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不用裝不會武道,我已經(jīng)從陳偃那知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練皮大成,剛?cè)岷笃凇!?p> “十招,只要你扛住我十招,我這一脈永遠不爭家主之位?!?p> 陳景賭上一切說出這一番話。
陳勝盯著陳景。
“你想最后一搏,我可以不答應(yīng),但是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只要你回答,別說十招,就是一百招我也和你過?!?p> 陳景臉色陰晴不定。
“好,你問?!?p> 陳勝的目光滿是寒意:“你可以不回答,千萬別騙我?!?p> 陳景下定決心。
“你問吧,我答就是了?!?p> “我父親的死你有沒有參與?”
陳勝直接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大哥不是病死的?”
陳景愕然,隨即自言自語:“也是他那么強壯的人,怎么會病死,那照這么說,就不是正常死亡了?”于是回答?!皼]有,我雖然恨他,但是絕對沒有殺他的心思。”
“你什么時候突破血元的?”
陳景看看陳勝道:“我知道你在懷疑什么,我一個月前突破的,就是這么巧,但是大兄的死,與我無關(guān)?!?p> 陳勝低頭沉思片刻問道:“你是什么時候和車封搭上線的?”
陳景低頭想了一會,鄭重道:“三天前?!?p> 陳勝聽到這個回答臉色變了變:“確定嗎?”
“確定?!?p> 陳景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陳勝卻沒再這個話題上多說,換個話題繼續(xù)問。
“誰給你暗影的消息?”
陳景沒有遲疑。
“也是車封給我的消息?!?p> 陳勝再次觀察幾人。
“應(yīng)該沒有和你說具體有哪些人吧?”
“沒有,只是給我傳了一個消息?!?p> 陳勝聽到這里,眉頭緊皺,此時一切都指向車封,但是陳勝卻覺得哪里有什么問題。
他低頭沉思,陳景也不催。
陳安在旁邊靜悄悄的,一句話也沒多少說,此時,他卻問了一句。
“你什么時候,知道父親的死訊?”
陳景回道:“前天?!?p> 陳勝眼中閃過精光。
“不可能,你在南都豫章,怎么會比我知道的還早?!?p> 豫章是圣皇統(tǒng)一天下后新建的大城,同時也是大齊五都之一。
大齊五都。
東都臨淄,南都豫章,西都咸陽,北都薊城,中都大梁。
豫章距離陽城距離不短。
陳景他們雖說是被發(fā)配,但是也沒讓他們?nèi)プ隹嗔Γ侨ツ隙颊湛吹昝妗?p> 陳勝想了想,對家老說道:“你去把車封的家庭情況查一查?!?p> 家老點頭對一人吩咐。
“家主,司理衙門的人到了,要不要請進來?!?p> 家老和那人交談幾句后,迅速對陳勝說道。
“你居然報官了?”
陳勝還沒有反應(yīng),陳景已然反應(yīng)過來。
“剛剛都在耍我?”
陳勝沒有理他:“請進來吧?!?p> “愚蠢,既然你要最后一搏,自然要找個見證人,還有什么人比官府更合適?!?p> “更何況,叫他們來,是為我父親死亡的真相,無論誰做家主,此事必須要查?!?p> 陳勝年紀不大,訓斥陳景來一套一套的,根本就讓陳景無話可說。
陳景無奈地閉嘴,就看到大道上走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幾名縣官。
縣令姜盛、司理韓申、縣尉喬陘。
陽城官府的三駕馬車。
縣令幾人都是官袍,神色肅穆。
“陽城縣令、縣尉、司理,聽聞陳氏家主離世,心有戚戚又聽聞陳昂家主有可能被害,我等不敢大意,親自來此吊唁,并調(diào)查陳氏家族所言的陳昂家主被殺案子?!?p> 縣令姜盛,上前對著所有人道:“誰是陳氏的新任家主,出來與我等詳談。”
陳勝見狀上前迎接,陳安緊隨其后。
“陳氏新任家主,陳勝,拜見三位明公?!标悇偕钌钜话?。
陳景本想動彈,但是又停住了腳步,往旁邊避讓。
“陳家主無須多禮,陳氏本就是陽城大氏族,也是大齊的勛爵,多年來老家主與我等也是關(guān)系不錯,不如讓我等吊唁一番,再詳談此事如何?!?p> 縣令姜盛,當先說道。
“諸位明公請。”
陳勝一一還禮,又將幾位縣官,請到靈堂吊唁。
對陳景等人,直接忽視。
陳恪想要發(fā)怒,卻被陳景一把抓住。
“且等等,靜觀其變?!?p> 陳景的臉色十分凝重,在陳勝問他問題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陳昂之死的問題,顯然這幕后似乎有一只黑手在操控著車封。
而他也是車封的棋子,陳景并不蠢,等一等又能如何,反正陳勝已經(jīng)是陳氏之主,不如讓他來探路。
此時陳景反而有些慶幸,來得晚了一步。
“可是,父親他陳勝如此無視我等?!?p> 陳恪還要再說。
