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啊...
太叔洪達當時只有這一個想法。
“那時候的他們,一個個的,背著一柄柄長劍,就這么沖了上去?!?p> “他們的身后是蒼生,他們沒有退?!?p> 遲問水愣了愣,他做夢都不會想到是道教弟子,抵御住了人類最黑暗的那段時光。
道教......
這個字眼有多久沒有出現(xiàn)在人們的口中了。
很久。
自打遲問水出生以來,到現(xiàn)在似乎都從未聽人提起過“道教”這個字眼。
但遲問水好像對這個字眼稍稍有些熟悉......嗯......好像是聽馮谷子提起過......
當時馮谷子好像說:“道教是我們禹國的本教,是在我們禹國土生土長的宗教?!?p> “而且道教講究亂世下山...”
遲問水也記不清了...他也有點記不起馮谷子說過什么了。
等等......
“三清只需黃泥塑......”遲問水情不自禁的喃喃道。
太叔洪達敏銳的捕捉到遲問水話中的關(guān)鍵,笑著說:“沒想到你小子,對道教有研究啊...”
“那倒沒有,只是我爺爺以前好像跟我提過一嘴......”
“哈哈哈,那你爺爺也是個挺厲害的人,你爺爺說的不錯,在我看來...”
“三清只需黃泥塑,佛祖卻要金身鍍?!?p> “當然,我并不是說佛教什么不好......只是相比于我們禹國自己的道教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太叔洪達此時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說話的聲音中都帶著中氣,繼續(xù)說:“哈哈哈,扯太遠了,拉回來...”
“其實當時......道教的橫空出世給世界上所有人打了一劑強心劑。因為道教弟子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要遠遠超乎當時人們對于‘人’的定義?!?p> “飛劍......符篆......甚至是陣法,層出不窮,眼花繚亂。”
“他們是真正的修煉者。”
“我也曾向當時的老道長討教過......能不能將道教的修煉之法公布。老道長笑著跟我說,他也想要公布,只不過......道教修煉所需要的時間太長,成長太緩慢,不是對抗黑潮的長久之計。”
“他臨死前跟我說,讓我去找他的小師妹......他說那里有緩解危機的辦法。”
說到這,太叔洪達頓了頓,深呼吸了一段時間,繼續(xù)說:“后來,我去了青城山...見到了老道長的小師妹?!?p> “那時候的她...也就十幾歲的樣子,對于當時四十幾歲的我來說,也就是個小姑娘。”
“說起來和我也算是個忘年之交......”
遲問水聽到這,心中的吐槽功法又開始起作用了:“現(xiàn)在你一百歲...她七十多歲...還真是忘年之交......”
太叔洪達并不知道遲問水正在暗地里吐槽他,還是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那時候她手里,有三枚我們從未見過的果子?!?p> “一枚給了米國人,一枚咱們禹國人吃了...”
“兩枚果子,起源了整個暗星軍?!?p> 遲問水發(fā)現(xiàn)了太叔洪達話語中的華點,問:“您的意思是...那兩枚果子...讓人類覺醒了古血之力?”
雖然遲問水看不見,但太叔洪達還是點點頭,說:“沒錯,那兩枚果子,讓吃下去的那兩人覺醒了古血之力。”
“米國的那家伙,直到現(xiàn)在,還是米國收集者第一人......”
“那咱們禹國那位?”遲問水眉頭挑了挑,繼續(xù)問。
“那家伙啊,叫夏侯平生?!?p> 遲問水點點頭。
等等!
夏侯平生!
這個名字......!
他抓住手機的手開始有些顫抖,激動的問:“是那位......?”
遲問水沒有說出來的......
是那位公認的世界第一收集者?
太叔洪達笑了笑,他的笑聲爽朗,并不意外遲問水這種反應(yīng),說:“是那家伙,世界公認第一的那家伙。”
“正是因為這兩枚平平無奇的小果子,暗星真正有了存在的意義?!?p> “所以,我們稱那種果子,叫做......本源果。因為我們對這果子的猜測...可能是有關(guān)古血甚至是世界本源的一類神物?!?p> 遲問水不禁點點頭,下一瞬,他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興奮的無法抑制自己的聲音,問:“您的意思是......讓我們?nèi)フ抑驹垂???p> 若是這個本源果真的如同太叔洪達所說的那樣......
那朱恒一絕對有機會恢復(fù)他的古血之力到原來的水平,甚至...就像太叔宏達所說的那樣,變得更強。
遲問水還是無法掩蓋內(nèi)心的激動,仍舊興奮的問:“那本源果,我要怎么去......?”
太叔洪達笑了笑,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本源果是從何得來的,當年那個老道士還沒有說明白就去世了,然后呢......他的小師妹也不是很懂這些東西?!?p> “那豬哼怎么辦?”遲問水稍稍有些不解。
“別急別急,我只是不知道本源果是從何得來,但我可沒有說過,這世上沒有本源果了?!?p> “我的意思是......”
“當初道教小師妹手上,有三枚本源果,如果沒有出意外的話,他的手上應(yīng)該還剩下一枚。”
“但我也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過她了,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哎。”
說到這,太叔洪達兀自嘆了一口氣。
遲問水聽的出來,這聲嘆息中有對友人的思念,也有對自己無法親自去看望友人的無奈。
不過這也不是他應(yīng)該管的。
他繼續(xù)問:“所以說......那本源果還在青城山?我需要去一趟。”
“不錯?!碧搴檫_中氣十足的說,但是說完后他又頓了頓,過了好一會才繼續(xù)說道:“稍稍叮囑你一下......去了青城山最好不要說我的名字。”
“為什么?”遲問水不解。
“因為你們有可能被打得很慘......”
“可是秘書長,你們不是忘年交么?她打我做什么?”遲問水還是不解。
太叔洪達老臉一紅,不過好在遲問水看不見,他還是假裝鎮(zhèn)定的說:“我們關(guān)系稍微有些復(fù)雜,總而言之,這是大人的事......”
“你們這種話小孩子不懂,也不需要知道。”
“地址我會發(fā)給你,我還有事,先掛了哈。”
沒給遲問水反應(yīng)的機會,太叔洪達匆匆掛斷了電話。
什么叫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
我還是小孩?
過段時間都要二十一歲了!
想到這,遲問水不禁自嘲的笑了笑?!笆前?,才二十一歲......就活的挺累的?!?p> 是挺累的。
遲問水轉(zhuǎn)頭朝張志看去,對他笑了笑,示意自己電話打完了。
張志也匆匆跑來,說:“水子,講了這么久,怎么說?”
“豬哼有希望了。”
遲問水笑了笑,看著張志激動的神色,他頓時又感覺......
活著,真好。
累不累的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