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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聞見花開

第二百七十九章 殺人滅口

逢君聞見花開 獨立風中 3234 2023-04-21 22:39:43

  馬明點點頭:“一起作案的有八十人,我們五十幾個都是臨時雇來的,多是來自大江南北小有名氣的悍匪,另外還有二十來人不知道什么來頭,操關中口音,牛皮哄哄的與我們水火不容,這些人不為錢,好像是來幫場子的!”

  “你一個都不認識?”

  馬明搖了搖頭:“有幾個叫得上名字的,也都是作案之后聽說的,綠林道上寂寂無名,但功夫不差!”

  劉永點點頭:“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那二百萬兩銀子哪兒了?”

  馬明道:“我們都是外來戶不受待見,凈干些臟活累活,最機密的事都是那幫關中客干的,實不知銀子的去向?!?p>  劉永早就料到了,仍不免有些可惜:“馬明,你罪孽太重,饒你不得!不過明正典刑前,孤讓你不缺酒肉,不受皮肉之苦!但若查出爾有半句虛言,定將你寸折而亡!”

  劉永審馬明的同時,山上的戰(zhàn)斗仍在繼續(xù),常言他們不過二百人,想把整個后山封鎖住是不可能的,在借著濃煙打了眾賊一個措手不及后,追擊戰(zhàn)便不怎么順利了。

  眾賊都是江湖上身手矯健之輩,登山爬高不費勁,羽林軍則正相反,他們以打陣地戰(zhàn)對攻見長,穿著幾十斤重的盔甲徒步登山追敵是揚短避長,只能不斷放箭減緩眾賊逃竄的勢頭。

  當然像常言、張閱等少數(shù)幾個有真功夫的并不受地形影響,他們一直沖在最前面,然而經過一番廝殺后,他們驚奇的發(fā)現(xiàn)賊人似乎分成了兩批,人數(shù)少的一批在奮力為人數(shù)多的一批打掩護,保著他們先走。

  更令羽林軍們不解的是,人數(shù)少的一批僅有二十人,個個功夫了得,進退之間頗有章法,兩三個羽林軍只能和一個打平手,賊要跑卻也是攔不住他們。

  一直打到半山腰,只斃敵十名,這些家伙被逼到絕境后,寧死不肯被活捉,一個活口都沒抓住,常言手刃了四名賊人,戰(zhàn)袍都被鮮血染紅了。張閱和一名手下兄弟堵住了一個逃的慢的黑大漢。黑大漢名叫雷權,和馬明一樣是從南方犯案后逃到北方的,沒什么朋友因此落單。

  雷權練就一身硬氣功,身大力強不善奔逃,發(fā)現(xiàn)自己逃不掉了,取下了背上一雙鐵骨朵作困獸斗,一支骨朵重十幾斤,雙手都能舞的江湖人也不多,雷權豁出去了抓著張閱就一通砸。

  張閱是常言的左膀右臂,功夫與程煜仿佛,又有一名手下助陣并不懼他,只是張閱用劍,對上骨朵這種單兵破甲利器吃著虧,他又不想冒險,打算耗上一陣等雷權力竭了再將其生擒,于是只躲不攻,步步后退。

  他這一退在不懂行的看來倒像落了下風,張閱的部下只是個普通兵卒,有膀子力氣卻沒什么根基,他見張閱“敗退”沖上去幫忙,被雷權一骨朵打在后背上,當時昏厥。

  不過他也為張閱爭取到了一個制敵的絕佳機會,揮出一劍斬斷了雷權左手的三根手指,骨朵墜地。

  雷權倒退幾步,惡狠狠的盯著張閱,“瞪眼也沒用!三招之內斬你右手,不想死前落個殘疾,棄械投降!”

  雷權是個莽夫,但不是個蠢貨,實力差距不是發(fā)發(fā)狠就能彌補的,心里正在盤算的時候,孫金提著單刀從樹后走了出來。

  雷權見是功夫比自己強很多的孫金,大喜:“太好了,咱哥倆戰(zhàn)他必能取勝!”

  孫金道:“你負傷了,先不要動!我去戰(zhàn)他!”

  雷權忙給受傷的左手止血,稍一放松警惕,孫金就在背后下手了,尖刀從背后刺入透胸而出。

  “你……”雷權口吐鮮血,想要回頭卻不能了,就此氣絕。

  孫金抽出單刀,看著雷權的尸身面無表情的說道:“不能讓你活著落到他們手里!”

  “夠狠毒,對自己人都下得去手!真是一幫禽獸!”張閱言語雖毒,但也說得平淡,“他死了,可你還活著!”

  孫金甩掉了刀上的血:“來吧!”

  孫金是龍虎會中除八虎外數(shù)得著的高手,這次隨公羊孫東來,目的之一便是清除叛徒。但凡接觸到核心機密的人最終都會被抹殺,即便羽林軍沒找到他們,事后龍虎會這二十名高手也會殺死馬明雷權等人滅口。

  周圍雖然時有喊殺聲傳來,但濃霧就像一道屏障把二人籠罩在這塊獨立的小環(huán)境里。孫金率先發(fā)難,單刀直取張閱二目,張閱一劍蕩開孫金的單刀,翻轉手腕劍刺孫金胸口,孫金原地轉身“唰唰”連揮兩刀將張閱迫開,一合戰(zhàn)罷不分勝負。

