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魚攥緊了拳頭看著那個油光滿面的男人直接沖了上去,系統(tǒng)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邊煽風點火。
“打死他殿下,這種渣渣就該死!”身體得到洗滌后的牧子魚身體的爆發(fā)比一個普通成年強了八分,一拳過去直擊面門。
那男人正笑著的臉突然變形,驚愕之余失去重心摔倒在地,鼻血從他那滿是黑頭油質的鼻子噴出。
牧子魚一拳根本不解氣,沖上去騎在被打懵逼的男人身上左右開弓。圍觀的人見狀立馬上來邊拉邊勸。
幾個大爺大媽伸出手拉住牧子魚的胳膊,不停勸誡。
牧子魚神色冰冷,他用殺人的目光瞪了他們一眼說:“放開,不然我連你們一起打!”
“小伙子,做人不能那么狂,法治社會,你打人還有理了!”
“就是就是!”附和聲如同潮水,一股一股刺激牧子魚神經。
牧子魚怒極按住男人的雙手掐著男人脖子大笑:“你們真是會講理的正義之士??!那我今天就偏要罔顧法律,你們能耐我何!”
“哈哈哈哈!”牧子魚笑聲無限囂張,刺激和嘲諷著所有人,那瘋狂的一面系統(tǒng)看了都有些發(fā)怵。
牧子魚松開憋的快斷氣的男人,拳頭如雨般落下將他打得面目全非。
正如他所料,那些嫉惡如仇的大爺大媽除了四處搖人外有做了什么阻止他?牧子魚任由旁觀者推拉或者用石頭棍棒敲打,卻仿佛早已覺察不到疼痛一般瘋狂輸出,他那股狠絕讓人畏懼不已。
過了一會兒,那男人鼻涕眼淚和血混的到處都是,他不斷求饒,呼吸越來越微弱。最后也不知道是昏死還是徹底死去,牧子魚才茫然地從他身上爬起。
搜救的人員看不下去,幾個人一哄而上給牧子魚牢牢控制住。牧子魚透過廢墟看見了那里似乎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早沒了任何生氣。
牧子魚柔情地注視著她,眼角帶淚?!澳赣H大人,這次犯錯您也只能支持我了。”
這次惡性的案件幾乎出動了燕城所有警力,很快就會有特警前往各處案發(fā)地點。
牧子魚知道自己不能被抓,他出手那一刻就想好了魚死網破。
“一會兒幫我一把?!蹦磷郁~帶著不容反駁的霸道對系統(tǒng)說著,可他強裝的鎮(zhèn)定依舊被系統(tǒng)看穿。
少女沒有點破,她知道那個少年心里明明那么害怕,明明一點把握都沒有,卻要裝出無所不能的樣子。
“哈哈哈哈!”牧子魚坐在地上大笑,雙手被扣在身后。
“他瘋了嗎?”所有人都不理解牧子魚在干嘛,都已經被抓了,他還能有什么花招。
所有人用警惕的目光看著他,牧子魚緩緩站起,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狠厲的微笑。
“你們,都該死!”話音一落,手銬應聲斷裂成兩截。
牧子魚轉眼出現(xiàn)在已經抬上了救護擔架的那個男人的身旁,向他心臟的地方一拳再次打去。
牧子魚的拳頭沒有任何阻礙的穿過了男人的胸膛,一個駭人的血窟窿咕嚕嚕地淌著血液,男人的唯一一抹生機隨之消散。
“啊?。?!”目睹這一切的人都嚇破了膽,驚恐地看著那如同惡魔的男人。
牧子魚收回染血的拳頭,任由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加速,他那一瞬間身體也控制不住顫抖。
“這真的是他嗎?只因為一句話便決定一個人的生死?!蹦磷郁~有一瞬間為自己的力量癡迷,回過神時他已經渾身染血。
他只是一念間,便又來到一名剛才出言不遜的人面前,只是一拳便洞穿了他的頭顱,留下一片血霧和隨之倒下的尸體。
他殺的越來越多,向他開槍的人,來支援的特警,甚至是無辜的路人。
擁有可以無視規(guī)則的力量,他早已不在乎別人口中所言的正義。
他累了,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月亮。看著四處躺的各種缺胳膊少腿的尸體,被砸的粉碎的警車武裝車。他問自己是否把殺人當做了自己的發(fā)泄方式?
