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可是歷經(jīng)九次天劫從而羽化飛升之人,如今就這么戰(zhàn)死了,好像的確說不過去。
落止更是臉色難看到極致,隨之出現(xiàn)在那魔圣身邊,揮掌間雷動風驚。
將一切盡收眼底,寶玉只是感觸苦修數(shù)百載,到頭來落個就此全消,值得嗎?
畢竟從他先前與魔圣的交手來看,魔圣的修為只怕已經(jīng)達到了傳說后期。
而火神的修為,不過傳說前期,再加上一開始被偷襲,發(fā)展到如今這一地步,倒也不足為怪。
當水神撲空之際,落止也已一掌拍飛魔圣,正欲上前斬草除根。
卻不料被發(fā)狂的水神搶了個先,數(shù)百載的同門友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
然而就在魔圣被落止拍飛的那一剎那,趁機撇了一眼地面。
察覺此行的目的已然達到,魔圣當即傳音對其他人發(fā)出撤退信號。
隨后借力向外急逃而去,他前腳剛走,其余同行的魔圣、鬼圣、妖王也紛紛用最快的速度擺脫對手,閃身離去。
可水神又豈肯就此罷休,當即猛提真元,緊追而去。因此也忽略了落止喊的窮寇莫追。
無奈之下,落止只能吩咐其余人全力困剿剩下的魔神鬼仙,自己去追水神。
上方,看著落止消失的方向,寶玉神秘一笑,徑直飛身跟上。
十里之遙,眨眼而至,看著前方那早已等候多時的身影。
以及他手中拎著僅剩半口氣的水神,落止面色不悅道:“想不到饕餮大人不僅有大手筆,就連欺負起弱小來也別有一套!”
饕餮聞言,抬了抬拎著水神的胳膊,看著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水神。笑了笑道:“和你比,還差點?!?p> 落止聞言冷哼一聲道:“域之三界進犯正道聯(lián)盟的六十萬大軍全部死傷殆盡,不知饕餮大人有沒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饕餮聞言,并沒有出現(xiàn)落止想想中的憤怒,反而意味深長的笑道:“他們存在的意義已經(jīng)達到了,至于死活,并不重要?!?p> “果然夠狠!”落止咬牙道。
“你我半斤八兩,為了殺孫子,不惜用整個人間為代價?!摈吟褜Υ嗣黠@有些不屑。
落止聞言臉色瞬間拉的老長,顯然饕餮的話已經(jīng)觸及到了她的逆鱗。
“只是殺個大逆不道的弒父逆子,就不勞饕餮大人費心了。”
“逆子?要不是你們一心想至他于死地,你兒子又怎么會死?”饕餮似乎有意刺激她,句句皆往她心里扎。
陰狠的瞪著饕餮,落止臉色通紅,當即一字一句恨聲道:“找死!”死音未落。
整個人就已出現(xiàn)在饕餮面前,右掌凝聚了畢生修為,陰毒的朝著饕餮心臟印去。
饕餮見狀,邪異一笑,右手直接拎起水神,朝著落止右掌遞去。
“不可!快停手!”就在此時,一聲驚呼破空而來,卻已然太遲。
當水神的身體出現(xiàn)在落止右掌掌心處,一切都已為時已晚。
看著那逐漸化為灰煙的身影,落止臉色僵硬,然而還未等她反應過來。
饕餮那鋒利的爪子也已洞穿她的身體,一擊得手,饕餮右掌青芒大盛,試圖趁機滅掉落止。
就在饕餮左爪洞穿落止身軀的那一剎那,落止也已被疼痛驚醒。
死亡臨近,落止大怒,再次凝聚全身力量于右手,順勢硬接了饕餮一掌。
與此同時,雷神也已御出雷電之力,夾天威之怒直逼饕餮。
由于落止那臨危一掌,明顯也給饕餮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眼下天威將至,饕餮無奈將目光移向上方云層??焖倏紤]一下后,只得不甘嘆息一聲閃身退去。
就在這時,一道光影突然出現(xiàn)在雷神面前,雙臂舒展,隨后反向旋轉(zhuǎn)一周天。
緊接著順勢移至胸前,雙手掌心平衡相對,隨著一聲輕喝:“山河印!”
說話間,只見光影雙手拍而合十,突然,只見一道強光猛的從他雙掌手心里射出。
定睛一看,竟是一條白色光帶,就在它脫離光影掌心后。
瞬間幻化為一輪白色光環(huán),繼而一舉將雷神罩在其中。
突一被困,雷神顯得有些慌亂不安,正當他欲反抗之際。
耳邊突然傳來光影的聲音:“這法印不會對你產(chǎn)生任何傷害,你姑且安心待在里面,待我得到想要的答案后,自然會放你出來?!?p> 說完,不再理會那雷神,從而跨步朝著落止走去。
一見來人,落止仇怒道:“你冒險驚走饕餮,是想親手殺我?”
