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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迷蹤前傳墮天之戰(zhàn)

第四章:歸來

萬象迷蹤前傳墮天之戰(zhàn) 蒔玖婳 3757 2022-05-25 16:13:14

  幾天后,為了鞏固并提升自己修煉,流年決定前往歸墟山歷練。而此時位于地界的主殿——幽冥殿里,卻時不時地傳出了一男一女的爭吵。

  “不行!那地方那么危險,你有個什么萬一,我怎么向你死去的娘親交代!”男子果斷聲音,斬釘截鐵地道。

  “哎呀,爹爹!你就讓我去嘛,再說了,娘親都已經(jīng)去了那么久了,就算輪回轉(zhuǎn)世,也記不得咱們,你還要和她交代什么啊!”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都已經(jīng)聽不見了。但仔細辨認,便可以發(fā)現(xiàn),這個聲音與流年在望仙山相遇的女子聲音,不能算十分相似,也得是一模一樣。

  “你!”男子氣得深呼吸了一下,定定地看著眼前與發(fā)妻有八分相似的臉,像是小孩鬧脾氣般地控訴道:“你娘說過,她生生世世都是你爹我的。”

  似是沒想到自己爹爹會如此孩子氣,女子一愣,反映過來一副順階下的語氣道:“是是是!你和我娘親矢志不渝,恩愛有加,羨煞旁人……那你就答應讓我去唄!”

  “你長得和你娘很像!”男子又開口道。這便是地界現(xiàn)今的王——玄王溯厲。

  溯夢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老家伙!我把你當?shù)?,你居然那我當老婆看??p>  “滾滾滾!”溯厲氣得想揍人,但是看著眼前這個女兒,又舍不得下手,一口悶氣發(fā)不出,只能沒好氣地道:“你把你爹當什么了?我又不是變態(tài),我只是想說,你長得像你母親,你在身邊,我好歹也有個照葫蘆畫瓢的參照,一天天的,瞎想什么呢!”

  溯夢聳了聳肩,隨意地回應道:“合著我還是個工具人唄,果然那句話說的是對的,父母是真愛,孩子都是意外!”說完撇了撇嘴,但眼睛又突然一亮,賊兮兮地道:“那,父親,你看啊,說不定我娘親轉(zhuǎn)世呢也在人界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溯厲打斷道:“打住,有也是我派人去找,你想都別想!好好給我在家呆著,哪兒都不許去!”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溯厲知道,這些年,血獄的那些人又開始不安分起來,怕是又要有什么大動作了,他可不想這時候讓女兒去冒險。但溯夢卻不知道,只以為是爹爹覺得她太貪玩,不讓自己出門而已,于是眼珠一轉(zhuǎn),似是想到了什么好辦法,自語道:“嘿嘿,你讓我乖乖呆著我就帶著,那我多沒面子?!闭f著轉(zhuǎn)身招來了自己的侍女,制定起了自己的出逃計劃……

  此時,身在人界的流年想起自己答應師父們的話,便想在去歸墟之前先前往親生父母曾經(jīng)的部族看看,他本身還是有點忐忑的,不知道父母為什么要離開族群,也不知道,自己過去會不會被接納,親生父母與族人之間的關系好么……就這樣想著,已經(jīng)到了離蒼渺族不遠的地方——蒼渺族山門入口。

  守門的族人發(fā)現(xiàn)有陌生人靠近,上前攔下,威懾性地問道:“什么人?來此何干?”

  流年停下,微微行禮道:“在下流年,奉師命,來此地尋我親生父母的部族,敢問兄臺,此地可是蒼渺族?”

  守門的族人狐疑的看了看流年道:“沒錯,此地便是蒼渺,敢問閣下父母名諱是否方便告知?我們也好查驗身份?!?p>  流年從懷中掏出一枚刻著“觴”字的青白玉佩道:“此為師父給我的信物,說是我親生父母留給我的,可能查驗我的身份?”

