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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秦時,風(fēng)后奇門

15.一個道歉

  聞言,驚鯢不知為何心‘咯噔’一下,連忙冷聲追問道:

  “你要走?去哪?”

  “一個……有些危險的地方?!?p>  白弈思索了一會回答,不是危言聳聽,也不是故意騙驚鯢,那種地方的確危險。

  當(dāng)然前提是白弈沒猜錯的話。

  “危險……你的實力……”

  驚鯢的話突然戛然而止,她皺著眉頭,心中反問自己,為什么要管這么多。

  白弈笑了笑,以驚鯢的性格能說出這種話他已經(jīng)很滿意了,他雙手附在木劍上作揖道:

  “或許我們以后還會再見,愿姑娘前程似錦,得償所愿?!?p>  驚鯢沒有回話,輕輕的點點頭。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白弈略微有些失落,不過驚鯢要是現(xiàn)在說出那些話才奇怪。

  驚鯢終究是刺客,哪怕現(xiàn)在和白弈的關(guān)系能算上朋友了,但依然不會表達(dá)感情。

  動漫中有了孩子才被無名點化,現(xiàn)在沒有難度很大,唯一慶幸的是驚鯢年齡比動漫要小一些。

  還是有一點機會的。

  秦昭襄王見嬴政并未花費多少時間,白弈在門口等待了一會嬴政便推門出來了。

  看著嬴政眼睛內(nèi)的笑意白弈就知道已經(jīng)妥了,但他還是有些關(guān)心的問了一句:

  “怎么樣?”

  嬴政沒有正面回答,而是作揖說道:“還有多謝老師這些天以來的教導(dǎo)?!?p>  “去吧,用不了多久就要回咸陽了?!卑邹男χ?,伸出手摸了摸嬴政的頭發(fā),輕聲說道。

  “為師先進(jìn)去了?!?p>  屋子內(nèi),秦昭襄王跪坐在竹席上,看著手中書籍,而黑衣老者站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

  “你來了?!?p>  察覺到白弈進(jìn)來,秦昭襄王放下手中物件,看了過去。

  “不知王上可還滿意?”白弈作揖向似邀功般的問道。

  秦昭襄王點點頭,他身體已經(jīng)不行了,如今看到秦國未來不缺君王,不缺賢才,不缺將才,他也放心了。

  “自是滿意,先生很有遠(yuǎn)見。”

  《尸子》那本書秦昭襄王也看了,的確有很多東西符合秦國現(xiàn)在的情況。

  而且秦昭襄王看這書總有一種商鞅的感覺。

  秦昭襄王開口問道:“寡人記得商君曾有一老師,似乎叫尸佼吧?”

  被發(fā)現(xiàn)了嗎?

  白弈內(nèi)心嘀咕了一句,他還是有些驚訝的,尸佼的名頭無論是在現(xiàn)在還是前世都不大。

  秦昭襄王居然能記住這個人。

  “是?!卑邹狞c點頭,“尸子也是微臣的師祖,商君也是微臣的師叔?!?p>  這么說也沒問題,繼承思想,發(fā)揚思想,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至于為什么是師祖,只能說年代隔的有點遠(yuǎn)。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秦昭襄王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這個不是重點,他也沒什么大的反應(yīng)。

  倒是一旁的黑衣老者睜開了眼睛,目光掃了一眼白弈,確認(rèn)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后,又緩緩閉上眼睛。

  白弈也看了一眼黑衣老者,這老東西實力很強,但比北冥子弱了許多,超越他只是時間問題。

  “羅網(wǎng)……”

  白弈內(nèi)心嘀咕了一句,這個組織太復(fù)雜,太神秘,下次回道家可以問問北冥子知不知道些什么。

  白弈很快收回目光,武俠世界雖然不能直接知道對方實力,但可以通過眼神和殺氣猜出個大概,他還不想暴露。

  “商鞅啊,可惜了。”秦昭襄王緩緩搖了搖頭,拋下了那段陳年往事,看向白弈說道:

  “白弈啊,你應(yīng)該猜到寡人來此不是只為了政兒吧?!?p>  沒猜到我就不會在這了。

  白弈說道:“猜到了,王上直說便是?!?p>  “冬天快結(jié)束了,北方的蠻夷忍不住了?!?p>  秦昭襄王面對來犯語氣悠然的說道,語氣中并未將北方的幾個蝦兵蟹將放在眼里。

