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幾扇門后,他們來到了臥室。這里比房間內(nèi)任何地方都香,粉嫩的床墊與棕色的被褥也是這個房間的特色。
“呼哈!”洛莎脫下鞋子,蹦到了Q彈的床上。在不顧自己形象的同時,還招呼著洇泅一起上來。
“喔,好的。”洇泅緋頰的慢慢拖著鞋,眼睛還不時的注意著在左后方的昤昽。
“又沒事,反正你平時在家里也是這樣做的吧,別壓抑了?!甭迳兄掳驼f道。
“那...行吧。”洇泅小聲的說,然后撲向洛莎,和她在床上歡快的扭打在了一起,都不顧隨時都可能暴露的內(nèi)衣褲。
望著眼前的景象,昤昽呆呆的駐在原地,不知所措。艾芙瑞默默地蒙住了他的雙眼。
一段時間后,她們終于彼此都累了,才肯罷休,在床上喘息著。
“很久沒這樣做過了呢,但是還是好好玩?!甭迳鐾旎ò澹懊髅魃洗文愕男剡€沒這么....”
“還有人呢。”洇泅紅著臉捂住了洛莎的嘴。
“哦,昤昽,你也上來玩啊,今晚就睡這了,別害羞嘛?!甭迳ζ鹕碜诱f道。
“這怎么說也不太好吧,我一個男的?!?p> “沒事的,昤昽,我們不介意的?!变η瞿樕戏褐t暈,用抱著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昤昽脫下鞋子,小心翼翼的爬上床,端端正正的坐著。
“切!”艾芙瑞也不服氣的躺在了上面。
“第一次!和女生同床共枕!”昤昽激動的心想。
“才不是第一次呢?!卑饺疣狡鹆怂男∽?。
“那么,開始正題吧,都靠過來。”洛莎從精致的柜子中取出了那臺留聲機。
“我這里有三卷帶子。”
洛莎將它們拿了出來,并依次的放進了留聲機里,帶子與留聲機之間發(fā)生了曼妙的摩擦。
“很早之前就想問了,這個留聲機有什么特別之處嗎?!睍`昽問道。
原本明亮的房間開始隨著夜色昏暗了下來,溫暖柔和的燈光將其取而代之。
“這個嗎,是個秘密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罷了,比起你們來說。”洛莎眼中似乎浮現(xiàn)了過往的片面。
在不知多少個日夜后,無關緊要的人再次如花與枝般巧妙的相遇了。公園的長椅上,落滿了灰塵與樹葉。少女孤獨的背影與腳印,踏在這潔白無瑕的土地上....
原本嘩然的窗外,頓時安靜了下來。冗長的等待終于結束了,一聲聲悅耳的音符敲打著過去與現(xiàn)在。曲調(diào)是那么的輕盈,宛如釋放一切之后的絕對自由。
也許,動人的旋律總能撥動人的心弦,洇泅的手貼著床墊一點一點的朝昤昽靠近。昤昽的手也不自覺的伸了過去,很快就碰到了彼此涼涼的手指。他們都受到了驚嚇似的將手縮回了一段距離,但還是害羞的將手伸了回去,緊緊的握在一起。此刻,他們真正的接受了彼此,互相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回憶著這三個月以來的相處。
洛莎余光不經(jīng)意間瞄到了那兩只緊緊握住的手,她認真的想了想后說,好孩子們應該聽著好聽的音樂好好睡覺。
“欸?”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洛莎就使用了昏睡魔法。
“真的,是一對不錯的孩子呢,這就當是給你們的獎勵吧?!甭迳瘻厝岬慕o他們蓋上了被子,“希望你們在今后無數(shù)個變化莫測的夢里,也能像今天一樣,緊緊的握住彼此的雙手?!?p> 不知過了多久,音樂停止了。月光照射在熟睡的昤昽與洇泅的臉上,安詳而又幸福著。柜子發(fā)出了被打開的聲音,精靈將它的回憶放回了那里。
合上了被子........
睡夢中,昤昽被一股刺骨的寒風驚醒。他穿著睡衣并且全身流著汗,眼睛死死的瞪著前方。
“是夢...嗎?!贝皯舭腴_著,風似乎是從這里吹進來的。
“是這樣啊?!睍`昽看了一眼在一旁熟睡的洇泅與洛莎。洛莎糟糕的睡姿簡直不堪入目,反之,洇泅的手仍舊緊緊的與他相握。
“學院那邊好像有什么聲音,去看看吧?!睍`昽心想。
“就先分開一會吧。”昤昽看了一眼洇泅的睡顏便松開了她那早已紅彤彤的右手。
為她們重新蓋好被子后,他穿上了掛在衣架上的外套,推開木門,發(fā)出吱吱響聲....
“嗯?主人?!卑饺鹚垭鼥V的從被窩里探出頭來。
她從窗戶飛了出去,揉捏著眼睛遠遠的跟著昤昽并不時的打著哈氣。
走到學院鐵欄前,昤昽停下了腳步,前所未有的死寂與恐懼透過柵欄間的縫隙迎面而來。
此時還是后半夜,月光下,學院里迷霧云繞。
花壇邊沾滿了濺射出來的血液,以及還發(fā)散著余熱的火把。昤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繼續(xù)往里走,路面上出現(xiàn)了很長一條血痕,通往迷霧深處,看起來像是尸體被拖動的遺跡。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跟著這條血痕慢慢的往里走,到了教學樓前的階梯處。一具被切割的不成樣子的肉坨放置在那里,昤昽心逐漸開始因恐懼而慌亂。突然,教堂的鐘聲響了起來?;靵y的他猛地看向了頭頂?shù)拇箸?,浮格林校長被一根鐵棒刺穿并固定在了十二點鐘處,血液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到底怎么回事。”昤昽慢慢的往大楓樹底下走去。
走著走著,他停下了腳步。這里不再是他印象中的學院。這里沒有魔幻般美麗的大樹,沒有金黃色的楓葉,沒有那股令人感懷的氣息。
這里只有.......一顆枯黃的、即將支離破碎的大樹干子,以及在它上面每根枝條上用繩子掛著的尸體,這些尸體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有的是這里的學生,有的不是。他們代替了原本的楓葉,鑄成了死亡樹。
昤昽無力的望著眼前的一切,似乎還不肯相信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事情。
“這是夢……吧?!?p> 一顆頭顱滾到了他的腳邊,這正是昤昽所認識的培。沒有了以往的傲慢與自以為是,培現(xiàn)在只剩下一顆七竅流血的腦袋,翻白了的眼珠子盯著昤昽。
“哎嘿嘿?這里還有一個啊。”
“這樣可不行,放心,天堂在等你哦?!?p> 怪氣的聲音從四周傳來,迷霧之中似乎還有別的東西。
“主人,快跑!”從上空飛來的艾芙瑞使出了全力喊道。
一個白色身影手握著刺劍從教學樓樓頂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