望已久,想象一下,雙手背在身后,獨有仙人之姿是樣子。
北冥子點點頭,說了一句讓白弈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你很聰明?!?p> 赤松子也是如此,起身作揖,帶著自己的雪霽告退。
“過來坐吧?!北壁ぷ臃愿赖溃瑫r伸出兩根手指控制起了劍:
“御劍術(shù)說難不難,但前提是需要會萬川秋水才能控制好自己的氣?!?p> “所以你學習御劍術(shù)先要學會萬川秋水,需要學會隔空控氣?!?p> 說完北冥子也不墨跡,袖袍一揮,一股力量直接悄無聲息的進入了白弈體內(nèi)。
白弈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副副畫卷,一個人,操控著劍。
白弈能很清晰感受到畫中強大的劍意。
這時北冥子的聲音在白弈腦海中響起:
“好好感受吧,我這個境界的人親自教你,機會可不多?!?p> 說話間,北冥子手一揮,自己的那柄劍順著木窗而出,他低聲喃喃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p> 道是獨一無二的,道本身包含陰陽二氣,陰陽二氣相交而形成一種適勻的狀態(tài),萬物在這種狀態(tài)中產(chǎn)生。
有陰便有陽,這便是道。
北冥子看著已經(jīng)入定的白弈,心中暗道:
“你的出現(xiàn)改變了太多,時間也會減少很多,希望可以吧?!?p> 待白弈再次睜開眼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陽光灑落在修長的身體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霧,一雙眼睛清澈而有力。
“劍起?!卑邹纳砗箫w出一柄劍,青色的劍影盤旋在他身體周圍。
“真的好帥?!?p> 白弈輕聲自戀的說了一句。,
但可惜御劍術(shù)他還只是入門,也只能簡單御劍,不過后面修煉好說不定就可以實現(xiàn)自己御劍飛行的夢想了。
欣賞了許久這逼格滿滿的功法白弈就收起了劍,四周看了看并未發(fā)現(xiàn)北冥子的身影,嘀咕道:
“老頭去哪了?!?p> 所幸北冥子本就神神秘秘的,也沒多想,白弈出門向山下走去。
下山路經(jīng)一片桃花林,白弈眉頭一挑,嘴角勾起,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向里面走去。
找了一個合適的樹枝取出劍劈了下來,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便開始削了。
第一次上手比削劍還難,但好在白弈用劍很精通,做了一柱香的時間朝著手中的小物件吹了口氣。
“好漂亮,曉夢應(yīng)該會喜歡?!?p> 白弈滿意的點點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道家沒有木蠟油,想要保養(yǎng)必須每天用內(nèi)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