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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聞見花開

第一百六十八章 胡女多情

逢君聞見花開 獨立風(fēng)中 3376 2022-10-22 11:35:00

  都岡尷尬的捋了捋胡子:“徐大人,您能再換個人嗎?”

  “為何???”

  都岡道:“前天夜里達(dá)哈佳趁夜逃走投靠了艾米粒,現(xiàn)今被我們拿住關(guān)了起來!徐大人,像這樣不忠不義之輩,能當(dāng)此任嗎?”

  徐大人大笑:“誤會,都是誤會!達(dá)哈佳逃出驛館是為了向趙將軍舉報畏爾達(dá)虎的罪行,他是破案的功臣,你們這樣對他可不公平??!”

  “當(dāng)真?”都岡將信將疑。

  徐大人說:“我還能騙你嗎?裘大人派我來正是為了此事!達(dá)哈佳是沙羅大王的親信,這次又立了大功,補為正使一職非常合適。裘大人是這個意思,他以后會多多照顧你們使團(tuán)的!而且……”徐大人故意壓低了聲音,“這也是趙將軍的意思,他可是你們的恩人??!又是朝廷勛爵,有他在背后幫助,還愁完不成任務(wù)嗎?”

  “是是是是!”都岡一個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快把達(dá)哈佳大人請來,快?。 ?p>  達(dá)哈佳昨天散場時被都岡等人堵住抓回了新驛館,本以為小命不保,突然被眾人抬著來到了正廳,一臉懵。

  都岡等人把達(dá)哈佳請到正坐上,跪倒請罪,口呼“正使”,達(dá)哈佳多聰明啊,立刻明白了七八分,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挺他,立刻裝模作樣的謙讓、辭功,演得非常好。

  最后在送徐大人走的時候,徐大人拉著達(dá)哈佳的手高深莫測的說了句:“正使,從今天起你就要率領(lǐng)整個使團(tuán),完成沙羅交給你們的使命!趙將軍特別吩咐,你是個聰明人,要顧全大局,千萬不要濫用私情辜負(fù)了趙將軍的一番心意啊!”

  達(dá)哈佳深情的回握徐大人的手說:“趙將軍的知遇之恩達(dá)哈佳永世不忘,我一定把使團(tuán)完完整整的帶回木火羅,達(dá)哈佳在此立誓一定勸導(dǎo)沙羅大王忠于大周!”

  “這就對嘍!”徐大人笑著離開了。

  幾乎與此同時,木火羅舊館的暗室中也進(jìn)行著密謀,坐在主座上的艾米粒春風(fēng)得意,美!他手下的一個謀士興高采烈的說道:“大王!這可真叫因禍得福??!沙羅派來的使團(tuán)正副使都完了,使團(tuán)群龍無首我們正好趁機(jī)吞掉他們!從此以后長安只剩下我們一家之言,大周天子只能選擇幫咱們!大王您復(fù)國指日可待??!”

  另一個近臣附和道:“是啊,沙羅使團(tuán)中有不少是陛下提拔的舊臣,如今他們沒了依靠,已經(jīng)有好幾個前來探口風(fēng)的了!只要大王許以高官厚祿,不怕他們不來投靠!”

  艾米粒君臣上下一片狂喜,這時一個小吏匆匆忙忙跑了進(jìn)來。

  “報告大王,裘大人送來他的親筆信!”

  艾米粒一愣:“信?呈上來!”

  小吏哆哆嗦嗦呈上了帛書,艾米粒一把搶了過來,打開看了幾眼,臉色就變了。

  “這個……嗯……”艾米粒把書信交給了自己老師,“國師,你看看吧!”

  剛剛眾人彈冠相慶的時候,國師就很冷靜,當(dāng)他看完裘無恙來信,輕輕地說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和大王說!”

  國師威望甚高,他發(fā)話其他的官員不敢反駁乖乖的退出了密室。

  國師道:“裘大人讓我們安分守己,不許打巴沙使團(tuán)的主意,看來他早就料到了我們會有所動作!”

  艾米粒怒道:“裘無恙又不是丞相太尉,他算什么東西!我憑什么就得聽他的,把這么好的機(jī)會白白放過!”

  國師嘆了口氣:“大王!依臣看,這信是那為趙將軍授意裘無恙寫給您的,裘無恙確實不是什么高官,但您想過沒有,是誰讓沙羅使團(tuán)進(jìn)的長安,又是誰安置使團(tuán)住在了我們對面?”

  艾米粒不傻:“是天子!”

  “著啊!天子的意思很明白,他不希望我們一家獨大,您是可以借這個機(jī)會毀了沙羅的使團(tuán),但這就違逆了皇帝的意愿!我們寄人籬下,要是失去了天子的支持就徹底去了歸國的希望啦!孰輕孰重,大王您要斟酌啊!”

  艾米粒也嘆了口氣:“唉,我怎么會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只是……有點甘心!”

  國師道:“這次風(fēng)波我們是最大的受益者,已經(jīng)很賺了!見好就收吧!”

  “好吧,空歡喜一場!對了,這個趙將軍是個什么人物??!這么神!”

  國師道:“這個人非同一般,一天時間就掌控了一切!哎呀,天朝真是人才輩出啊!好在他沒有站在我們對立面上,不然可就慘了!”

  艾米粒道:“他還是皇帝的外甥,師父這樣的人咱得拉攏?。 ?p>  國師道:“所以這個面子得賣給他!”

  師徒二人謀劃了一會兒,艾米粒突然問國師:“達(dá)哈佳做了沙羅使團(tuán)的正使,以后他還會受我驅(qū)使嗎?”

  國師閉上了眼:“選他總比別人強吧!”

  艾米粒聽出了老師話語中的不確定,苦笑了一聲:“看樣子趙將軍并沒給我們太多的便宜占啊!”