  守衛(wèi)皺了皺眉,接過玉佩看了看,只見表情從狐疑到嚴肅直至震驚,接著不可置信地看向流年,連稱呼都變得尊敬起來:“勞駕在此稍等片刻,我現(xiàn)在就去通知組內(nèi)長老!”說完,捧著玉佩便往議閣跑去。

  流年只能對著守衛(wèi)的背影施禮道:“有勞了!”

  而另一名守衛(wèi)則是一臉懵圈地看著流年,雖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卻真真覺得十分熟悉,似乎流年長得很像自己見過的一個人,但這樣的氣度和長相,自己如果真的見過,沒道理記不住?。∫粫r間,自己也有點理不清頭緒,索性也就不想了。

  與此同時,流年也在打量著這個地方。雖然他從未來過這里,但似乎是血脈的力量,讓他對這個地方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也從血脈中涌動出一股期待、激動之意。

  然而下一秒,不僅守衛(wèi)懵了,連流年也有點懵了。只見去而復返的守衛(wèi)引著一大群人向山門這邊走來,為首的老者手持玉佩不斷地催促道:“快點快點,人在哪兒呢?”

  看到來者,留下的守衛(wèi)肅然站好,恭敬地道:“長老大人!”

  五位長老敷衍著讓他起來,便走到流年身邊,大長老流陽打量了一番,激動地道:“像??!太像了!”

  二長老流滄也顫抖著手,拉著三長老流森道:“皇天不負有心人?。ち诉@么多年,終是有結(jié)果了??!”三長老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四長老流巖及五長老流鑫,也不住地點頭,五長老是無位長老中唯一的女性,她上前扶住流年道:“孩子,這些年你在外受苦了!”

  雖然是一頭霧水,流年還是恭敬地回道:“我自小被兩位師父收養(yǎng),并未受苦!”

  “阿鑫,你失態(tài)了!”大長老流陽扶了扶五長老,無奈地道。

  五長老流鑫拿衣袖拭了拭眼淚,放開手恍然道:“對對對,這可是小少爺??!”說著,五位長老齊齊下拜道:“恭迎小少爺回家!”

  流年本能一個側(cè)身,避開了五位老者的行禮,卻躲不掉跟來一眾人等的跪拜,他慌忙上前,扶起領在隊伍最前的大長老流陽道:“老人家,您這是作甚?快點起來!”說著又將大長老身后的幾位長老扶起道:“你們是長輩,怎能向我一晚輩行如此大禮?不妥,不妥??!”

  大長老起身,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道:“不,孩子,你受得,你要替你父母受我們這一拜啊。他們和你爺爺奶奶一樣,是我們兩族的英雄!”

  幾人說這話,便見一女子從人群后積極趕來,邊往前走便道:“不好意思讓一下,長老,他們說我侄兒回來了,在哪兒?他在哪兒?”說著,一個踉蹌,沖到了流年面前。

  流年下意識扶住了女子,緩緩開口道:“在下流年,來此處尋親?!?p>  “流年,流年……”女子像是自語般呢喃著:“是了,是了,弟妹曾經(jīng)說過的,流光清淺,年華似錦?!迸蛹拥乇ё×髂甑溃骸皼]錯,這就是流觴和奚語的孩子??!”

  “您是?”望著眼前的女子,似乎與自己也有著幾分相似,流年猶豫著開口問道。

  女子平復了一下心情,回應道:“我是你姑姑流芳,你父親流觴的親姐姐?!?p>  “姑姑?”呢喃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父親的姐姐,也是與自己有著血脈聯(lián)系的親人,一股異樣的情緒在流年心中蔓延,是歸屬,也是歡喜。

  還是大長老最先緩了過來,緩緩道:“都站在這里做什么,該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小年剛回來,還能就這么站在家門口說話么?”

