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食衣看得目馳神迷,男兒生與世間,當(dāng)如是不負大好年華!
大河幫的幫主乃是一矮小胖漢,臉上肉眼幾乎迷城一條細縫,他見天上突然出現(xiàn)一人,心中卻沒有什么懼意,提聲高呼道。
“兀那漢子,某勸你莫要多管閑事,否則我?guī)椭邢扇顺鍪?,定叫你有來無回!”
司徒黎詫異地看了此人一眼,心想東土的凡人都這么大膽的嗎?
隨后便覺得有些無聊,于是一劍殺了此人,劍上甚至都沒有落下血漬。
“幫主!”
一劍祭出,滿堂皆驚,他們終于知道眼前這人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角色了。
“快去請仙人!”
“你等著吧,仙人一會兒就來,屆時定要你死無全尸!”
司徒黎看著這些無知凡人,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無知不是錯,但是無知的自信,就不對了。
“那某,等著就是?!?p> 司徒黎在山門巖壁處落下,倚著長劍矗立,靜靜等待那什么所謂的仙人。
養(yǎng)帝雖是大城,周圍卻沒有什么仙門道宗落戶。
只因它與南土接壤,最是雜亂紛繁,人間就算有幾分氣象,也少有修行中人駐留。
半個時辰之后,一個道貌岸然的白須老者出現(xiàn)在司徒面前,觀其氣色,真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
“你就是那殺死袁江的人?”
老者看似氣度非凡,實則不過煉神初期修為,司徒眉頭一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過分高估對手了。
“你走吧,某不殺你,免得污了寶劍?!?p> 老者聞言大怒,喝道。
“狂妄!莫不是怕了本座,行這激將之法擾我心智?”
司徒黎怔了怔,他本無意再殺無辜,可這人偏要找死,這世道是怎么了?
只見他手起刀落,一顆人頭就順勢滾到地面上,殺掉此人還費不了他什么力氣。
“無趣……”
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今天到這兒來就是純粹的浪費時間,賢弟啊賢弟,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司徒黎轉(zhuǎn)身就走,也不管后續(xù)如何,回到了大殿中。
陳神正在潛心鉆研功法,見司徒歸來,便知處理好了事情,道。
“解決了?”
司徒默默點頭,耐心是個好東西,可他偏偏沒有。
“你看看吧,挺有意思的。”
陳神將功法遞給司徒黎,其余弟子直看得睚眥欲裂,雙目通紅。
司徒簡單的翻看了幾頁,發(fā)現(xiàn)它雖然品質(zhì)不高,內(nèi)里卻有幾分趣味,竟是少見的禪宗功法,雖是殘本,卻也不可多得。
“確實有些意思。”
不過也只是有些意思罷了。
司徒黎把殘本隨手扔在桌上,這種低階功法,看一眼就足夠了。
“西方與東方相隔甚遠,此地怎會忽然出現(xiàn)禪宗功法?”
“要不我算一卦?”
“還是算了吧?!?p> 此地為何會出現(xiàn)禪宗功法是一個迷,不過也不是甚要緊的事,陳神暫時不能使用窺天之術(shù),強行動用只會傷了根本。
這個時候,陳神與司徒黎的房間已經(jīng)打掃出來了。
“我修煉去了,兄長慢忙?!?p> 陳神辭別司徒黎便向自己房間走去,司徒黎還要等著處理一些瑣事,故而會晚上一些。
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子夜,陳神做完了今天的功課,正在閉目養(yǎng)神。
“賢弟,我們有麻煩了。”
司徒黎推開房門,于陳神面前茶桌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自語道。
“什么麻煩?”
在陳神印象中,司徒不是個擔(dān)心身外事的人,當(dāng)初他算計陳神的時候可沒什么好怕的。
“你看?”
他將一枚令牌交到陳神手中,上書幾個大字“天衍宗”,沒想到他白日擊殺那人竟是天衍宗的弟子。
“你是擔(dān)心他們上門尋仇?”
“非也,我來東土本意拜師,此刻卻誤殺了東土修士,日后恐難如愿也?!?p> 司徒嘆息一聲,殺個人而已,他內(nèi)心無懼無意,然殺的人卻是東土兩大宗門之一的弟子,這個麻煩卻在無形中影響了他拜師的成功性。
陳神笑了笑,心想殺個不成器的弟子罷了,想來天衍宗還不至于為他出頭,唯一的麻煩是司徒黎乃是以大欺小,歸墟境大能欺殺了煉神期小輩,這個名聲傳出去可不好聽。
“不怕,我們這就去天衍走一趟,認清事理他們也不至于強出頭。”
歸墟境大能已經(jīng)掌握橫渡虛空之術(shù),他們?nèi)羰菑娏粢膊皇悄前闳菀住?p> “豈不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司徒黎暗嘆糊涂,如果此人沒有甚背景也就罷了,萬一是某某長老侄孫的話,他自己有自信逃出生天,可陳神怎么辦?
忽然他精神一震,陳神乃是天師府當(dāng)代傳人,天衍宗還敢不給三分薄面不成?
“也好,就依你!”
陳神淡然一笑,他只要表明身份,天衍宗確實不敢拿他如何,但是,其他邪修知道此事之后,他在東土的日子恐怕就不那么好過了。
不過也無妨礙什么,他只需要先去將地火庚金取到手,屆時就算暴露行蹤,天下之大,誰人能窺探他一絲蹤跡?
“如此便有勞兄長與我同去地火巖漿一趟了?!?p> 地火庚金顧名思義,只存在于千里地表之下的巖漿深處,陳神修為低下,深入地底就是找死,這事兒還得勞煩司徒黎。
“小事耳,先辦了你的事,我也好放心些?!?p> 地火庚金司徒黎同樣覬覦,他若得到半斤幾兩,便可花費十?dāng)?shù)年功夫煉制一口上乘飛劍。
只是地底空蕩,尋找一塊庚金難如大海撈針,這事兒還得徐徐圖之。
陳神微微點頭,司徒黎便告辭離去,他那結(jié)緣徒兒又在找他了。
陳神心中思襯著,張?zhí)旌D菐煾滴丛f過需要多少地火庚金,如若得到的數(shù)量不少,他也可自己私留一些,將來也好練口飛劍送與徒弟。
如果得到的不多,那么別說他那未拜師的弟子,司徒黎也未必分得幾錢。
“還有半月就可以使用一次先天之術(shù),屆時我再好好推演一番?!?p> 左右無事,陳神便取出一卷道門密卷研讀,煉器、煉丹等雜學(xué)術(shù)數(shù)都是在上面學(xué)來的。
真?zhèn)鞯赖浜纹湔滟F,容不下這等駁雜的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