他坐在安靜的不能再安靜的廢墟中,聞著自己身上令人作嘔的強烈血腥味。他的手忍不住的顫抖,后悔的淚水止不住奪眶而出,他怕的要死,自己已經被這股力量控制失去人性。
不久后,數(shù)架直升機盤旋在牧子魚上空。牧子魚閉上了眼睛,心想也該結束了。
不管是機槍還是手雷,什么他都不想躲了,結束就好,他已經錯的太離譜了。
死亡并沒有如期而至,牧子魚看到從直升機上下來一個個武裝到牙齒的精銳,他們只是包圍了自己,讓自己投降。
“為什么?”牧子魚神色再次冰冷,也許這世界不缺乏光明,可黑暗也無孔不入。
“是為了研究我?”牧子魚沒等他們回答,大概就猜到了。
“殺了我!”牧子魚瞬間出現(xiàn)在遠處,那所謂的包圍仿佛一個笑話。他抓住那個女孩的手握在手槍上,死死抵住自己的腦袋。
如果定睛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孩正是慕容青青!牧子魚那暴力的手段被不少人傳到了網上,所有能到現(xiàn)場的人都來了。
牧子魚自己都不知道,那些他隨手殺掉的人里,就有不小心死在他手里的死鬼老爸。
牧子魚想要一個人殺死他,那個人他必須認識,又不能是他的親兄弟。這個大小姐,平時不是傲嬌嘛,死之前也嚇嚇你!
那平時不修邊幅的牧子魚此刻的笑說不出的狂妄自大和瀟灑,渾身染血,在萬軍中來去自如。少年眉間英氣,所有的恨意和兇殘已經褪去,仿佛鄰家哥哥一般溫暖。
慕容青青看的有些癡迷,她曾看到了牧子魚廢物的一面,惡魔的一面,此刻又是哪一面?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些心動,被牧子魚抓住的手感覺好溫暖。他的眼神仿佛在說:“我只能死在你手里!”,她又如何能下的去手。
牧子魚哪想到自己這一笑被這么解讀,他還自以為恐怖地笑著說:“殺了我,不然我殺了你!”
慕容青青眼里充滿淚水,她搖著頭拼命拒絕。一個獨對自己那么溫柔的人,就算是惡魔她也下不了手。
“蘇米嗎生搜西貼薩喲那拉(對不起,但是永別了)!”牧子魚將慕容青青的手指挪向扳機,同時放開了所有防御,扣了下去。
斯人已逝,只有那句永別永遠映在慕容青青的腦海里。
“臥槽,十點了兄弟們?!蹦猩奚?13一聲驚呼響起,隨后陸續(xù)傳來類似的呼聲。
牧子魚一拍腦袋似乎有些奇怪的記憶,看到腦中美少女系統(tǒng)那面板和任務震驚當時,立刻拿起電話就向“太后”打過去。
“哎呀,你媽忙著呢傻兒子,一會兒再說?!甭牭绞煜さ脑挘磷郁~郁結的痛苦消失,囑咐魚母晚上說啥也不要加班后趕緊揣了包洗發(fā)水向教室跑去。
老許依舊問大家是否有沖的想法,牧子魚看向那個老地方。夜晚那個雙眼含淚拼命搖著頭的少女形象再次浮現(xiàn),他笑了笑。
趁著老師不注意牧子魚從后門溜了出去,反正大學不打報告上個廁所也很正常。
牧子魚到洗臉池的地方掏出自己珍藏的“海飛絲”,給頭發(fā)浸濕后涂上用手摳出許多泡沫。
“子魚,你…在干嘛?”原本按劇情應該沉睡的猴子一臉詫異地看著滿頭泡泡的牧子魚,他看子魚溜出來后也突然想來廁所抽根煙。
“咳咳咳,頭上有跳蚤了,不舒服?!蹦磷郁~尷尬的解釋著,猴子“噢~”的一下開始吞吐起煙圈。
接著室友一個接一個進來看到牧子魚都要問一遍,他的心態(tài)差點崩了。“咋都來廁所,這劇情不對勁!”
牧子魚給頭發(fā)擦干,就看那幾個一人叼著一根煙時不時在議論自己?!斑@禮貌嗎?”
系統(tǒng)的任務是調查幕后真兇,可經歷了一次暴走后,牧子魚自認為看清了一些問題。他才不多管閑事,系統(tǒng)你也沒說任務失敗有懲罰對不?
“殿下,任務失敗的話,可是有懲罰的哦!多謝殿下提醒臣妾了?!毕到y(tǒng)此話一出,牧子魚滿頭黑線。
不過可以確定一點,爆炸發(fā)生在凌晨,而且發(fā)生之后沒有人報警直到第二天才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