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頃給子默的紙條上對煉獄的了解是巖為地,熔為海,山中有土,生少木,天有雷,為天打雷劈之獄。子默走在熱浪滔天的巖石路上,向路兩旁探望下去,只見在路的兩旁,是滾滾的熔漿,巖漿里不時汩汩突出的氣泡在‘嗤嗤’作響,如血般猩紅透亮,每一個氣泡炸破之后都會蒸騰起濃濃白霧,空氣也因高溫而顯得有些扭曲,讓子默等人有些熾熱難耐。
“這巖漿的溫度極高,以你們的修為落下去,也必然會尸骨無存!”旋猙對幾人說道警告道,言語中充滿嚴肅
他的住所前,有一頭白鹿,這白鹿有四根紅色的角,白色毛發(fā)中還有火焰附著,旋猙和幾人解釋道這妖獸名為夫諸,若不是因為它在這里,這里的溫度恐怕還要高出很多。
進到巖洞后,里面的東西很少,就幾塊奇特石頭,旋猙說那是用來降溫的,雖然溫度對他已經(jīng)不會產(chǎn)生什么影響,但是放幾塊石頭卻要舒服許多。
“這一層主要是磨練人的性格,比如容易暴躁的人在這里會生不如死,這一層也主要是戒驕戒躁的,對了,火屬性在這里是不是感覺比地獄里要快很多?”旋猙說
“對,不過不仔細感覺,還是感覺不出來的!”火屬性的子冉回答
下一層風(fēng)獄中風(fēng)屬性的靈力還要好一點,以此類推,所以這一路上也是你們成長的最好條件,你們先修煉一會兒,我去給你們找點吃的,這煉獄中的吃的還是有的!”旋猙哈哈一笑說道
“我們一起去吧!第一次來這里,想要好好看看!”子邪一聽,兩眼放光的吵著就要跟著去
“好吧好吧!不過說好,不許到處亂跑啊,這煉獄雖然比地獄要小一點,但是我也沒有那么容易找到你們的哦!”旋猙說道,雖然有點不放心,但是近百年沒人來找過他了,他難得高興一下,怎么會拒絕呢?殊不知子邪也是猜到這樣,才會這樣和他說
離開旋猙住的地方越遠,溫度就越高,而且這溫度是靈魂都能感覺到的炙熱,炙熱后面變成了疼,火辣辣的疼,還好有子冉給子邪子默降溫,不然幾人可不好受,而李垚卻在剛剛被旋猙收入了玄器之中,而那顆封印的種子旋猙讓子冉拿著,李垚的‘惡’體他來處理!
煉獄的食物很少,子默他們也不是因為餓而吃,而是為了嘗試一下沒有吃過的食物。他們在巖漿中捉到了一只蛫,它可不是蟲,而是一只龜,這龜是白色的殼,火紅色的頭,旋猙說這蛫是大補之物,它的殼能過濾巖漿,殼內(nèi)的肉很嫩。然后旋猙帶幾人到了一片樹林,對,樹林,黑色的樹干,紅色的葉子,還有很多黑色的果子,叫空銅樹,樹干堅硬無比,果實會爆炸,樹上還有一種鳥,名叫竊脂鳥,一種紅身白頭的貓頭鷹,本來說捉來吃,可是旋猙說太瘦了,沒啥肉,幾人只能作罷。
就在幾人修煉到十幾天后,他們不知道他們在人間也離開整整一個月了!
人間界某處,綠樹濃陰,陽光正好,一雙蝶,飛舞仲夏流光。不遠處的一花園里,在陽光的照射下,安靜祥和。
“公主,你又在擦劍呢?讓我?guī)湍悴聊阌植豢希媸堑?,不知道冉少爺為什么要送你這么沉的劍呢?”一個侍女望著身前的女孩癟著嘴說道。欲言又止的小嘴宛若熟透的櫻桃一般可愛,長長的睫毛好似展翅欲飛的蝴蝶,充滿了飄逸之姿,為她平添了一份俏皮和活潑。
這正是八大家族李家的長女李絕月,和她的侍女。李絕月也讓侍女擦過一次,可是她卻因為抬不動,差點把劍摔了,所以以后擦劍都是她自己親力親為。
“你別看這劍身沉重,但是對于我卻是極為合適,倒是太過于輕巧的軟劍我不太怎么喜歡!”李絕月苦笑一聲,不好點破,伸出一雙白暫的手繼續(xù)輕拭劍身,和她手中那柄劍有些深深的違和感,不過看她面帶微笑,就知道她對這劍的喜愛。
“唉,小姐,冉少爺,真的不會回來了嗎?”看著公主衣襟上可能剛剛摸花時粘上了一點塵土,她一邊不輕不重地拍著,一邊帶著無奈的語氣,嘆了口氣,對李絕月繼續(xù)說道“你們曾經(jīng)也一起去游歷過許多地方,這次怎么就不能帶著你呢!”
聽到這里,女孩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撫著劍身,一遍又一遍,那劍像回應(yīng)主人的悲傷一樣,發(fā)出了陣陣悲鳴,淡藍色的劍刃上閃過道道光芒
“曾夢想和他仗劍走天涯,尋覓最初的歲月年華,……”女孩不知不覺又回想起了曾經(jīng)---
當(dāng)年她厭倦了宮廷的錦衣玉食,每次子冉來找她時她都會纏著子冉帶她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他口中的暗夜,他口中的朋友,他口中的森林山脈,大海沙漠…
終于子冉受不了她的苦苦哀求,扶了扶額,長嘆一聲,努力不讓自己去想有什么后果,帶著她一起偷偷離開了皇宮,帶她去看她想看的一切,本來他以為用不了多久,可是她的好奇心永遠也用不完似的,永遠都那么興奮,那么開心
每次看到他對女孩說怕她父親擔(dān)心要帶她回家時,女孩都會眨巴著大眼睛,拽著他的衣袖,邊搖邊用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他就只有忍住勸她回家的念頭,繼續(xù)帶她游歷著這個世界。
后來子冉也提示過她很多次,她都假裝聽不懂一樣,子冉看她不松口,也只好作罷。再后來看到李家的人在到處找她時,子冉心里也越來越擔(dān)心以后怎么面對她的父親
“你若是不幫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見子冉再一次有了帶她回家的想法,她再一次惡狠狠地威脅著他。
子冉也好像很容易就被這句話嚇到,每次她說出這句話時,子冉只能點點頭說:“好了,好了,我?guī)湍氵€不成嗎?”子冉故作無奈,話里卻帶著一絲寵溺。她這時總會吐出舌頭來做個鬼臉
子冉也不敢和她父親說是他帶絕月出來的,不然被爺爺知道了,肯定又會被狠狠說一遍。可是事情還是比他們想象中的難很多,他們的行蹤還是被孫家算了出來,絕月的父親李密是親自來帶她回去的,她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也是那時候結(jié)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