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消失,露出雪無君的身影,此刻的他顯得凄慘無比。
許忠的這一刀,斬去了他的三肢,現(xiàn)在已然成為人棍,不,是雪棍。
其他的雪妖把這一幕看得完完全全,現(xiàn)在第一件想的事,就是如何逃走。
他們雖然所屬與雪無君,但也只是聽他號令,可不是給他賣命的。
雪無冷此時表現(xiàn)得最為明顯,龐大的軀體向一側(cè)跑動,他要逃離這個鬼地方。
隨著他的動作,其他五個雪妖也顧不得斬妖司成員和許新屬下。
全部和山林鳥獸一般,一慌而散。
這種好機會,司馬義和許新怎么可能放過。
同時大聲道:“留下他們!”
許忠聞言,就要提刀揮向雪無冷。
他能感知到,這頭雪妖,實力不弱,不在司馬義之下。
“交給我,他是我的!”
周元攔住了許忠,自己則是馬力全開,追著雪無冷而去。
“大少爺…”許忠看向許新,見他搖頭,就知道自己這位小主子,是答應(yīng)了。
“您要相信元大哥的實力才是?!痹S新牽著黑影走上前,對著許忠柔聲道。
許忠點頭,也是,周元的實力,也不見得比雪妖頭領(lǐng)差,一個連大妖將都不是的雪妖,應(yīng)該不會出問題。
想到這點,也就沒有管周元那邊,而是向其他雪妖看去。
由于雪無君戰(zhàn)敗,雪無冷又率先逃離,這些雪妖是完全沒有了斗志。
司馬義乘機配合石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殺兩頭雪妖。
其他的人也用盡手段攔下另外三頭,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司馬義和石意一人一刀,擊殺被圍住的兩頭。
此時此刻,在這現(xiàn)場的,除了變成雪棍的雪無君,就只剩下一頭小妖將級別的雪妖了。
這頭雪妖此時正是困獸猶斗,但包圍人數(shù)眾多,還有司馬義石意在一旁虎視眈眈,他根本就沒有逃脫可能。
現(xiàn)如今拼了老命,也只是讓其能死的悲壯一點。
對于這些害人不淺的妖族,石意恨不得親手殺光。
正要了結(jié)這頭被刀劍切割了數(shù)十上百下的雪妖,許新開口了。
“司馬司長,這頭雪妖,交給在下處理如何?”
許新的話讓司馬義眉頭一皺。
“放心,我想要宰了他?!?p> 說著,接過許忠遞來的長刀,快步走向眾人包圍中心。
“沒看出來,許公子還是個嫉惡如仇的人。”
許新的動作倒是讓司馬義眉頭舒展,許忠在旁,他許新要做什么,還真不好反駁。
石意也沒什么意見,只要能殺妖,就算不是自己動手,也是非常能接受的。
他倆沒意見,其他斬妖司的人更不會說什么了。
“你…”這頭雪妖本來已經(jīng)放棄,就要認(rèn)命,可沒想到,最后要終結(jié)自己的居然是一個弱下的他連吃都不想吃的人類。
剛說一個字,還沒繼續(xù)往下說,就被許新一刀斬首。
白色液體橫飛,向天空噴涌著。
隨著這頭雪妖被殺,頑石鎮(zhèn)的風(fēng)雪似乎小了不少。
不過,或許是雪無君與雪無冷還未被擊殺,所以頑石鎮(zhèn)的風(fēng)雪依舊和外面不是一個層級的。
眾人也相通這點,紛紛扭頭看向倒在地上的雪無君。
許新緩步上前,手里握著的長刀發(fā)出耀眼光輝。
透過這刀,雪無君能夠看出自己的死相。
“你不能這樣侮辱我!”雪無君用盡力氣,朝著許忠吼道。
許忠那一刀,不僅僅是斬斷手腳,也斬斷了他所有的希望。
他現(xiàn)在全身,每時每刻都在被刀氣對體內(nèi)進(jìn)行破壞。
若是能破開他的軀體,就能看見他體內(nèi)各種各種細(xì)小的刀痕。
但哪怕是猶如凌遲,他也沒吭一聲,哪怕死后會被這群人類吃掉,他也無所謂。
但他不想死在弱小的蟲子身上。
他不是沒和強者交戰(zhàn)過,哪怕是人類強者,他也會給足面子。
如今卻要死在這種人手中,哪怕他是何人類勢不兩立的妖,也無法忍受這種奇恥大辱。
許忠沒有理會他,司馬義石意沒有理會他,其他任何人都沉默著。
只有許新,發(fā)出一聲輕笑。
這笑聲如此刺耳,讓雪無君抓狂,卻毫無辦法。
看著許新走到自己身旁,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雪無君想要動用任何可以使用的力量,可惜,直到那柄長刀落下,他也未曾移動分毫。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p> 聲音從后方傳來,眾人看去,正是周元。
他扛著雪無冷的尸身,向許新走來。
隨著雪無君被許新斬首,雪無冷被周元擊殺,這場彌漫在頑石鎮(zhèn)的暴雪,開始驟然變得稀疏。
連天空,都明亮了幾分。
……
是夜,許新司馬義一行人在平安縣的酒樓吃吃喝喝。
擺在桌面上的,除了雪無君雪無冷,其他斬殺的雪妖,一個都沒落下。
妖族吃人可以提升修為體質(zhì),人類也是如此。
這頓大餐吃完后,斬妖司和許家護(hù)衛(wèi)隊那些煉血境修為的,只要天賦不是太差,就能直達(dá)煉血巔峰,甚至有極大可能直接突破到氣脈境。
而本身就是氣脈境的,這次大餐也能得到不少好處。
畢竟,這些雪妖,每一頭都是小妖將級別,至少都相當(dāng)于人族中的氣脈境中期強者。
他們吃下后,不說修為突破,但減少一段時間的苦修,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由于這場戰(zhàn)斗王進(jìn)和李方?jīng)]去,所以許新也不好讓他們來嘗鮮。
司馬義那邊,也沒敢?guī)喜幌嚓P(guān)的人。
熱熱鬧鬧吃喝,相互吹捧幾句。
其中許忠,被司馬義拉著,不停向他敬酒。
連對許忠的稱呼上,也不知不覺換成了您,把自己擺在晚輩后生上。
和司馬義不同,石意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其他人也習(xí)慣他這樣,就讓他一人在一旁吃喝,只是時不時和他聊上幾句,顯示他還存在。
許新也了解過石意,據(jù)說他小的時候,親眼看著自己父母死在眼前,而當(dāng)時的他,卻因為假死,逃過一劫。
這種事許新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拿著茶杯,敬了他幾次。
比起和悶酒的石意,今夜的許忠,更是惹人注目。
不是說他今夜有多吸引人,而是白天發(fā)生的事,讓人難以忘懷。
那恐怖的刀光,宛如神靈降臨,強大的威勢,使得眾人看向他,都不由心底發(fā)顫。
不過在這里,沒人提起這事。
斬妖司和護(hù)衛(wèi)隊的人也都不敢多舌,許忠的實力,注定會再被隱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