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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八路反軍有我一支

第一二九章 暴動暴動 24

崇禎:十八路反軍有我一支 錯刀如何 4442 2022-08-05 19:39:57

  第一二九章暴動暴動 24

  在范文程的組織下,大殿內(nèi)幾十根手臂粗的鯨魚油蠟燭被一一點亮,也點亮了大殿之中最為荒誕的一幕。

  卓仕昌走了進來,手里面提著還在滴著血的刀子。十幾位漢陽城的王公貴族們排隊站在大殿中,其中四五個人屁股還流著血。站在最前面申老頭子,無聲的流著眼淚,手中捧著自己最心愛的孫子的頭顱。七八名宮女躺在阿敏貝勒的腳下,還有六七名跪在地上給他捶著腿。七八百名后金的精銳士卒橫七豎八的躺在外面的廣場上。

  范文程滿意的看著這一畫面。

  光海君李琿不滿意,但是他還是把這些不滿意歸咎到了朝鮮王李倧的身上。你好歹在位也已經(jīng)五年了,卻把我留下的偉大的朝鮮給治理成了這樣!貪婪的大臣、孱弱的軍隊,要不是如此,我又何必看后金這些雜碎的顏色。

  忍忍吧,現(xiàn)在還要借助后金的軍力,才能幫助我穩(wěn)穩(wěn)的坐上這個位置。忍辱偷生、臥薪嘗膽,只要我能再有五年的時間,我會讓你看看什么才是一個偉大的讓人害怕的朝鮮。我也會讓這些囂張的后金付出比今日百倍羞辱的代價!

  激烈的心理活動讓光海君李琿整個臉上陰晴不定,時而露出了微笑的表情,時而又咬牙切齒。

  啪!

  阿敏俯身,一巴掌抽到了在旁邊服侍的宮女臉上,清脆的掌摑聲才打斷了光海君李琿的胡思亂想。

  “捶腿有這么重的嗎?你們這都是什么玩意!”

  他一抬眼看見被驚醒的光海君李琿看著自己,不耐煩的揮揮手,像是趕蒼蠅一般的說道:

  “君上,我們把你要的人這不是都給你湊齊了,時辰也不早了。你早早開始,本貝勒還想著早早到后殿去休息呢!”

  李琿咬咬牙,把自己的不滿咽了下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龍袍,在下面各位重臣疑惑、不解和混亂的眼光中,端坐著說道:

  “李倧自從篡位以來,荒淫無道……”

  啪!又傳來一聲掌摑聲。李琿扭頭一看,卻是阿敏又一巴掌扇到了另一位在旁邊服侍的宮女臉上。

  “范章京,本貝勒累的緊了,聽不得這種嗡嗡的聲音,這小小的王位關(guān)本貝勒屁事。你安排牽羊禮開始把!本貝勒替代黃臺吉大汗接受完牽羊禮就回去了。”

  話說了一半的光海君李琿被噎在那里,整個臉都變得通紅。而旁邊的那些重臣似乎也知道他的處境,看著他的眼神好像還有點柔軟。

  “扎!”

  范文程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走上前來,單膝打千回道。

  然后這才拉長聲音,對著站在大殿門口的親隨說道:

  “召罪王李倧、妃安氏、金氏上殿?!?p>  而就在此時,四海酒樓的門前。一排排的黑衣人從各個方向的街道中沉默著聚集起來。在最前面,賀人龍、岳和聲和溫體仁站在一起,旁邊是世子李朢。

  “別說,這次后金前來的人確實厲害,完全將城內(nèi)巡守調(diào)動一空?!睖伢w仁看著空空蕩蕩的街道和緊閉的坊門說道。

  賀人龍點點頭,“不到一千的人數(shù),但是拿捏到了幾個關(guān)鍵的環(huán)節(jié),確實厲害。”

  岳和聲倒是更穩(wěn)重一些,扭過頭來:“這種事,溫侍郎還可以想一想,倒是老賀你就算了。對了,陛下臨走前說是此事若成,要成立一個什么監(jiān)察公署,用公開的機構(gòu)專門處理不聽話的,進行的如何了?”

  相比而言,岳和聲因為角色的原因,考慮事情更全面一些。

  “錦衣衛(wèi)已經(jīng)安排有人過來了,我還在等著?!闭f起來公事,溫體仁恭敬對著岳和聲說道。

  “莫要等、莫要靠。說句不恭敬的話,咱們的這一位皇帝陛下是個性子急的人?!睂τ诠Ь吹臏伢w仁,岳和聲還是愿意提醒道。

  溫體仁這幾天他還在思索如何給新來的錦衣衛(wèi)一個下馬威的事情,瞥見淡淡的看著自己的岳和聲,心中悚然一驚,連忙點頭應是。

  說話間,遠處有走來了一群人,領(lǐng)頭的卻是上次不打不相識的東瀛人鶴姬。

  “鶴姬見過岳和聲大人,見過各位大人?!?p>  最近鶴姬的小日子過的不錯。

  協(xié)議草稿已經(jīng)送到了德川家族,伴隨著協(xié)議草稿送回去的還有一大批作為貿(mào)易樣品的火銃、火藥和瓷器。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封大明皇帝的親筆信。

