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20分鐘后,他們到了一附院。
劉島準備下車時,特意拿了下放在座位下面的手銬。
假如人在醫(yī)院,他是準備直接“抓捕”的。
但姜楓看到后,朝他說道:“你別去了,我跟高女士去就行。”
“為什么???”
“叫你別去就別去了,在這里等著?!苯獥饔妹畹目跉庹f道。
姜楓是怕劉島立功心切,畢竟這是在醫(yī)院,事情沒查清楚前不能魯莽行動。
沒辦法,這么好的機會,就這么錯過了,劉島是又急又惱啊,但也沒辦法,師命難違。
只好在車里等著。
而高云明顯是熟門熟路,直接帶著姜楓來到了一附院住院部的12樓。
從電梯口走到住院部的辦公室需要通過一個長長的走廊,路上偶爾會遇到個護士,大家似乎都認識高云,會跟她打招呼。
不久后,姜楓看到了走廊的盡頭有一個大的辦公室,高云先是去里面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里面的都是一些年輕的醫(yī)生,也都是陌生面孔,便問道:“凌醫(yī)生在嗎?”
一位戴著口罩的醫(yī)生估計以為高云的病人家屬,回道:“他們組上的人不在,可能上手術(shù)了吧?!?p> 退出這個辦公室后,高云繼續(xù)往前走,也就是在這個辦公室的對面,又有好幾個小辦公室。
高云在其中一個上面掛著“主任辦公室”的門口停了下來。
她先是試探性地敲了敲門。
見沒有回應,高云有些失落,她剛想往前走,只聽到一聲:“進來!”
高云和姜楓都露出了笑容,趕緊推門進去了。
里面坐著一位穿著白大褂,看著50多歲的男人。
他看到高云明顯很意外。
“誒,小高!你怎么來了?”
“顧主任好!許久不見,就過來看看你!”
高云非??蜌獾刂鲃痈欀魅挝帐帧?p> “來來!坐坐!”
顧主任說著看了一眼姜楓。
于是,高云趕緊解釋道:“這位是我的親戚,陪我一起過來的?!?p> 顧主任私心領(lǐng)神會,馬上說道:“哦,來一起坐下?!?p> 姜楓注意到這個辦公室很小,最多只有剛剛那個辦公室的四分之一,他說的坐的地方也就是他辦公桌前面放著的兩個小板凳。
兩人坐下后,顧主任主動說道:“小凌最近還好吧?”
高云聽到后先是詫異了下,然后想著,應該是顧主任知道了凌祺的事情,便說道:“還好!”
“好就好啊,我這幾天本來也想問下他情況的,又怕你們都在忙?!?p> “現(xiàn)在這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
顧主任驚訝地說道:“哦?好了!果然上海的技術(shù)就是不一樣啊,那人現(xiàn)在術(shù)后恢復的怎么樣???”
高云一臉懵地問道:“什么術(shù)后,誰做手術(shù)了???”
顧主任看著高云的反應,似明白了一切。
趕緊說道:“哦,沒事!”
高云看著顧主任的樣子,那哪里是像沒事啊。
趕緊追問道:“顧主任,你剛說術(shù)后,誰術(shù)后???是凌禎做手術(shù)嗎?他做了什么手術(shù)???”
見高云苦苦逼問,顧主任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哎!這,是我多嘴了!小凌真是的,今天你來我還以為你知道那件事情了呢,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沒跟你說??!”
說著顧主任就輕輕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高云和姜楓看著顧主任的行為都懵了。
凌禎明顯有什么事情瞞著高云,于是,她苦苦哀求道:“顧主任,你趕緊告訴我吧,凌禎到底要做什么手術(shù)啊?”
“哎!我......算了,都這樣了,也沒什么不好說了?!鳖欀魅温卣f道,“事情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們醫(yī)院做了個體檢,小凌查出了得了胰腺癌?!?p> 聽到這話后,高云就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瞬間站起來,之后又感覺自己整個身體從頭到腳都掏空了,就像是一具徒有支架的易碎軀殼,她后退了一步,又跌坐在椅子上。
嘴里還不停地重復念道:“胰腺癌......”
“小高,你先別激動啊,這事情確實挺突然的,但是既然已經(jīng)查出來了,我們只有接受了,而且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shù)也很好,上海又是目前我國醫(yī)療技術(shù)最好的地方,去那里肯定是有機會的?!?p> “你是說凌禎去上海做手術(shù)了嗎?”
“對啊!一周前他就請好假了?!鳖欀魅握f道,“所以我剛剛看到你,還想著上海果然技術(shù)不一樣,這么快就已經(jīng)做完手術(shù)了呢,沒想到你連這件事情就不知道啊?!?p> 后來顧主任又把凌禎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原來凌禎是2月25日那天被查出得了胰腺癌。
根據(jù)他的情況,醫(yī)院建議盡快做手術(shù),但他考慮了一段時間后,決定自己跟上海的同學聯(lián)系,去那邊做手術(shù)。
姜楓看著高云的反應,明顯她對這件事情是一無所知。
之后,她幾乎是被姜楓攙扶著走出顧主任辦公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