  果然是為了此事。

  “王上的意思?”白弈猜到了,但還是微微皺眉的問道。

  “寡人想派蒙武為主將,先生為軍師,反擊月氏?!鼻卣严逋蹙従徴f道。

  麻煩啊,但好在不大。

  白弈內(nèi)心嘀咕了一句,戰(zhàn)場很危險,哪怕是小戰(zhàn)場,小戰(zhàn)場死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哪怕是高手也是如此。

  更何況月氏可不弱,要不然秦國也不會出動二十萬來鎮(zhèn)守北方。

  “不知先生意下如何?!鼻卣严逋跽Z氣不變,問道。

  白弈去不去問題都不大,畢竟打個月氏蒙武足矣,但秦昭襄王想看看白弈有沒有這個膽子。

  雖然白弈平時比較怕死,但他現(xiàn)在還是毅然決然的答應(yīng)了下來:

  “我愿意?!?p>  蠻夷嘛,這個東西白弈比較抵觸,北方游牧民族給華夏歷史上留下了幾大奇恥大辱。

  即便怕死白弈也會去試試水準(zhǔn),萬一青史留名了呢?為了民族與正義而戰(zhàn)。

  “先生果然不會讓寡人失望?!?p>  秦昭襄王滿意的起身,來到白弈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寡人給你一些準(zhǔn)備的時間,三日之后寡人派人來接你。”

  秦昭襄王說完向外走去,黑衣老者也跟了過去,秦昭襄王剛走兩步便停了下來。

  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忍住長嘆一口氣問道:

  “唉~白弈,你有沒有什么想問的。”

  這么快查到了嗎?

  白弈眼睛微瞇,內(nèi)心嘀咕了一句,看來羅網(wǎng)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啊。

  說實話對白起,白弈沒什么想法,感情這東西是要積累的,和白起相處三年的記憶被北冥子封了。

  他對白起一無所知,感情自然沒什么。

  但白起終究對他有恩,既現(xiàn)在然秦昭襄王主動提及,聽聽也不是不行,順便看看當(dāng)年的秘辛。

  白起到底為什么會死?功高蓋主這一條似乎還不足以讓他自殺才對。

  “王上,白弈有一事不明。”白弈開口說道。

  “問。”

  秦昭襄王嘆了口氣,雖然是他主動提起,但還是有些不想說這事,終究是他辜負(fù)白起了。

  “我想問,當(dāng)年白起為什么自殺。”

  秦昭襄王點點頭,似乎早已預(yù)料,但他想到了什么傷心之事,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黑衣老者也扭頭看向白弈,有些驚訝這孩子居然和殺神白起有關(guān)系?

  我居然沒得到消息?保護(hù)的這么好?

  黑衣老者自作主張,伸出一只手,身體周邊同時釋放出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向白弈,嘴中發(fā)出嘶啞的聲音:

  “白先生,抱歉,這件事可不是你能知道的?!?p>  霎時間,巨力來到白弈身上,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很快一層汗水布滿了額頭。

  這就是宗師境的實力嗎?

  白弈內(nèi)心暗道,剛想用風(fēng)后奇門脫離對方的掌控,秦昭襄王卻揮了揮手,制止了黑衣老者。

  并沒有責(zé)怪,老者很明顯是站在秦昭襄王自己這邊的,站隊的意圖也很明顯。

  黑衣老者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但還是收回了手。

  “白起……多么遙遠(yuǎn)的名字?!鼻卣严逋蹼p手背在身后,微微抬頭閉上眼睛。

  “你是當(dāng)年白起撿到的那個孩子吧?”

  “正是?!?p>  沒了黑衣老者釋放的壓力,白弈站直了身體,沉聲回答道。

  既然秦昭襄王主動提起這事那就代表不會殺他。

  而且也不能殺,因為白弈有一個很大的保命牌,嬴政。

  嬴政同樣重情,秦昭襄王還不傻。

  “說起來這一切還要怪寡人啊。”

  秦昭襄王吐出一口氣,繼續(xù)說道:

  “當(dāng)初若不是寡人聽信了趙國的謊言,導(dǎo)致錯過了最佳滅趙的機會,這些都怪寡人啊?!?p>  白弈沒有說話,這些他都知道,他想知道白起死的內(nèi)幕。

  秦昭襄王沉默了許久,才出聲打破了房間內(nèi)的安靜:

  “當(dāng)年白起為了保全的寡人的名聲和你們的性命自裁于杜郵?!?p>  “是寡人對不起他?!鼻卣严逋鯎u了搖頭,緩緩說道。

  抬起手揮了揮示意身旁的黑衣老者出去,很顯然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他能聽的。

  老者猶豫了片刻,看了一眼白弈后身影消失不見。

  黑衣老者走后,秦昭襄王轉(zhuǎn)身,看著白弈說道:

  “白起的死怪我,但我錯了嗎?我沒錯!你可知道白起他功高震主了!

