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會飛的魚……會飛的魚……”那個銀色白發(fā)的瘋子被那個女人一路扶著向前走去。一邊胡亂地喊著會飛的魚的名字。

　　“網(wǎng)吧！嘿嘿！我要上網(wǎng)，會飛的魚?！蹦莻€瘋子傻笑著，掙脫女人的手，跑進網(wǎng)吧的大門。

　　網(wǎng)吧上網(wǎng)的人們看見網(wǎng)吧跑進來一個瘋子，一頭銀色的白發(fā)貼在腦門上，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雨水順著褲腳滴答滴答的淌著水。

　　“會飛的魚……。”瘋子嘴里嘀咕著會飛的魚的名字。

　　上網(wǎng)的人看著瘋子，瘋子看著網(wǎng)吧里的人傻笑。

　　一個膽小的人站了起來，貼著墻根跑出網(wǎng)吧。后面一個個離開座椅，也跟著跑出了出去。

　　瘋子不知道眼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轉(zhuǎn)過身，學(xué)著大家的樣子跟在后面奔跑。奔跑在前面的人，看見瘋子在后面追著自己，嚇得尖叫著……。

　　“啊——啊——，瘋子來了，瘋子來了”

　　也顧不上網(wǎng)吧外豆大的雨點落在頭頂，一瞬間就跑得沒有了人影。

　　那個女人一把拉住跑出網(wǎng)吧的那個瘋子，使勁地往回拉，拉進網(wǎng)吧關(guān)上大門。

　　這時網(wǎng)吧里上網(wǎng)的人跑了個精光。瘋子這時驚恐地站在那里，衣服上流下來的雨水，淌了一地。

　　女人已經(jīng)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來到瘋子的跟前，脫掉瘋子的上衣，褲子。瘋子赤裸地站在那里，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女人又拿來一套自己的衣服給瘋子穿上，瘋子穿著女人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樣子怪異可笑。

　　“你還認識我嗎？”女人問道。

　　瘋子暗淡的眼神，空洞無光，像沒有聽見女人說話一樣。

　　“我是月光一夢??！你不記得我嗎？”女人又說道。

　　瘋子嘴角微微抖動幾下，一串口水從嘴角流了下來。

　　……

　　網(wǎng)吧的門以后再也沒有打開過。

　　女人帶著瘋子離開了這座城市，回到老家的鎮(zhèn)子上住了下來。把在山上家里上了年紀的爸媽也接到鎮(zhèn)子上，天天陪伴在家人的和瘋子的身邊。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是幾個月還是幾年？

　　女人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

　　“滄海一粟，你有孩子了?！迸苏f。

　　“孩子，是孩子，我是孩子。嘿嘿……”瘋子說。

　　“我懷上了你的孩子，知道嗎？你的孩子?！?p>　　瘋子傻笑著，看著女人隆起的肚子，沒有理會女人說的話，然后兩眼空洞地望著屋子的天花板。女人看著瘋子銀色的白發(fā)，在屋子的燈光下的色彩是那樣刺目，兩行淚滴從臉頰滾落了下來。

　　“孩子，孩子……”瘋子嘴里又胡亂地說著話。

　　女人拉著瘋子的手放在凸起的肚子上。

　　“摸到了嗎？這是你的孩子。”女人說。

　　……

　　產(chǎn)房里，女人疼痛的尖叫聲一聲聲響起。產(chǎn)房的門外，月光一夢她爸緊張地看著瘋子銀色的白發(fā)傻不拉嘰地說著孩子，孩子的模樣，一臉的嫌棄。

　　“哇，哇……”

　　產(chǎn)房傳來嬰兒的哭啼的聲音，女人疼痛的尖叫聲停了下來。

　　瘋子嘴唇顫栗了幾下，一串口水從嘴角流了下來。

　　隨后又說道:“孩子……。”

　　“是個漂亮的女孩?！碑a(chǎn)房有人說。

　　女人躺在病床上，懷里摟著孩子。

　　“滄海一粟，來看看你的孩子?！迸擞糜袣鉄o力的聲音喊瘋子。

　　瘋子用空洞的眼睛看著女人懷里的女兒，紅撲撲的小臉蛋，甚是好看。瘋子眼里像是有光彩一樣，眼淚都流了出來，滴在女人摟著女兒的手背上。

　　女人拉著瘋子的一只手說:“來摸摸你的女兒?！?p>　　瘋子顫抖著手，試探著挨了一下女兒的小臉蛋，又縮了回去。

　　瘋子又手舞足蹈起來，嘴里嘟囔著:“孩子……，我的孩子……，我有孩子了?！?p>　　結(jié)尾

　　會飛的魚的案子已經(jīng)查清，她哥倆因在英皇夜總會大肆販賣搖頭丸，被捕入獄。

　　會飛的魚出獄后掌管著她家的產(chǎn)業(yè)，關(guān)閉了英皇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