“兄長,該管管你家小子了,如此急躁,難成大事?!?p> 陳止笑笑說了一句,進入靈堂對靈柩行禮。
“大兄,本來還想和你一較高下,你居然就這么走了。”
滿是唏噓。
陳偃則是隨父親一起,他的一只手臂還包扎著。
兩人行禮完,就在一旁跪著。
他們也算是家屬,自然有這權(quán)利,陳安也沒有阻攔。
陳景等人想想,也去靈堂行了禮。
但是行禮完,卻去了一旁。
陳安暗嘆一聲。
后面的另一間內(nèi)堂之中,陳勝帶著幾位縣官坐下。
“諸位明公,小子陳勝臨危之時,接受家主,招待不周,還望見諒?!?p> “陳家主,不必多禮,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司理韓申不待陳勝說完直接打斷。
“你派人去報案,說老家主是被人暗害的,可有證據(jù)?!?p> 陳勝看向韓申。
司理衙門在大齊的權(quán)力極大,掌管刑獄與立法,乃是一等一的實權(quán)部門。
而司理韓申據(jù)說是當今大齊的大司理,太子太傅韓非的旁系血脈。
看韓申刻薄的面向就知道,學的就是法家學說,主修刑名之學。
相由心生,能成為一縣司理,起碼都是文道二境的修士。
二境修士塑造文魂,文道神魂與道合,與氣合,相由魂生,二境后期的修士,所學的學說與他整個人結(jié)合起來,會帶有一種學說特有的氣質(zhì)。
儒家的堅持,道家的包容、法家的森嚴、兵家的殺伐等等。
每一種學說都有自己特有的氣質(zhì),再與個人結(jié)合起來,形成各式各樣的氣質(zhì),但是大體能分辨出來,再聯(lián)合職位,基本沒有錯處。
“并無證據(jù),因為先父中的毒,我們到現(xiàn)在還沒查出來?!?p> 陳勝沉聲道。
“沒查出來?可有外傷?”
韓申有些疑惑。
“都沒有,家父面孔一如尋常?!?p> “那確實有些問題了,這樣吧,我讓江法曹過來調(diào)查此事,此案就由他來調(diào)查。”
韓申想著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
“江法曹?可是江恒江法曹?”
陳勝問道。
“不錯,就是他,由他主持,絕對放心?!?p> 韓申的臉上露出笑容。
陳勝也是點頭:“如果是江法曹,那確實可以。”
法曹江恒是整個陽城有名的人物。
此人是少年時候流浪至此,被陽城的一戶人家收養(yǎng)。
長大后做了當時的楚國小吏,十年前,齊國破陽城,江恒繼續(xù)坐著小吏,但是在大齊相對公正的體制下,江恒爆發(fā)出驚人的才華,短短五年就被上一任陽城縣令提拔為九品小官。
這五年江恒又學習了法家的學說,雖然無法踏入文道之路,但是卻靠連連破案,積功成為陽城法曹。
這樣的傳奇人物,據(jù)說陳郡的太守都知道了。
十分了得。
又看向其他兩位上官,陳勝帶著歉意說:“兩位明公,剛剛與韓司理談事多有怠慢,勝以茶代酒,自罰一杯?!?p> 說著將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縣令姜盛連忙說道:“陳家主,年紀輕輕,卻老成持重,這下我們也放心了,你可不知,我聽說老家主故去,心中十分難受,現(xiàn)在見到陳家主風采,這就放心了?!?p> 姜盛說完看向縣尉喬陘。
兩人對視一眼,縣尉輕咳兩聲。
“陳家主,你父親走得太急,不知道他有沒有交代一件事情?”
陳勝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還是說道:“什么事情,但說無妨,陳氏能做到的定會盡力?!?p> 縣尉喬陘整理一下措辭道:“圣皇明年三月正好是八十大壽,你們陳氏聯(lián)合陽城的三大世家一起花重金為圣皇打造一件重寶作為賀禮的事情你可知曉?”
陳勝一聽頓時明白了三位縣官同來的原因。
剛剛他還在想,分明只是去司理衙門報案,為何來了三位縣官。
想來三人正為此事籌劃,聽到陳勝的報案三人,正好借機前來。
陳勝心中計算著:“三位明公,不知此事已經(jīng)到哪一步了?”
“此時已經(jīng)在進行之中,只需要陳氏每月拿出百金,再有四個月就能完成。”
縣尉喬陘邊說邊看向陳勝。
“每月百金,也就是說陳氏還要拿出四百金?”
陳勝默算一下問道。
“不錯?!?p> “四百金?!?p> 陳勝起身沉吟。
回憶推演上的內(nèi)容。
第一次推演他是今天回來的完全錯過了這些,而且被教授掃地出門,也應(yīng)該沒心思管這些,后來又被發(fā)配修了長城,更是不知道后來的事情。
第二次他是傷人被羈押,應(yīng)該是傷人就被三位縣官知道,認定自己不如陳景,所以這些事情他也不知道。
等一下,變賣家財?shù)脑驊?yīng)該就在這。
只怕陳景為了鞏固地位,花費得更多。
陳勝思考著這筆錢該不該出。
青崖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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