  他在軍中的威望比我還高,在百姓眼中他才是英雄,在六國眼中白起勝于我!他們怕白起而不怕我!”

  秦昭襄王像是在發(fā)泄心中不滿一般說了一大堆,聲音很低,但又有些怒吼的感覺。

  白弈沉默了,白起的確功高蓋主了,如果他自己是君王也會害怕。

  但白起寧愿自裁都沒學(xué)習(xí)商鞅造反……不代表他是忠心的嗎?

  不過這種事誰又能肯定呢,白起死前怎么想的沒人知道,死后才知道他是一個忠臣。

  “寡人本不愿意解釋。這也是最后一句,白起忠的秦國而不是秦王?!?p>  秦昭襄王嘆了口氣,連自己手里的統(tǒng)帥,將軍都管不住他算一個合格的君主嗎?

  若是白起學(xué)習(xí)商鞅,后果不堪設(shè)想,那時候的秦國遭受不了這么大的打擊。

  “寡人是欠他的,但寡人沒有錯!寡人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秦國,白弈你可明白?”

  秦昭襄王說完這些劇烈的咳嗽起來,臉也蒼白了許多,一瞬間仿佛老了十多歲。

  白弈沉默良久,抬頭繼續(xù)問道:“王上是什么時候知道我身份的。”

  “你與政兒離開的第二日?!鼻卣严逋趸卮鸬?。

  羅網(wǎng)的能力不用懷疑,查個人只要遇不到人阻攔都是分分鐘的事。

  “王上如此相信我?王上就不怕嗎?”白弈語氣漠然的問道。

  秦昭襄王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怕?你和白起有一點很像,重情,這很好但也不好,太容易被人利用了。”

  “王上不殺了我?”白弈追問。

  秦昭襄王回答說:

  “寡人已經(jīng)殺了白起,若是再殺那就真是昏君了,白弈你要記住,白起忠的秦國,而不是秦王?!?p>  說完,秦昭襄王向外走去,來到門口處停了下來,沉聲說道:

  “秦國未來要靠你了,白起的死……抱歉了?!?p>  “白弈好好準(zhǔn)備吧。”

  說完,秦昭襄王推門離開,他不是殺白弈,哪怕白弈知道了一些他心中禁忌。

  白起的死他還有一部分沒說,他怕壓不住,不是自己壓不住,而是后人壓不住。

  他若是死了給后人留個殺神白起……他不敢保證不會出問題。

  白起不死他心中難安。

  白起自殺也要秦昭襄王同意,既然是雙贏的,他也沒死揪著小辮子不放。

  白起的家人,提拔上來的副將他也沒有殺,而且都在重用,百姓給白起建祠祭祀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而對白弈,他就沒這種想法,他看的出來白弈雖有野心但也知分寸,這種人是君王最喜歡的。

  即便觸碰霉頭,犯了錯誤也能原諒。

  白弈看著秦昭襄王的背影搖了搖頭:“白起啊白起?!?p>  白起死他自己有錯嗎?

  有,錯就錯在他太牛逼了,除了秦國百姓,其他人都希望這個人死,包括秦國一些貴族和權(quán)臣在內(nèi)。

  白起的將軍,百戰(zhàn)百勝的將軍,還不懂官場,得罪的人太多。

  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范雎,兩人關(guān)系本就不好,后面還起了爭執(zhí),兩人誰也不服誰。

  范雎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只不過心眼有點小。

  不過事實證明實力太過于牛逼也有錯,要是白起學(xué)習(xí)姬無夜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也不錯……

  但白起不可能這么做,秦昭襄王說的沒錯,白起忠于秦國,忠心到進(jìn)武廟十哲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入武廟十哲的兩個條件,軍事能力和忠義。