  張閱哈哈一笑,將把劍插在地上,撿起了雷權掉落在地的骨朵,在空中舞動了幾下,孫金的臉色就變了。

  骨朵沉重,即便如雷權般體壯如牛的人也難揮灑自如,然而十幾斤重的骨朵落到張閱手中好像沒了分量,隨手竟能舞出類似劍花的殘影,可見腕力之強。殊不知張閱乃是沖鋒陷陣的將領,善用數(shù)十斤中的鐵槍馬槊突擊,步下用一對十五斤重的鐵鞭,此次隨常言破案為圖方便才帶了一把不稱手的劍,如今耍起雷權的骨朵反倒得心應手。

  孫金臨戰(zhàn)經驗豐富,趁張閱轉換兵器尚不適應之際,跳上來搶攻。孫金想骨朵畢竟沉重,貼身肉搏不及單刀周轉的迅速,于是一味地貼身短打,可他想錯了,張閱一對鐵掌也難應付。一掌一掌的劈下來好像一層層的斧影壓來,憑借著驚人的腕力,骨朵也非普通人用時那么大開大合,甚至比短兵器還靈活。自己一個沒留神,刀磕在骨朵上,整條胳膊都震麻了。

  “你剛剛殺死同伴,是因為你已經估計到合你二人之力也勝不過我!”張閱一句話戳穿了孫金內心所想,孫金動搖了?!跋肱埽靠峙虏蝗菀?!”張閱咄咄相逼,孫金只能揮刀再戰(zhàn)。連續(xù)幾次兵器對碰,孫金手中的刀已經磕得滿是口子,終于張閱一記飛踹將孫金連人帶刀踹飛出去三丈多,孫金一口鮮血噴出來,站都站不穩(wěn)了。

  “降不降!”張閱大吼道。

  “不降!”孫金狂吼著沖過來,張閱一掌擊在他胸口,孫金大口噴血,張閱的戰(zhàn)袍亦染上了斑斑血跡。

  “降了吧!”

  “不降!”孫金想負傷的猛獸一樣再次沖過來,張閱不客氣了,右拳握成鳳眼照著孫金的面門一拳、兩拳、三拳,打的孫金口鼻眼中迸出鮮血,英俊的臉變得面目全非,最后張閱補上一記肘擊,孫金再爬起來已經變成了血人。

  張閱心存不忍,嘆道:“你這是何苦啊!”

  孫金突然發(fā)出一陣冷笑,笑的全身都抖了起來,然后在張閱的驚愕中一頭撞在了大石頭上,腦漿迸裂,死了!

  張閱好一陣惋惜:“是條漢子,只可惜走錯了路,唉……”說著背起昏迷不醒的部下,剛走出兩步,突然背后掌風呼嘯,有人偷襲自己,避是避不過了,張閱將全身力量集中在左掌上,回身硬接了對方一招。

  張閱和部下二人再加上甲胄的重量不下四百余斤,這一掌竟都被震飛了出去,張閱的左臂先是一陣鉆心的疼,緊跟著全身如同墜入冰窖止不住的發(fā)抖。

  “我若是你,便用背上的人去接這一掌!”一個陰森的聲音響起,張閱咬著牙與他對視,對方用黑布蒙住了口鼻,個子奇高,身材極瘦,半隱在濃煙之中,十分詭異。

  張閱打了幾個冷顫終于吐了口血,眼看站不穩(wěn)即將栽倒在地的時候,一道金光閃現(xiàn),常言扶住了張閱。

  “此人內功至陰至寒,你不要動運功調息,交給我了!”

  張閱握了一下常言的手臂:“當心,這廝很強!”

  常言點點頭將張閱靠著大樹放下,高廋的神秘人自然是龍虎會的二當家公羊孫,他游走于戰(zhàn)場之中,剛開始他忙著幫同伴脫身,后來見實在救不了了,便出手殺人滅口,轉眼功夫已經有七八個一同作案的同伙死在了他的手里。

  本來公羊孫已經到了安全地帶,聽聞孫金未歸,折返回來正遇見孫金撞石而亡,好懸沒把他心疼死。公羊孫卯足了勁揮出一掌誓要讓張閱償命。沒想到張閱內力醇厚硬接下了自己一掌,更令他沒想到的是又闖出一個武藝更高的人來,自己想補一掌已然無望了。

  “天意??!”公羊孫看著孫金的尸首,嘆了口氣,“今天不能替你報仇了!”

  一旁的常言吼道:“報仇?哼哼,本將軍正要為死難的同袍報仇,你們一個都別想逃!”

  “你是常言吧,后生可畏!”

  “是本將軍!鼠輩,敢報出名姓嗎?”

  公羊孫搖了搖頭:“鼠輩無名,這次算我們栽了,不過姓常的你別得意,下次你沒那么好的運氣了!”

  常言怒發(fā)沖冠拔出寶劍直劈公羊孫的脖頸,公羊孫急忙閃躲,伸出奇長的手臂去抓常言的面門,常言回劍去擋,公羊孫的另一只手帶著寒氣抓向常言的喉嚨,常言一拳打出,“砰”的一聲,常言倒退兩步穩(wěn)住身形,公羊孫的手也高高揚起,他的臉上露出了驚嘆的表情:“年輕人,不得了啊!罷了!”說完背起孫金的尸首幾個起縱不見了蹤影。

  常言整只胳膊都麻木了,可他已經顧不得了,喃喃道:“他是陰山的余孽!”忍不住一陣后怕。

  “將軍,將軍……”兩個羽林軍士卒尋到了常言,焦急的說:“將軍,大事不好,三星觀中燃起了大火!”

  “什么!”常言沖到山下,往三星觀的方向望去,整座道觀已經籠罩在熊熊的烈焰之中。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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