  一個“家”字,讓流年感受到來自血脈的溫暖,之前緊張的情緒也在這和諧溫馨的氛圍下漸漸消散,便跟著自己姑姑與長老們往族內(nèi)走去。

  大長老也是動作迅速的,這邊確認了流年的身份,便讓人往天汐族那邊傳了消息,沒多久,便又迎來了天汐族的族長一家,得知女兒女婿的結(jié)局,天汐老族長奚澤一拍桌子道:“血獄這幫子豬狗不如的畜生,早晚有一天滅了他們!”

  而女眷們有的已哭成淚人兒,有些則忍著痛沉默著,但更多的卻是憤怒,流芳抹干臉上的淚痕,帶著鼻音,卻堅定地道:“這次去歸墟探查帶我一個,我一定要為弟弟及弟妹討個公道。”

  “我也去!”說話的是流年的舅舅奚玦:“不能讓小妹和阿觴就這樣死了,這個仇必須報。”

  看著眼前的人,流年站起來施了一禮,斟酌著開口道:“各位前輩,可否聽晚輩一言?”

  聽著如此客氣的話語,流年的外婆流璃心疼地道:“傻孩子,這里都是自家人,說話隨意點就好,哪用這么多虛禮,有話你說就是!”

  流年溫和地笑了笑,還是微微俯身,施了一禮道:“說來也巧,我此番下界歷練剛好要去歸墟,這個調(diào)查的任務能否交給我……”

  話還沒說完,便遭到了流芳的反道:“不行!你父母就留了你這么一個血脈,你有個什么萬一,讓我們怎么向你死去的爹娘交代?”

  “阿芳啊!你先別激動,聽小年把話說完再做定奪也不遲!”奚澤老爺子雖然也疼惜流年這幾年流落在外,但畢竟也是一族之長,他想知道流年為何要這樣做。

  流年依舊溫和地笑著道:“自古有云,父業(yè)子承,父債子償,那么父母的仇,我也有責任擔起。況且他們生時,我沒有那個機會盡孝,那么他們死后,我也應該親手了解這一切的因果,是他們因我而生的因果,也便是我的因果?!?p>  見舅舅、外公及幾位長老連連點頭,流年又接著道:“這幾年師父們也在探查血獄的消息,血獄門手段殘忍,為禍一方,無辜之人慘死其手中,也許這些人中有人的確是為了生存而有過屈從作惡之舉,但若沒遇到血獄,他們也可能就是一身平凡度日的普通人,也不該將他們的靈魂禁錮于一方血池之內(nèi)不得安息。”

  “禁錮在一方血池之內(nèi)不得安息?什么意思?”奚澤抓住了重點皺眉問道。

  流年一愣,原來外公他們并不知道血獄的那些手段,也是,在那之后血獄就隱匿了蹤跡,追查不到了,于是便將其師父和他描述的那些,有關血獄血池的資料及猜測講給了一眾人聽……

  此時,歸墟西方的深淵下,一方血池前,似曾相識畫面,一個枯槁的身影,手里拖著一團紅黑色的氣體,沙啞的聲音魔怔地道:“哈哈哈,流觴、奚語沒想到吧,你們舍命摧毀的血池,我流梟又煉化出來了,雖然費了點時間,但是不要緊,我們血獄最不怕的就是等待,啊哈哈哈哈哈哈……”

  恐怖的笑聲回蕩在深淵之中,緊接著笑聲戛然而止,代替的是男子憤怒又瘋狂的話語:“還有你啊奚語,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打小你滿心滿眼就都是他,從沒看到過我,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啊,可你呢,到死都選擇的是他,憑什么,憑什么!”

  接著,手中又幻化出兩團白色的光芒,自語道:“你看啊,你們兩個靈魂多么純凈啊,要是讓他們都像我一樣染上血色會怎樣呢?”說著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道:“既然你那么愛他,就永遠陪著他在這血池池底,受盡折磨,痛不欲生吧!啊哈哈哈哈哈……”說完便將兩團白光打入血池,封印在了血池最底層。

  但他沒有發(fā)現(xiàn),在打入血池的一瞬間,兩團白光相互擦碰,一層金光一閃而過,將兩團白光包裹在了其中,沒入了血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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