  個別的一個除外,其他九人都是又忠誠又有軍事實力。

  白弈雖然不滿秦昭襄王這個做法,但卻不能說什么。

  秦昭襄王是什么人,君王,還是強君,很自大,他能自愧已經(jīng)不易,現(xiàn)在卻道歉了。

  再說誰也不知道白起死前的想法。

  要是白弈是王他也不敢賭,也沒人敢賭,最有可能的嬴政都不一定敢賭。

  白起在軍中都被譽為神明一般的存在,一個完完全全的六邊形戰(zhàn)士,不僅是統(tǒng)帥,還能帶頭沖鋒。

  這么牛逼的人誰不怕?誰不膈應(yīng),就怕哪一天來個起兵造反,自家士兵還往對面跑。

  白弈自然也不會像動漫里的王龁一樣,報仇報到秦昭襄王后人身上。

  王龁刺殺嬴政也是一件沒有邏輯的事情。

  想到王龁,白弈還是有點惋惜的,歷史上可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名將,到了動漫里就是弒君之罪了。

  “或許可以試試?!卑邹膬?nèi)心嘀咕著。

  白起手下的幾大副將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死了也怪可惜的。

  門外,嬴政探出個腦袋,看著白弈輕聲叫道:“老師?!?p>  “政兒,過來?!卑邹男α诵Χ紫鲁辛苏惺?。

  “老師?!辟?yīng)了一聲走了過來。

  “為師恐怕要離開一陣子了?!卑邹膶⑹执钤谫绨蛏?,低聲說道。

  嬴政一聽有些著急,追問道:“老師你要去哪?”

  “北方,教育一下蠻夷?!卑邹恼f道。

  說是教育還不如用欺負(fù),現(xiàn)在的游牧民族弱的和小雞仔一樣。

  哪怕是燕國都能把游牧三巨頭排名第二的東胡按在地上錘,燕將秦開取東胡千余里地,還差點給東胡打分裂了。

  可見現(xiàn)在所謂的三巨頭有多弱雞了,不過就算是再小的戰(zhàn)場也會死人。

  游牧民族真正崛起是在三國時期,中原打的天昏地暗,三千萬人口干沒了六成,甚至更多。

  在司馬懿殺了鎮(zhèn)守遼東的公孫淵家族后,匈奴就徹底放飛自我了,直接起飛。

  這也導(dǎo)致了后面的五胡亂華,血案慘案,司馬懿的確錯了,而且錯誤很大,但這能怪他嗎?

  他也只是為了以絕后患,誰能想到蝴蝶效應(yīng)這么大,

  嗯……但既然白弈來了,那這種慘案就不會發(fā)生了,就算不能滅那也得來個‘上帝之鞭’。

  其他愿意同化教育的就教育一下,畢竟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以后都是一家人。

  現(xiàn)在是蠻夷,不代表以后都是,道家的思想,要多包容,包羅萬象。

  至于不愿意的……那就來種點蔬菜水果糧食也行,再修個長城也不過分。

  果然,嬴政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區(qū)區(qū)月氏罷了,隨隨便便都能打。

  想到這,嬴政也松了口氣,認(rèn)認(rèn)真真的作揖說道:

  “政兒在這里提前祝老師凱旋。”

  白弈慌嗎?還真有點,那可是打仗,真刀真槍的干,隨隨便便死個幾千幾萬都是正常。

  月氏可是號稱有三十萬大軍,大軍面前眾生平等,一不留神就會歸西。

  這還是第一次上戰(zhàn)場,誰敢說不慌。

  龐大的月氏又不是沒有習(xí)武之人,有沒有高手白弈還是一無所知。

  不過這點慌亂的心情很快就煙消云散了,畢竟……

  勇冠三軍,封狼居胥,飲馬瀚海,受命于天,光宗耀祖,名留青史,功勛之家,國之棟梁。

  這些詞哪個不聽上去就熱血沸騰?

  即便白弈再怕死也想去看看戰(zhàn)場,誰不想來個冠軍侯?

  春秋戰(zhàn)國時期武將最高的榮耀應(yīng)該是武安君,以武功治世、威信安邦,以武安邦。

  和冠軍侯一樣,也有三人,論實力和名氣自然是武安君強,高,殺神白起,軍陣之神李牧,還有一個張儀。

  冠軍侯雖然其他兩個也不錯,單拎出來都是一等一的,但和這三個比也就霍去病能拿的出手了。

  不過武安君這玩意還是算了吧,和魔咒一樣,沒一個有好結(jié)果,三個武安君全部……

  這玩意沒一個有好下場。

  白弈拍了拍嬴政肩膀輕聲吩咐道:

  “為師走后,你認(rèn)真修煉,多讀書,有時間可以出去看看。”

  “政兒謹(jǐn)記?!?p>  “為師先出去一趟?!?p>  說罷,白弈起身向外走去,修煉了大半年,逗留在這個境界這么長時間也應(yīng)該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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