  在信中,大明皇帝以極高的高度贊揚了德川家光閉關(guān)鎖國的政策,也同意為了支持德川的決策,大明的物產(chǎn)可以成為東瀛最大的補充。

  接著這件事,鶴姬也成功的把丟失了大量黃金和銀子的事件成功的甩鍋給了自己名義的弟弟。這位號稱要精進,要做德川家族發(fā)光之人,也被德川家光給從朝鮮召了回去。把整個朝鮮、大明的貿(mào)易全部交給了鶴姬。

  這不僅僅是利益,還是巨大的權(quán)利,而權(quán)力對于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效果。

  “聽說岳大人要將熊津方圓五十里劃分為自由貿(mào)易城,不知鶴姬這里能做些什么?!?p>  “不流血那里來的好處?”岳和聲回了一句。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傳給她的,現(xiàn)在其實就是自己先收點定金的時候。

  “鶴姬已經(jīng)將東瀛在朝鮮的三百好手全部帶過來了,可見東瀛德川家族和岳大人合作的信心?!柄Q姬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驕傲,也有些決絕。

  她身后確實就就已經(jīng)是自己在朝鮮的全部人馬了,自己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她也清楚,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個已經(jīng)上了賭桌,下了賭注的賭徒,成不成的就看今晚這一把開出來的牌面了。

  “貴女莫要亂說,我也是大明的臣子而已。大明能和德川家族合作,我也就能和德川家族合作。大明若是不愿意,那也就是我的意愿。今天晚上你跟著老夫就好,剩下的人馬現(xiàn)在轉(zhuǎn)交給賀將軍好了。”

  “好!”

  鶴姬在這上面頭腦很清楚,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猶豫,直接將隊伍中的首領(lǐng)交給了賀人龍。

  若是幾個月前,賀人龍倒是對曾經(jīng)和大明軍隊交過手還不落下風的東瀛隊伍有興趣,可是現(xiàn)在一看還是以刀矛為主的隊伍,倒也可有可無。但是他知道這算是東瀛的投名狀了,所以也沒有拒絕。

  不過這些以潛伏影行暗殺擅長的隊伍,在今晚的第一步卻有著很大的用處。

  “報……朝鮮眾臣已經(jīng)進宮。”潛伏在宮門不遠處的斥候匆匆趕過來回報說道。

  賀人龍點點頭,拿著自己下屬遞上來的王宮位置圖,叫過來游擊岳文清。

  “帶著這些東瀛人和風字營先上去,把守衛(wèi)在景福宮宮門外,后殿、右甬道的明哨暗衛(wèi)全部拔掉。別用火器,別發(fā)出聲響,守住宮門等林字營上來。”

  “喏?!痹牢那灞┒Y,轉(zhuǎn)身離開了。

  從高處閣樓上面觀察了半晚上斥候繪制的后金崗哨很詳細也很準確。

  這時候已經(jīng)接近丑時,正是人最困的時候。更何況托托按照范文程的安排,把和阿敏最親近的全部放在了宮外做警戒。眼看著別人進宮吃肉,自己卻只能在寒風中守在外面,這些人本來就是滿肚子的怨氣。更何況半天過去,周邊安靜的一個人也沒有,這群人開始開始在自己的位置上打盹。

  遠比風字營更想表現(xiàn)自己的東瀛人一馬當先,在夜幕的遮擋下,開始一組組的向著崗哨摸過去。

  大殿門外,朝鮮王李倧和兩名貴妃已經(jīng)被帶到了寒風之中。

  這對于他來說,是一個不可理解的夜晚。從黃昏時候的君主到現(xiàn)在階下囚的身份,讓他已經(jīng)徹底的崩潰,現(xiàn)在的他唯一的目標就是求活。

  就在剛才,唯一守在自己身邊只剩下大臣鄭經(jīng)世。

  他率領(lǐng)著十幾名宮衛(wèi),拼著命把自己和自己最愛的兩名貴妃,從還沒有辨識出來自己身份的一小隊后金士卒手中救了出來。然后一路跑一路拼殺,等跑到竹林邊的浣衣局的時候,只剩下了他們四個人。

  “鄭卿家,若是寡人能有起復之日,當以你為左相。”幾個人躲在了一堆舊衣服的后面,李倧氣喘吁吁地說道。他已經(jīng)確實害怕了,害怕自己身邊的唯一的臣子離自己而去。

  “陛下趕緊喘口氣?!编嵔?jīng)世已經(jīng)痛的不行了。他捂著自己腰上的傷口,扯下來一件舊衣服,刺啦一聲撕開,緊緊的包裹在自己的腰間。然后又用一條條的舊布條,把刀子和自己的手緊緊的纏了起來。

  “您先待在這里,臣出去看看?!贝藥卓诖謿?,鄭經(jīng)世拼著最后一把力氣說道。

  “鄭卿家,你怎么也要離寡人而去!”

