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明弟說笑了!時(shí)候不早了,你快去請安吧!”
姜子明微微點(diǎn)頭,看向他身后兩人:“姜岳,你躲在聰哥干什么?難道想裝作看不見我嗎?”
姜岳心里咯噔一下,不過他覺得這回聰哥在場,姜子明應(yīng)該不會(huì)這么放肆!
便壯膽走了出來,才欲行禮問好,姜子明抬手就是一巴掌!
“不知尊卑!聰哥還要和我打招呼,你們兩個(gè)算什么東西?看不起我嗎?”
姜岳青筋暴露,拳頭緊握,望向聰哥,聰哥卻望向別處。
“尊卑?就你也配!”姜岳徹底爆發(fā),不忍了,“我好吃好喝陪著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就讓你嘗嘗煉體八重的巴掌??!”
姜岳一巴掌呼過去,夾雜怒火,眼神中已經(jīng)透露快意!
哼,煉體八重的巴掌,你擋得住嗎?
姜子明面無表情地看著猙獰的姜岳,心想:他確實(shí)受了很大的委屈呢!要不以后換個(gè)人打吧!
掌風(fēng)呼嘯而來,將要到姜子明的臉上之時(shí),他分明看到了姜岳臉上猙笑!
小伙子,沉不住氣呀!
啪得一聲,撲通倒地!
姜子聰猛地回頭:“姜岳,你怎么敢打明……嗯?這怎么可能!!”
城府深如他,也不由得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姜岳一面紅腫成包,血齒零落,慘兮兮地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姜?jiǎng)σ彩倾蹲×?,半天不能反?yīng)。
不應(yīng)該啊!躺在地上的應(yīng)該是姜子明?。∥颐髅骺吹桨驼坡湓诹怂哪樕?!
姜子聰咳嗽兩聲:“還愣著干什么!三叔兒子被打了,你就讓他這樣躺在地上嗎?”
姜?jiǎng)γ靼?,這是讓他惡人先告狀!
于是,他背著姜岳去賣慘,打報(bào)告了。
姜子明無所謂,隨他們告狀,這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握之中。于是,收起白狐圍巾,便請安去了。
來到母親住處,親手給母親圍上白狐圍巾,問道:“暖和不?”
姜母笑呵呵地?fù)崦犴樀陌缀?“暖和,暖和到心里去了!”
這可是姜子明第一次送她禮物!
姜子明看著母親的笑容,不禁想起了陳易與吳雷。由于以前他從來不管家族之事,所以并不是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以至于吳雷說出如此絕情的話,甚至還帶著人侵門踏戶。
“母親,我昨天看到了吳叔?!?p> 姜母聽到吳字,眉頭一皺:“吳叔?你哪里有吳叔,你只有吳某。”
“……”
“他們怎么著你沒有?”
“沒。只是,我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p> 姜母嘆息:“唉,一幫勢利之人罷了!這個(gè)世道人心已經(jīng)變了,只有勢利二字,全然沒有情義!為了這兩個(gè)字,父子也不顧了,兄弟也成仇了!禮義廉恥,綱常倫紀(jì)全然拋卻!這都是司馬家?guī)У煤妙^??!”
八王之亂,姜子明對這段歷史還是很了解的。不過,如此亂世才適合他封神。
接著姜母就講述了當(dāng)年與娘家決裂的歷史。
“哈!沒想到我的母親也有如此豪義火烈的一面!竟然為了我的父親與他們斷絕了關(guān)系!”
“唉,我已經(jīng)二十多年沒有回娘家了,如今你說起來,我倒還有些想念了。只可惜……”姜母神情落寞。
姜子明道:“放心吧,娘!總有一天,他們會(huì)八抬大轎請你回去!”
姜母也不管吹不吹牛,有這心,她就很開心了。
“那娘這一輩子死而無憾了!”
正說著,一個(gè)小廝慌張跑來:“奶奶,老爺請少爺過去?!?p> 姜子明欲走,姜母按住:“什么事?不是立下軍令狀了嗎?他怎么這么多事?”
“額……這,小的不知?!?p> 姜子明安慰道:“放心吧,母親,沒事的。”
姜母只得松開,叮囑道:“有什么事先從他,不要吃眼前虧,等回來娘給你做主。”
回頭吩咐身邊丫鬟:“你去跟著,有事向我報(bào)告?!?p> “是?!?p> “多謝娘!”
說罷,姜子明奔向議事廳了。
議事廳內(nèi),父親,三叔,四叔與五叔都在,當(dāng)然那兩個(gè)告狀的家伙也在。
父親依舊一臉嚴(yán)肅,緊皺的眉頭,姜子明都沒見他什么時(shí)候舒展過。
然而,另外三個(gè)叔叔的表情就讓姜子明捉摸不透了。
特別是四叔!姜岳是他的兒子,臉腫得慘兮兮的,他怎么看起來這么開心呢?
“咳咳!”父親背著手,言辭嚴(yán)厲,指著姜岳“怎么回事?你打的?”
姜子明回答:“我去請安,他們挑釁于我,我就打了他?!?p> 四叔急忙問道:“他還手了?你們是正常對戰(zhàn)?”
“算是正常打架,我們都沒有留手?!?p> “撒謊!”父親斷喝一聲,正眼一看,愣在了原地,“你,煉體九重了?”
姜子明恭敬地回答:“孩兒愚鈍,這兩天才修到煉體九重,可惜一個(gè)月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
姜父冷哼一聲:“嘚瑟!就算如此,兄弟之間應(yīng)該以和睦為主,他是你的小弟,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可以言語規(guī)勸,怎么能輕易動(dòng)手?再說了,他再不是,還有你四叔在這,哪里輪得到你教訓(xùn)?你把四叔置于何地?真是目無尊長!來人!”
四叔忙攔住:“二哥言重了!小孩子打鬧而已,哪里就目無尊長了?他們只是正常切磋,受點(diǎn)傷,不是很正常的嗎?而且我們家訓(xùn)也是鼓勵(lì)族內(nèi)子弟切磋的。”
姜父不為所動(dòng):“切磋有比武場,不在比武場就是斗毆!他這頓打是少不了的!”
四叔搖頭:“就算是斗毆,我只能說教訓(xùn)得漂亮!這小子天天游手好閑,不學(xué)無術(shù),和狐朋狗友廝混,煉體八重就洋洋得意,結(jié)果兩天就被一個(gè)煉體三重的超越了,還有臉告狀?”
姜父沉默了,因?yàn)榻澜獎(jiǎng)Υ_實(shí)不太像話。
四叔見二哥動(dòng)搖,進(jìn)一步說:“子明我最了解了,他心里有沒有我這個(gè)四叔,我還能不知道嗎?是不是子明?”
姜子明感動(dòng),深深向四叔賠禮:“四叔,是我沖動(dòng)了!”
三叔笑道:“依我之見,這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子明恢復(fù)了才是我們姜家的大事?。《?,你也別端著了,恐怕你比我們誰都開心吧!想笑就大聲地笑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