  烏茲國使團(tuán)也經(jīng)歷了一個不眠之夜,蔻剎參與謀殺案被抓定了死罪,使團(tuán)里人心惶惶,天亮之后使團(tuán)中的幾個主事的人主動到裘無恙衙署請罪,裘無恙晾著他們遲遲不肯接見,直到看到了趙遵的信才把幾個人叫了進(jìn)來。一通狠罵,罵的幾個人一身身出汗,最后降低了使團(tuán)的待遇,責(zé)令整改,同時命令烏茲國使團(tuán)出夫修繕館內(nèi)的道路,等等一系列重罰,以儆效尤!

  裘無恙借機(jī)采用雷霆手段懲處了一批為非作歹攪亂四方館秩序的惡徒,四方館的風(fēng)氣為之一新。

  黃昏的時候趙遵和班閏悄悄地來到了菊石國驛館門前,這里地處偏僻,又不與外界溝通,木火羅使團(tuán)這檔子事菊石國驛館里的人全然無知。

  菊石國石西域大國,接受先帝的邀請不遠(yuǎn)萬里來到長安,當(dāng)時先帝已經(jīng)有意打通河西重新控制西域,為了邀買人心先帝大造聲勢為藤氏修建了豪華的驛館,單論占地規(guī)模,菊石國驛館在四方館數(shù)一數(shù)二,可惜驛館建成不久爆發(fā)了那場幾乎讓藤氏滅門的瘟疫,更慘的是先帝停止了對藤氏的供應(yīng),幾十年坐吃山空,菊石驛館內(nèi)荒草叢生、房露瓦脫,十分破敗了。幸存的幾十個人擠在三間大殿里,剩下那些房子雖然沒塌,可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趙遵和班閏在一名仆人的引領(lǐng)下,從偏門而入向后院而去,一路上遇到的菊石國人都面有菜色,看見外人進(jìn)館驚慌失措到處躲避好像受了驚的兔子。

  “看來外界的傳言非虛,菊石國驛館中的人確實不和外界溝通!”趙遵說道。

  班閏道:“我也是第一次進(jìn)館,沒想到里面這么凋敝,哪還有一國王室的該有的體面??!”

  不一會兒仆人把二人請到了一棟獨立的小樓前。

  “二位大人,我家主人吩咐,一次只能見一人!”

  班閏立刻說道:“我是陪同趙大人來的,我就不上去了!你引趙大人上去便是!”

  “不必了!我自己去就行,班兄你在樓下等我!”

  趙遵獨自登上了三層高樓,往下一望見班閏正抬頭望著他,趙遵這才推門而入。三樓的屋子非常大,掛了不少紗帳,每條紗帳上都印著白色的大石花,只是紗帳都顯得老舊了,脫去了原本鮮艷的底色,不過整體感覺和趙遵第一次進(jìn)西塞樓時差不多,整個空氣中彌漫著極品熏香的味道。

  朦朧恍惚中,有星星點點的燭光從深處傳來,趙遵撥開紗帳向著燭光走去,突然一張巨大的胡床出現(xiàn)了,一名美艷的栗發(fā)女郎慵懶的躺在上面,她身子僅蓋著薄薄的絲被,纖細(xì)的手臂和白皙的雙腿赤條條的露在外面,在燭光中顯得格外誘人。

  趙遵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這個胡女。

  胡女“咯咯咯”的發(fā)出了一陣悅耳的笑聲:“你站著干嘛?過來?。 ?p>  趙遵猛地晃了晃腦袋:“大姐,這里可能有點誤會……我來的目的是……”

  胡女從床上走了下來:“誤會?進(jìn)了這個屋就沒有什么誤會了!”

  趙遵背過身去說:“大姐,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有幾句話要說!”

  胡女有“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原來你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好啊,反正今晚有的是時間,咱們慢慢來!”

  說完趙遵的背后傳來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過了一陣趙遵試著轉(zhuǎn)過了頭,胡女穿上了一件黑紗衣,雖然該遮住的地方都沒怎么遮住,但好歹穿了件衣服,好過全裸。

  趙遵的眼在屋中掃了一圈,除了這張床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趙遵只能尷尬的戳在那兒。

  “大姐,我來的目的,班兄跟你說了嗎?”

  “班兄?哦,你是說都護(hù)的公子啊,說了,他讓我什么都聽你的!”

  “這就好,這就好……那我們開始吧!”

  胡女嬌怒道:“那你還讓我穿衣服干嘛!穿穿脫脫的多費事??!”說著又要寬衣解帶。

  “等等!”這次趙遵有點急了,“大姐,我不了解菊石國的風(fēng)俗,但是在大周境內(nèi),你這種待客方式在下接受不了!”

  胡女停止了脫衣的舉動,好奇的盯著他說:“你這個人真奇怪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趙遵道:“我只是想和你談?wù)?!?p>  “談?wù)??”胡女掩口而笑,“你給了我那么多金銀就為了找人聊天?公子,你是有多寂寞啊!”

  趙遵終于聽明白了,心中暗罵班閏陰損,竟然打了嫖宿的幌子,這辦的叫什么事啊!

  趙遵氣不打一處來,不高興道:“既然收了我的錢就得聽我的話!”

  “呦!”胡女媚態(tài)百出的往床上一躺,“過夜的錢可不能做的別使!姐姐概不退錢!”

  趙遵冷笑道:“你就這么跟一位朝廷勛爵說話嗎?”

  胡女說:“能進(jìn)的來這驛館的哪個不是高官權(quán)貴,你這樣的富家公子哥我見得多了!”言外之意她做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那你不怕惹惱了我懲處你嗎?”

  “懲處?我都淪落到這步田地了,還有什么可怕的?”語氣中帶著不屑和些許的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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