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這一次換我主動(9)
他們本該是密不可分的。
千年一見,相伴千年。
幽萼看他小心翼翼的動作,終究還是心軟。
她站在原地沒動,但手臂展開。
頓時幽冥猶如一個得了糖果的孩子,他奮不顧身跑過去抱住幽萼。
如同對待世間珍寶,他的動作小心又小心。
外面風(fēng)大,幽萼在他懷里嬌軀輕顫。
頓時幽冥心領(lǐng)神會地把幽萼抱進(jìn)屋里。
他走回去的時候,腳步都是雀躍的。
幽萼看著好笑,調(diào)侃著:“將軍就這么開心嗎?”
“百姓夾道相迎,不見你樂,皇上嘉賞不見你樂,怎么就回個公主府,就會笑得這么傻氣?”
幽冥腦袋蹭著幽萼發(fā)頂。
“有幽幽在的地方,便是歸途?!?p> 回家又怎能不開心?
更何況家里還有心心念念的人。
“沒大沒小,幽冥你別忘記了,你還沒洗刷在我心中的嫌疑?!?p> 幽冥動作輕柔地把她放在美人榻,把身上沾著雪花的大衣掛出去,又細(xì)心把幽萼帶著寒氣的衣服脫下。
他拿著幽萼新的衣服過來,目光定定的盯著她,由遠(yuǎn)及近。
“時間自會證明一切,所以想不明白的它都會告訴你答案?!?p> 動作輕柔的為幽萼披上衣服,他試探性地把腦袋放在幽萼腿上。
“那殿下現(xiàn)在呢?微臣需要做什么才能夠洗清在你心中的嫌疑?只要你說微臣就會去做?!?p> 他說話時竟是帶了幾分卑微,看著他此時的樣子,幽萼眼里全是不可思議。
“你只要乖乖地按照你的人生軌跡走就行,其他的事都交給我?!?p> 幽萼挑起他的下巴。
“幽冥,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到底知道我多少秘密,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不要打擾我?!?p> 幽萼想著心里獨(dú)自慪氣。
不過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好像也沒有那么重要。
畢竟她接近他的目的本來也是不純的,她不過是想好好的完成任務(wù)罷了。
盡管一直為自己強(qiáng)加共情能力,可又發(fā)現(xiàn),她永遠(yuǎn)無法真正同他們共情。
他們在自己的世界中,只是完成任務(wù)的對象。
所以他知道一切又有何妨?
不過是能讓自己更加清醒罷了。
幽萼也是第一次打算心平氣和,開誠布公的和他談一談。
“幽冥,既然你知道我的那么多事,那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來這里只是為了完成任務(wù)。
任務(wù)結(jié)束,我就不會和你再有任何瓜葛?!?p> 幽冥低頭長發(fā)遮住眼睛。
半響才聽見他悶悶地說道一聲:“好,那微臣便助公主完成任務(wù)。”
反正他們還有無限的時間可以使用,即使完成任務(wù)又如何?她永遠(yuǎn)都不會逃離自己。
她也永遠(yuǎn)無法離開自己。
“殿下,想先進(jìn)行哪一個任務(wù)?微臣一定配合?!?p> 幽萼目光悠遠(yuǎn)。
“將軍府滅門慘案,你還記得吧?第一步我就是要平將軍府冤案?!?p> “讓慘死的一家人都能得到交代?!?p> 良久才聽他說道:“好,微臣配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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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兩人結(jié)束之后,幽萼許久都沒見過他。
其實(shí)她已經(jīng)得到了將軍府冤案的所有證據(jù),可看著他一直在搜刮證據(jù)的時候。
幽萼竟然惡作劇的想要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偶爾看他遇見挫折,又時不時地為他流露出一些線索。
他就像打不死的小強(qiáng),越挫越勇,每次遇見困難都會努力攻克。
而幽萼在他努力克服困難的時候,在京都舉辦了一場又一場宴會。
所有八卦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那些世家夫人們背地里都是套出消息的一把好手。
誰的手也不比誰的干凈,論及狠辣,朝中大臣,許多都不是她們的對手。
三月后。
幽冥回來,手中捧著一沓厚厚的書冊。
他風(fēng)塵仆仆,京都線索兩頭跑,由于時間久遠(yuǎn),很多消息他都得不到準(zhǔn)確答案。
但只要一想起這是公主殿下給他布置的任務(wù),心里就甜得發(fā)膩。
他想要同她做些什么,為她做些什么都好,只要是和她有關(guān)。
能與她搭邊的消息,他一點(diǎn)也不想錯過。
幽冥手捧著那沓手寫的文書過來時,他眼中亮光直接閃花幽萼雙眼。
成親二載,在所有人眼里,他們都是恩愛不疑的夫妻,是佳偶天成。
可只有他們知道,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像是有一道冰橫在中間。
捂不掉踹不壞。
“殿下,你交代的第一個任務(wù),微臣可以完成了。”
一直都是聽人相傳,幽萼第一次見人親手寫了這么多字。
光是字寫下來都有這么一大疊,那他所經(jīng)歷的那些事,寫下來又該有多少?
沒來由的幽萼心中隔閡松動一絲。
“幽冥,你為何如此實(shí)在?”
他本不用試試親力親為,可一直以來他都不假借人手,就像一個較真的瘋子,非要所有事都經(jīng)過自己手中。
幽冥展顏一笑。
“微臣只對殿下實(shí)在。”
邊關(guān)無事,武將便就無所事事起來。
隔三差五去教武場鞭打新兵,訓(xùn)練他們,培養(yǎng)他們。
其余時候只要一有空,他就會膩在幽萼面前。
是顆石子都能捂化,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漸漸的,幽萼愿意向他分享自己。
“幽冥,本宮想要在墻內(nèi)種滿向日葵,這樣從它發(fā)芽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都會飽含期待?!?p> “微臣,這就去種?!?p> “幽冥,你什么時候在我面前才會改掉自稱微臣的說法?”
這已經(jīng)是幽萼第二次如此問了。
但每次她這么詢問時,幽冥都會一板一眼的回答:“等到殿下心里眼里皆是微臣也不遲?!?p> “幽冥,你來自什么地方?”
“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和這里并不屬于同一世界。”
桂花樹下,幽萼一喜黃衣。
發(fā)間的小配飾隨著風(fēng)聲叮叮作響,好不悅耳。
桂花香味縈繞兩人,就連空氣都仿佛帶著幾分酒香。
幽萼撐在桌上,雙眼迷離,含情脈脈盯著他。
幽冥每到這時,就像一只偷腥的小貓,努力藏起眼角笑意,可唇角總是不受控制揚(yáng)起來。
他喜歡幽萼喝醉的樣子。
毫無防備,對他滿心歡喜,太遠(yuǎn)了,看不清自己時,還會兩手撐住自己的臉蛋,努力湊近他的大臉。
每到這時候,幽冥都會有一種錯覺。
那一刻她眼里心里好像都只有自己。
“幽冥,你對我到底是否包藏禍心?為什么你藏這么久?也藏得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