來人聞言,只是文雅一笑:“我來并非為了殺你,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p>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會不會?總要問過才知道?”
“你威脅我?”
“你要這么認為,我也沒辦法。”
“逆子終究是逆子,我現(xiàn)在雖然身受重傷,但殺你還是能做到的?!甭渲勾嗽捯怀?,來人的身份顯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你既然這么有信心,不妨出手一試,如果你殺不了我,就要回答我?guī)讉€問題,如何?”含笑的看著落止,寶玉漫不經(jīng)心道。
聞言狠狠的瞪了寶玉一眼,落止恨聲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他為什么非殺我不可?還有你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寶玉說完直直盯著落止的眼睛,仿佛想看出點什么。
“既然這樣?你何不把我也殺了?”
“會有那一天的,我只是不想趁人之危?!?p> “是嗎?總有一天你會后悔你這個決定的。”
“但愿吧!”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他之所以要不遺余力的殺你,是因為你的另一個身份?!?p> 此言一出,寶玉神色驚疑,見她不似說謊,才開口問道:“什么身份?”
“或許你不相信,但你確實是傳說中黑暗之力的傳承者?!?p> 寶玉聽完眉頭緊鎖,片刻后才恍然一笑道:“那你呢?你的真實身份又是什么?”
“想知道嗎?你過來,我就告訴你?!?p> 寶玉見狀,遲疑了一下后,最終還是邁步向著落止走去。
就在寶玉走近落止身前的那一剎那,忽見落止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向?qū)氂瘛?p> 寶玉見狀,神秘一笑,右手直接去擋落止偷襲自己的匕首。
左手成倍運轉(zhuǎn)雷神訣,猛然朝著落止心臟印去。
然而下一秒,就在寶玉右手抓到落止拿刀的手腕時,只見落止突然陰險一笑。
刺出的匕首迅速回轉(zhuǎn),帶著寶玉的右手直接朝著自己心臟扎去。
這一幕徹底驚呆了寶玉,然而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匕首已經(jīng)扎進了落止的心臟。
這時寶玉的左手也已拍在那匕首上,竟是一舉將那匕首擊穿落止心臟,從其背后帶著一縷鮮血射了出去。
“母親!”
“老祖!”
“殺完生父!殺親奶!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大逆不道的罵名!”
看著落止那陰險的笑容,還有不遠處突然出現(xiàn)的耿無情等人。
寶玉這時才驚覺落止的目的,落止叫他上前時,他已做好了防備。
只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落止為了嫁禍自己,竟不惜用她的生命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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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山鎮(zhèn)算得上是一處偏遠古鎮(zhèn),但卻異常的繁榮。
然而這荒誕不經(jīng)的背后,少不了龍山鎮(zhèn)幾代人辛苦移山開路的功勞。
這個本該安寧和睦的小鎮(zhèn),卻在兩天前的那個中午,蒙上了一層恐怖的陰影。
不知為何,鎮(zhèn)子里那些未出閣的女子突然接二連三的離奇死亡。
死者精氣都被莫名其妙的吸干,全身上下也沒有半點傷口。
因此,不少百姓都以為是妖物所為,故而人心惶惶。
雖然當?shù)刂萱?zhèn)因此派出大量人馬晝夜巡察,甚至還調(diào)動了邊軍,但依然收效甚微。
州鎮(zhèn)官邸,此刻只聞一個聲音問:“派去帝都求援的傳信使還有多久能到?”
“回大人,大概還有兩天。”
坐在上座的州鎮(zhèn)長聞言,眉頭緊鎖,沉思許久后,才對下方站著的屬下道:“奇人異士榜已經(jīng)貼出兩天了,可有成效?”
“目前招募的幾名修真者修為最高的不過才歷劫后期。四門五派中,距離咱們最近的當屬問天宮。眼下問天宮正在舉行聯(lián)盟大典,怕是也無暇顧及咱們。除非……?”
“落塵峰?”
聞言只見那下屬微微遲疑了一下,說道:“是的,只是寶玉弒父,如今已經(jīng)成為全天下的叛徒。日后此事若東窗事發(fā),怕是不好向帝都交代?!?p> “這么說?就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們總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吧?你可是我們長安帝國的第二謀士?!笨戳四屈S衫下屬一眼,州鎮(zhèn)長意有所指道。
當聽到第二謀士四個字眼的時候,那黃杉下屬眼神突然波動了一下。
不由讓他想到了那個遠在帝都,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抹青衫。
直到陽光透過偏窗,折射在他的臉上,才將他拉回現(xiàn)實。
“既然被害人都是處女之身,不如先把本鎮(zhèn)所有未出閣的女子都集中到女媧宮。傳言,女媧宮與落塵峰有著不為人知的聯(lián)系。我們不妨就賭一賭那傳言真假,再者招賢榜也要提高賞金,畢竟金錢有時候確實能讓鬼推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