  安靜的房間中,李倧突然爆發(fā)地嚎叫說道。

  鄭經(jīng)世失望透了,自己的這位大王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什么都不想多說,直接站起身來。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吱紐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了。鄭經(jīng)世趕緊轉(zhuǎn)身蹲下,死命的捂住李倧的嘴。把他壓在身后的舊衣服之中。

  啪塌、啪塌,進來的是一個人,舉著火把在房間門中揮舞著向房間內(nèi)看過來。好像還不滿意的抽抽鼻子,似乎被房間內(nèi)的舊衣服散發(fā)出來的臭味給熏著了,突然打了幾個噴嚏,這才轉(zhuǎn)身出去了。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鄭經(jīng)世估摸著不知是敵是友的人已經(jīng)走遠,這才松開了捂在李倧嘴上的手。看了一眼兩位把頭埋在衣服之中的貴妃,一言不發(fā)的站起來就準備出去尋找下一個能躲避或者能離開的方法。

  還沒有走到門口,李倧又站起指著他大聲呵斥:

  “鄭經(jīng)世,寡人真是…………”

  他剛轉(zhuǎn)過頭,李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胸口一涼,低頭一看一截鋒利的長劍從自己的前胸透體而出。

  似乎所有的力氣都隨著長劍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鄭經(jīng)世勉強轉(zhuǎn)過頭,看到了一張帶著青銅面具的臉,就這么透過空洞洞的眼神看著他。

  鄭經(jīng)世軟綿綿的抬起了右手里的大刀,只舉到了一半,就搖晃著栽倒在地上。帶著青銅面具的人直接從自己的身上跨了過去。

  帶著青銅面具的人蹲下來,溫柔的對李倧說道。

  “你看,我們幾十個人都在找你呢。我?guī)в形覀兇蠛埂⑦€有范文程大人的手令,只要李倧大王按照要求來,這些人都能保證讓你活下去。如何?”

  “大王,匕首在你手上……”鄭經(jīng)世吐著血小聲的嘟囔著。

  “能活下去的?!?p>  青銅面具看到了李倧眼中求生的欲望。反身又走回了鄭經(jīng)世身邊,一腳踩在了鄭經(jīng)世的脖子上。

  “我要活!我要活!”

  看到了鄭經(jīng)世的眼珠子被踩了出來,直接飛到了自己的面前。李倧終于徹底的崩潰了。他幾乎歇斯底里的大叫著。甚至當青銅面具捏住金氏和安氏脖子他都看也不看。

  “你們大王都要活下去了,你們的想法呢?”

  金氏和安氏雪白的脖頸被一張黝黑的大手緊緊的捏住,圓臉漲的通紅,只剩下了拼命的點頭。

  咩咩…………

  三支綿羊的叫聲把李倧喚醒了。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四個蹄子被繩子捆住的綿羊躺在自己面前,只是叫喚著,也不掙扎,大眼睛中全是淚水。

  綿羊的叫聲不止喚醒了李倧,也把大殿內(nèi)人們的眼光吸引了過來。

  殿門口面帶著青銅面具的人點點頭,三名赤裸著上身的壯漢俯身扯起來羊頭,一刀子下去就割斷了綿羊的喉嚨,瞬間鮮血就流滿了大殿門口的石板。

  然后,三名大漢熟練的開始將羊皮從羊身上分割下來。

  “脫了衣服吧。”青銅面具走到了三人面前,淡淡地說道。

  李倧好像行尸走肉一般,站立在那邊毫無反應。青銅面具揮揮手,又上來了三個人,哈哈哈笑著,直接將李倧三人身上的衣服扒光。

  然后有將三人摁在地上,脖子上套上草繩,四肢著地爬了進去。剛剛爬進了大殿,三名壯漢就把還帶著溫度的羊皮給三個人蓋在了身上。

  然后任由著青銅面具牽著草繩像是三只綿羊一般,向阿敏和李琿爬過去。

  “好!好!好!”

  看到了這一幕的阿敏拍著椅子,贊許的看著范文程。

  “本貝勒要給大汗諫言,以后這就是后金屠城的禮節(jié)。范章京,做的好?。 ?p>  而旁邊的李琿整個人都冰涼了,一股寒氣從自己的尾巴骨躥了上了,直達頭頂。

  站立在旁邊的十幾位王公貴族們?nèi)炕剡^頭去,根本連看都不敢看。

  范文程點點頭,青銅面具將一甕酒放在了李倧的旁邊。

  “牽羊送酒,朝鮮罪王李倧向光海君李琿敬酒?!?p>  李倧顫巍巍的端起酒甕,從里面向面前的瓷碗中倒了一碗酒,披著羊皮站起來平端了上去。

  在阿敏殺人的目光中,李琿接了過來,心思復雜的一飲而盡。

  “牽羊送酒,朝鮮罪王李倧向后金國阿敏貝勒敬酒?!?p>  青銅面具接過來酒碗,又放在酒甕旁邊。

  李倧再一次端起酒甕,又倒了一碗,再次披著羊皮端了上來。阿敏接了過來,看著與平常無異的李琿,這才哈哈哈笑著大口喝了下去。

  “這樣的就本王能喝三百碗!”

  呼,看著酒一滴不剩,范文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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