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師,朱邁他們的靈牌碎了?!庇⒖∏嗄昝娉寥缢?p> 茶杯中的水泛起波紋,茶桌前的赤足道者眉毛微動了動?!按_定?”“確定?!薄笆裁磿r候的事?”“計算應(yīng)是車隊達(dá)到鬼嘯原后,不止朱邁、厲亨通和冰衛(wèi)都隕落了?!?p> “那邊的事可能敗了?!薄班??!?p> “你覺得是誰做的?”桑離回復(fù)古井無波的神情,一手捻著茶匙,一邊露出思索的表情。
“大哥那邊!”青年咬著牙道?!斑恚阌X得他麾下有足以殺掉朱邁和冰衛(wèi)這等修士的人才么?”赤足道人有些懷疑。
“他是第一個開府的,父皇對此很重視,明里暗里為他找人?!鼻嗄曷冻霾桓实谋砬??!鞍僮阒x,死而不僵,的確有這可能,不過那兩個態(tài)度曖昧的老家伙也不能排除?!?p> 按萼國律,允許成年皇子開府治事,開府后即擁有招募府軍的權(quán)限,與募軍不同,府軍是在皇子轄地固定征召軍戶,平時農(nóng)商不拘,戰(zhàn)時征調(diào)上陣。成為府軍,可以免除田租徭役,軍功另計,所以無論士氣和忠誠,都遠(yuǎn)勝過募軍。
當(dāng)年庾平對薩風(fēng)和這個立國策很不滿,曾找他私下聊過?!敖o皇太子開府就行了,其它皇子也這么弄,到時不打架才怪?!?p> 薩風(fēng)和豪爽地笑道:“若他有能力親和兄弟,又怎么會打架,若他沒有能力服眾,就打個輸贏嘛。咦,你腰間這個魚袋很有趣,是新買的么?”說著手伸了過去。
“滾,這他媽是你賜的!”
上位者放在手中書卷,望向下方垂首跪著的鬼星。鬼星恐怖的半邊身子尚在生長肉芽,濕嗒嗒的滴下體液,想必很痛苦吧,可他卻沒吭一聲。嘆了口氣,上位者輕飄飄一掌印向鬼星頭頂,鬼星避也不避,當(dāng)掌心和他頭頂百會接觸的一剎那,這位半邊身子消失也眉頭不皺的強者,痛苦至極的嘶吼起來。
一旁的鬼月眼中全是羨慕之色,似乎這掌不是懲罰而是嘉獎。良久后,鬼星痛吼止歇,那種深入靈魂的失望,仿佛讓他失去所有存在意義的情感終于慢慢消褪。眼中含著熱淚,他深深低下頭,低聲說道:“謝主上恩典?!?p> “所以說,你們倆的失敗,是被精通陣法之人設(shè)下陷阱所致,而且對方有極強力法術(shù)?”
鬼星滿面羞愧,他將額頭緊貼地面,“是”。
“是金剛門!我看到敵人手中有隔絕圣紅王蓮的斗氣!”鬼星將兩人在水宮被人算計,對方先用絕根水欺騙他們出手,清場將二人困入水陣,再用了不知名的絕大威力火流擊殺擊傷他們的事全部說了遍。
“對方有三人,而且,我確信干擾我和鬼陽的獸吼,在無名氏從歸云宗手底下?lián)屓说臅r候聽過!”除了秦晚,他們擊破水陣時三女從旁干擾,好在沈若男與青鸞是合擊,差點被他推測出秦晚一行的正確人數(shù)。
“那就不是金剛門,當(dāng)時搶走兩個女弟子的無名氏如果是金剛門,不可能坐視他們被煞雷劈死?!鄙衔徽咭谎灾赋鰡栴}所在。
“憑他們,如何能施放出那么大威力的法術(shù)?”鬼星不解道?!肮硇牵煜轮?,不是只有修為決定一切的?!鄙衔徽哐壑虚W爍著智慧的光?!澳氵@次逃生,沒有去冒死追蹤,而是將這消息帶回來,做得很好?!?p> 說著他手一拂,鬼星半邊身體傷口鮮血迸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fù)著。鬼星再次感激地低下了頭。鬼月眉頭一動,聽完鬼星敘述,他有種熟悉的感覺,“鬼星,你想說什么?”
“三個人,會不會是被救走那二人加上無名氏?”
“嗯,秘境里擊殺小魔山的人,從歸云宗手里救走女弟子的人,水宮中破壞王蓮的人,肯定是同一隊人呢。從軌跡看,他們是在向北走,要去哪里呢。”上位者沉吟著。
“北邊有愈生門、雪梵庵,雪梵庵是純女修宗門,應(yīng)該不至于由男子帶領(lǐng)。”
上位者擺手道:“不是愈生門啦。愈生門雖在北地,但烏樂生既然在玉州,宗內(nèi)強戰(zhàn)力應(yīng)該會守家,何況他們與歸云宗是同盟,不會為個女弟子傷到五尊之一?!?p> “總之呢,這隊人一而再再而三破壞本宗大事,不管有何內(nèi)情,都先處理掉比較好。鬼月鬼星,這次你們一起去吧,唉,我實在是懶得動?!惫碓陋q豫道:“我有隨侍主上之重責(zé),不能擅離?!?p> “我沒事的啦。”上位者晃了晃手中的書,雖然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過放眼這個界面,應(yīng)該沒人可以傷得了我吧。“讓門下弟子們幫忙,找一男兩女北行的修士消息。你們直接去帝都到輕雁塞這段攔截。除了愈生門,北邊的大宗只有雪梵庵呢。對了,如果遇見枯榕,順利的話,就找個機會合力擊殺雪婆婆吧?!?
盈虛
慘了呀,參加完廣交會,一家人得新冠了,現(xiàn)在躺倒一片,作者是唯一一個還沒有陽的,不過不知為何也全身酸痛。我如果撐不住,會休更一至三日,但盡力不斷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