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建造自己的領地8
“這是怎么回事?人呢?”姞野傻瞪著眼,“不是說,騎牛族人被部落的人打跑了嗎?”
秋水冷然一笑,“是那個戰(zhàn)士昊?!?p> “嗯?”姞野沒聽明白,“這和戰(zhàn)士昊有什么關系?”
派來打探消息的戰(zhàn)士只在路上看見騎牛族人跑了,卻不知道細情,就回去稟報了。
“人都被戰(zhàn)士昊帶走了。”秋水咬牙切齒地說。
姞野這下明白了,倒吸一口涼氣。
他總算知道為什么被他們拋棄的那些老弱婦孺能夠將騎牛族人打跑了。
原來是戰(zhàn)士昊和他的巨熊!
那戰(zhàn)士昊竟然如此強大嗎,連上千騎牛族戰(zhàn)士都被他打敗了?
“現(xiàn)在該怎么辦?”姞野問秋水。
戰(zhàn)士們的親人、奴隸都跟著戰(zhàn)士昊走了。他們該怎么辦?
“不能呆在這里?!鼻锼焖僮隽藳Q定。
“那個報信的戰(zhàn)士說,騎牛族人跑了好幾百人,肯定會重整隊伍,返回來報仇。我們回山洞里等著?!?p> 等到騎牛族人和那個戰(zhàn)士昊最終分出勝負!
那個戰(zhàn)士昊以為帶著大玥大老弱婦孺,就見到大便宜了?他會讓其嘗到什么叫自食惡果!
姞野只能下令撤退。
有戰(zhàn)士卻不肯走。他們想找尋自己的親人。之前因為情況緊急,不走,就是個死,他們或膽怯,或是想著先保存實力,再重整旗鼓殺回來救人。
可如今,親人已經(jīng)安全,還跟著戰(zhàn)士昊走了,這些戰(zhàn)士不免萌生了想跟隨自己親人的想法。
“不聽命令者,殺!”秋水冷厲地目光掃向所有的戰(zhàn)士。
立即有一些戰(zhàn)士心生膽怯,放棄了去尋找親人的想法。也有十來個人打定主意,不肯走。
秋水果然讓人揮刀,砍殺了那些戰(zhàn)士。
剩下的才乖乖跟著他們撤出了部落的領地。
騎牛族人回來時,也是一呆。
“人呢?”酋長酉狼驚問,“我們的牛呢?”
人不見了,好理解,可是連他們那上千頭野牛都不見了,就有些奇怪了。
大玥應該沒人能馴野牛才對。
馴野牛的技能是騎牛族人大祭司的獨家傳承,否則騎牛族人如何能夠在這一代稱雄百年?
“派人尋找野牛的足跡即可?!彬T牛族人大祭司提議。
可是酉狼派出了好幾批人,不管他們怎么找尋,都沒能找到野牛的蹤跡。
云昊早知道那些野牛的足跡會成為隱患,留下人抹掉了野牛的足跡,騎牛族人即便回來,也找不到野牛去哪兒了。
“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必須早做準備。”云昊對滕吉和姞草說。
騎牛族人對大玥附近的情況不熟悉,他們又走出好幾十里地的距離,加之西山林樹木茂密,一看就是人煙稀少的樣子。
可若是留在過冬山洞里的那些大玥人與騎牛族聯(lián)合了呢?
秋水老狗連戰(zhàn)時都能拋棄族人逃跑,還有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
他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他打開一張野羊皮,上面他用炭條畫了從大玥到新月湖沿途的地形圖。
“我打算在這里、這里,還有這里設下陷阱?!?p> 姞草和滕吉自然同意。
云昊卻皺了眉頭,因為面積有些大,需要很多人手。跟著來的都是老弱婦孺,很多還受了傷。之前是在跟騎牛族人搏命,所有人自然都奮力拼殺。危險解除,身體的疼感也涌上來,很多人都躺在了帳篷里,連吃飯喝水都要人喂。
情況太不樂觀!
他不由看向遠處的密林。那里,土里埋著騎牛族戰(zhàn)士。
為了馴服那些人,云昊挖坑他們埋在了土里,不給吃,也不給喝。一天一夜過去,大部分已經(jīng)餓地頭昏眼花,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云昊站起來,走進密林。
那些餓地頭昏眼花的騎牛族戰(zhàn)士都紛紛抬起眼皮看向云昊。
其中一個會說大玥話的戰(zhàn)士,瞠目喝問,“你到底想怎樣?要殺要剮,痛快點兒!”
云昊低低地哼了一聲,“你們傷了我們那樣多人,憑什么讓本酋長給你們一個痛快?”
云昊如今已經(jīng)是酋長了。
他給自己的部落取名“夏”,因為在他所在的那個時空,夏是歷史上的第一個王朝。
他是“夏”部落的酋長,云昊。
原始社會還沒有形成文字體系,只有少許的圖符由部落的祭司刻錄在獸骨或者用炭條畫在獸皮上,記錄一些部落重要的活動或者事件。
云昊就說,這個夏字是他做夢時,大地之神告訴他的。然后,在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樹干上,用骨刀刻下了那個“夏”字。
云昊如此做,是為了讓部落的人能夠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已經(jīng)不再是大玥人,而是“夏”部落的人。
“是不是很餓?”云昊壞笑著問。
那騎牛族戰(zhàn)士瞪著眼沒說話。
云昊掃了眼其他人,暗暗搖頭,看來還不到時候。
如此的狀態(tài),把他們派去挖陷阱,這些人要么消極怠工,要么干脆把原本要對付大玥和騎牛族人的陷阱改成對付“夏”部落的。
“主人!”
狗尾花站在密林邊上大聲喊。
云昊丟下那些騎牛族人,走出密林。
“主人,你快去看看吧,又有兩個老人要死了。”
這一天一夜,已經(jīng)死了二十幾個重傷的人。
云昊也很無奈。
他只是略識得一些中草藥,想要將內臟受損的人救回來,根本不可能。
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給他們一些洋金花汁液,減輕痛苦地。
越是走近帳篷區(qū),痛叫聲,哭泣聲越發(fā)清晰。
“酋長,我阿父他……”
阿月沖到云昊面前,泣不成聲。
阿月的父親被騎牛族的野牛踩碎了胸骨,如今也命在旦夕。
云昊走進了阿月家的帳篷。
阿月父親因為內出血,已經(jīng)陷入昏迷,一家人哭倒在地。
“我去殺了那些可恨的騎牛族人!”
阿月的大弟摸了把骨刀就往外沖。他想為阿父報仇。
云昊抓住了小家伙的胳膊,“那些騎牛族人如今不過是案板上的肉,你去殺了他們,和那些仗著武力欺負你們的騎牛族人又有何區(qū)別?”
云昊不喜歡沒必要的殺戮。
再說,他留著那些騎牛族人,還有用處。
“那我們什么都不做了嗎?”阿月的大弟茫然地看云昊。
云昊搖頭,“當然不是。我們要強大自己。只有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p> 大玥的慘禍,追根究底還是不夠強大,還有就是領導者的錯誤選擇。
他是“夏”部落的酋長,他會盡量保持清醒的頭腦,不做出錯誤的抉擇,可部落的居民卻必須負起強大自己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