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醒來多少次,那夢境一般的世界猶如身臨其境一般,那么孤寂,那么寂寥。
無論醒來多少次,都會忘記身處其中一般的場景,每次睡著,仿佛又回到了那里。
“大哥哥嗎,買支花嗎?”
面前的小女孩身上裹著厚重的大衣,凍得通紅的臉上不難看出帶著一些期待。
我伸手拿了一只白色不知叫什么花的花。
“多少錢?”
小女孩雙手背在身后,微微偏著頭瞇著眼睛對著我微笑著。
她瘦小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化作熒光飛向了滿天的大雪。
我下意識的伸出了另一只手想要去拉住小女孩的身影,卻撲了一場空,什么都沒有,剛才還是燈火通明的街道,此刻,什么都沒有。
我眨了一下眼,不知何時。我站在草原之中,微風輕輕地拂過我的臉龐,我的身軀享受著從未有過的舒適,周圍的花香帶走了我所有的煩惱疑惑,心情仿佛也讓隨之舒暢了許多。
似乎想起了什么,我看向了手中的白色花朵。
稍縱即逝之間,本該是絢麗綻放的花朵卻被本不大的微風將花瓣吹向了那蔚藍的天空,手上僅剩的花枝也化成白色的熒光飛向漫天的花瓣。
是啊,漫天的花瓣,猶如下雪一般,卻感覺不到寒冷,反而空氣中充斥著它本該帶著的芳香。
不經(jīng)意間,漫天的花瓣被風漸漸的帶到了遠處。我不甘心的奔跑起來。
追尋著花瓣飛舞的方向,我伸手想要再出觸摸那些自由自在的花瓣,可是她們太輕巧,她們太過于自由,我抓不到她們,觸摸不到她們。
漸漸的,我有些累了,我奔跑的腳步越來越來越緩慢,最后,我一個不經(jīng)意見摔倒在了著草叢之間。
似乎同方才不一樣,沒有了青草鮮花的芳香,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氣沉沉的荒野。
遍地的雜草就好像失去了本該鮮活的生命一般,雜亂叢生隨意的生長,最后死亡。
等待他們最后的命運不過就是一把大火,燒成灰燼,在沉入泥土之前,或許還能最后的在一次飛翔。
哪怕她們并不光彩。
突然之間,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唔獨自一人站在荒野之上,沒有地方可以躲避。
我不害怕,本該是件怪事,但不知為何,我內(nèi)心沒有一點波動。
就好像,我本就該屬于這里一般。
如灰燼一般見證著生命的消亡。
還能重生么?
我看著電閃雷鳴的天空,震耳欲聾的雷聲撕破天際。
我尋找不到我想要的答案。
為最開始的問題又是什么?
我為什么在這里?
我追尋著何物而來到的這里?
我曾經(jīng)想要挽留什么?
他又去了那里?
而我?
又在這里見證著什么?
我想了一會兒,并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就想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沒有目的,沒有方向,隨波逐流的走向世界的盡頭。
我。
又是誰?
為什么我會尋找不到答案?
我再次睜開眼,方才的狂風大足,雷鳴交加仿佛不存在一般。
我來到了一條小鎮(zhèn)的街道上。、
淳樸的民風,厚實的農(nóng)民。
這里,又是哪里?
幾個小孩互相追逐著嬉戲打鬧,他們來到了我的跟前。
我向后退了兩步。
他們很疑惑的看著我。
“大哥哥,你見到過一個賣花的大姐姐么?”
我立馬搖了搖頭。
“可是你手上輕雪花只有賣花的大姐姐才在賣啊。”
我手上的,輕雪?
我看像手中,那支花,不知道何時,竟然又一次的出現(xiàn)在了我的我中。
還是那么的絢爛。
“或許,見到過吧?!?p> 我支支吾吾的回答了他們。
幾個小男孩笑了笑,像是聽到了很高興的事情一般,又繼續(xù)去追逐打鬧了。
我看著手中名叫“輕雪”的花。
我從來沒有聽到過有這種花的存在,是什么新的品種么?
不過真的很好看。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走到了一處墓地的前面。
一排排整齊墓碑前都放著這樣一只“輕雪”
只有中間的一座墓碑沒有。
我走了過去,望向那座墓碑。
上面沒有名字,沒有任何的信息。
但我還是將手中的“輕雪”輕輕地放在了墓碑的跟前。
我簡單的禱告了一番,離開了這里。
本來順著原路的返回的我卻來到了另一處的地方。
又是我沒來到過的地方,是一條小溪。
小溪很干凈,很清澈。
我雙手舀了一些,放到嘴邊喝了兩口。
很甜。
很純真的甜。
“大哥哥?”
很熟悉的聲音,勾起了我之前的回憶。
是她。
一開始送我鮮花的小女孩。
“大哥不回家么?”
回家,回哪里?
“我,不知道?”
小女孩微微地笑著,毫無戒心的躺在小溪旁邊的草地上。
我學(xué)著她的樣子也躺在了小溪旁邊的草地上。
嗯?
意外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