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奸門奸人
白蕓動用相氣,排了一卦,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沉聲道:“李夫人,你聽好了,你許久未孕不是因?yàn)樯碜拥脑颉!?p> “不是因?yàn)樯碜拥脑??那是因?yàn)槭裁??難道我真的與孩子無緣?那怎么辦?”聽了白蕓的話,李夫人嚇了一跳,捏緊了帕子,言語中很是害怕。
“不是,別急,你聽我說。”白蕓抬了抬眉毛,怕白夫人一驚一乍的自己嚇自己,站了起來,壓低聲音在李夫人耳邊小聲道:
“你家中住著你那方的親戚對吧?這人心術(shù)不正,你不孕與她有關(guān),你回去可以仔細(xì)留心一下,只要鏟除了這個后患,日后很快就會有子嗣的?!?p> 李夫人面**門暗沉生細(xì)紋,眼角血絲紅而微泛,一瞧就是犯小人,再用排卦一定,白蕓得出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
白夫人仔細(xì)思索了一番,像是知道了什么,立即就對白蕓心生佩服,起身朝白蕓連連點(diǎn)頭感謝,“多謝大師,我明白了,家中確是住著一位遠(yuǎn)方親戚,我是看她可憐,把她收在家里當(dāng)丫頭,平日里也不讓她干什么累活,沒想到花心思都留在這兒了,這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我回去一定會多留心的?!?p> 她對白蕓的話深信不疑,心中更是越想越氣,她這個遠(yuǎn)方親戚是遠(yuǎn)的不能再遠(yuǎn)了,早就已經(jīng)出了五服,平日里就愛在她和夫君面前扮可憐,說自己是過慣苦日子的人,
過苦日子的人多了,也不是各個如她一般,整天掛在嘴邊還要掉眼淚,她雖然看不過眼也不好說什么,畢竟當(dāng)初是自己要把她收來的。
如果真如大師所說,那她就是收了個攪禍精,害得她結(jié)郁多年,這可怎么了得。
“不謝,若是真著急走的話,夫人就請便吧。”白蕓看她是清楚了誰在害她,一副恨不得立馬回家去把人揪出來懲處一番的模樣,卻又礙于自己在這,不好說走就走。
于是,白蕓很通情達(dá)理的讓她先走。
“多謝大師,我確實(shí)有點(diǎn)著急,我無子多年,知道了原因還是想早點(diǎn)處置了,也好求個心安?!崩罘蛉烁屑さ攸c(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道:“敢問大師姓名,家住哪里?”
“我姓白,然后經(jīng)常會來這附近?!卑资|只說了一個姓,她向來怕麻煩,不想透露太多東西,如果不是怕日后被人發(fā)現(xiàn)了太尷尬,她甚至想用假名。
“多謝白大師了?!崩罘蛉艘膊还?,大師自然該有大師的脾氣,“若是我日后真懷上子嗣了,必定有重謝?!?p> 白蕓微笑點(diǎn)頭,“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說,此次卦金一兩。”
白夫人微微一愣,立馬笑開了,狂點(diǎn)頭,“是是是,是我忘了,大師見諒?!?p> 隨后,她從錢袋子里拿出一個小元寶出來,雙手捧著遞給白蕓。
白蕓一眼瞧著那錠元寶,眼睛都跟著發(fā)直,想挪開目光都不行,好家伙,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那么大的錢了,想想這錢馬上就是她的了,她還有點(diǎn)小激動。
只不過……
這錢看著怎么比上次那個萬什么公子掏出來的大得多?
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對斤兩沒什么概念,也沒見過這里的大錢,唯一知道的就是馮珍所說的,一兩的以上的新銀子,都是個元寶形狀,按標(biāo)準(zhǔn)大小來分。
她再瞎也知道這個元寶明顯比萬鈞掏出來的元寶大,便說道:“這不是一兩。”
白夫人又是一愣,巴巴地點(diǎn)頭道:“啊,這……這是五兩,是我的心意,您幫了我大忙了,這五兩還不夠呢,若是日后真有子嗣了,我還得答謝您?!?p> 白蕓搖搖頭,失笑,“白夫人,我有自己的規(guī)矩,我只收一兩?!?p> 前世她體格好,做的善事也多,多年積累下來的道行,不怕什么五弊三缺,可以看人下菜碟,只要不是太過分。
可她現(xiàn)在換了個身子就是換了個命理,她可不敢胡來,隨便來個天譴都夠她吃一壺的,所以她現(xiàn)在是該收多少就收多少,收的少了就當(dāng)積德結(jié)善緣了。
白夫人看她堅(jiān)持,又急著回家,便不再客氣了,又重新掏出一兩銀子,捧給白蕓,“大師,是我不懂事了,既然大師不想壞了規(guī)矩,這是一兩銀子,大師拿好?!?p> “好,白夫人慢走?!卑资|接過銀子,放在手心掂量了一下,心里有準(zhǔn)了,這就是一兩銀子的重量。
白夫人提著裙擺急匆匆地帶著丫鬟就走,腳步擺的像一陣風(fēng),她的丫鬟還險些跟不上。
白蕓樂了,把銀子收回錢袋子里,外面還是下著大雨,她干脆就摘下面具,要了一壺清茶,在大堂里找了個靠窗角落坐了下來。
這里的商業(yè)還是很發(fā)達(dá)的,思想雖然封建,但是不限制已婚的婦人出行。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已經(jīng)少了,路邊的攤販也忙著挪走攤位,不再叫***起剛剛冷清了不少。
但是另白蕓奇怪的是,她以為古代代步的主要工具,都是馬匹騾子之類的。
可在整個青嶺鎮(zhèn)都她都沒見過一匹馬一只騾,最多就是來一匹驢,拖的都是極小的車廂。
“客官,這是您的清茶?!毙《酥粔夭杷粋€杯子上來,擺在她的桌前,“客官慢用?!?p> “哎,等等?!卑资|叫住了他,好奇地打聽著,“小哥,打聽個事兒,這鎮(zhèn)子上有沒有賣馬的地方?。俊?p> 那小二差異地看著面前穿著樸素的姑娘,“客官,您要買馬?”
“不是,我就問問?!卑资|也知道自己看著確實(shí)窮酸了一點(diǎn),根本不像要買馬的人。
“噢,客官,咱們青嶺鎮(zhèn)沒有賣馬的地方。”那小二只當(dāng)她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好聲好氣地回答道。
“啊?沒有賣馬的地方?”白蕓有些意外,青嶺鎮(zhèn)不小了,她本以為起碼會有一個馬行,沒想到居然連一個都沒有。
“是呀,姑娘,馬可不是咱們能用的,咱們鎮(zhèn)子上有馬的人家屈指可數(shù),我在這一個月也見不著一匹,若是那些有錢的要買馬,也得到安溪縣去,那兒才有馬賣。”小哥好笑地看著白蕓。
這馬他們買了有什么用,在這不少有錢人最多只買只騾子出行,跟馬差不多,還不用**貴飼料。
有些更是連騾子都不買,干脆買頭牛,既可以拉車,還可以拉貨,一舉兩得還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