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斂并不是盲目地進山,而是有選擇性的進山。
楊斂計劃是,拿著證明信每到一地,先與當?shù)鼐用窳牧?,打探山里的消息,看看有無野物可打,并在地圖上做上標記,順便用錢和票買點獵物,以便給軋鋼廠的領導們交差,畢竟,楊斂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打獵,而是鍛煉身體、開發(fā)身體的潛能,打獵只是捎待。
楊斂第一站便是賈家村附近的山頭,一是因為:人,在沒有既定的目標時,都會下意識地往熟悉的地方走;二是因為,楊斂打聽過,這里野豬成災,好多村子都受到野豬的禍害,好多村子都組織過隊伍清理野豬,但成效不大。
楊斂上了山,深吸了一口山上的清新空氣,直感覺到全身心地舒服,楊斂甚至感覺到自己渾身每個毛孔都在痛快地呼吸,仿佛干涸的土地流進山泉一般。
“嗷嗷嗷嗷嗷嗷~”楊斂仿佛人猿泰山般發(fā)出一聲聲野性的狂吼,然后,楊斂開始在山里瘋跑起來,感受人與大自然的美好。
最初,楊斂跑的很慢,而且還磕磕絆絆的,畢竟不熟山里的地型,楊斂能夠奔跑憑借著的只是強健的身體和充沛的體力,漸漸地,楊斂速度越來越快,因為楊斂發(fā)現(xiàn)自己這具身體抗擊打力很強,而且恢復的極快。
摔倒了,站起來跑就行了;撞樹上了,雖然當時很疼,但一兩個呼吸間便恢復原狀。即使腦袋撞到石頭上,也是緩幾口氣就能恢復,而且楊斂還隱隱感覺這具身體還有極大的潛力需要開發(fā),于是,楊斂開始放飛自我。
楊斂覺得衣服都成了放飛自我的束縛,楊斂意念一動,將衣服收入儲物空間,自己光溜溜地一個人,像只巨猿一樣,在山里跑來跑去,甚至還模仿人猿泰山用樹枝蕩秋千玩。
“爽!”楊斂大吼一聲,回歸大自然,回歸野性,沒有一絲束縛,什么都不想,只是一味地奔跑跳躍,就是這么爽。
餓了,就從儲物空間內拿出罐頭吃點,渴了就喝山泉水,楊斂肆無忌憚地放飛自我將原本平靜的山林折騰的雞飛狗跳。
楊斂每到一地,都能驚出一樹的飛鳥和一地的野生動物,比如兔子、獐子之類。楊斂雖然身體強健,但還是追不上這些小動物,楊斂曾試著追兔子,還真追不上。
一是啟動速度,兔子太快;二是兔子身體靈巧,熟悉地型,往草里一鉆,一眨眼就失去了蹤影。
楊斂雖然追不上兔子,但能追得上野豬,或許是楊斂攪亂了山里的寧靜,也或許是楊斂闖入了野豬的地盤,一頭巨大的野豬瞪著通紅的雙眼,張著獠牙,氣勢洶洶地就向著楊斂沖撞而來。
楊斂面對突襲而來的野豬,沒有選挨用槍,而是取出盾牌,選擇正面硬鋼。
楊斂壓低身體,模仿著短跑運動員起跑的姿勢,手持盾牌,向著野豬沖撞而去。
“轟~”地一聲,楊斂直感覺到天昏地轉,腦中一片迷糊,清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躺在了地上,盾牌仍然在手臂上掛著。
楊斂定眼望去,野豬也不好受,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走路也走不利索,東倒西歪的。
趁它病,要它命。楊斂晃了晃腦袋,快速起身,手持盾牌再次向野豬撞去,野豬此時已經無法與楊斂形成對撞之勢,只能被動地挨撞,面對楊斂這勢大力沉的一撞,野豬被撞的“吱歪”亂叫。
此時想跑,已經晚了。楊斂上去抓住野豬的后腿就是一陣亂掄,而且專門往有堅硬石頭的地方上掄,這只巨大的野豬活活被楊斂掄死。
然后,楊斂手持手槍,躲在不遠處的樹上等著,準備以野豬為誘餌,誘一些大型食肉動物前來,結果,等了半天也不見老虎、狼之類的食肉動物前來。
“看來自己是想多了。”楊斂自嘲一聲,從樹上跳了下來,將野豬收入儲物空間后,來到山間的小溪里,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收拾利索之后,楊斂看了看天色,發(fā)現(xiàn)天色不早了,便穿好衣服下山回家。
快到四合院時,楊斂往魚簍里裝滿了魚,昨天說好要給每家每戶一條魚的,說了就得兌現(xiàn)諾言,楊斂不是心懷天下的圣人,只不過,在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下,在能力范圍允許的情況下,能幫一把是一把。
楊斂提著魚簍一進門,就受到了四合院里所有人的歡迎,看來四合院里的人都在等著楊斂的歸來。
在眾人的前擁后簇之中,楊斂提著魚簍來到中院開大會的桌子前,大爺似的往椅子上一坐,然后說道:“每家派出一個代表前來領魚,閻老師,你負責登記,不能落下一人,也不能讓人多領?!?p> “閻老師,也不讓你白忙活,你先來挑魚,挑一條個頭大的?!睏顢空f道。
一聽這個,閻埠貴立即精神了,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直接在魚簍里挑出一條個頭最大的魚讓三大媽拿回家,然后取出紙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上手印。
接下來,如同軋鋼廠發(fā)工資似的,四合院里的每家每戶都派出代表,在桌子前排好隊,一個一個地領魚,領完魚后簽上自己的名字并按上手印,然后對著楊斂道謝。
楊斂坐在一旁,啥事也不用干,用閻埠貴的話來說,你只要在這里坐著就行,你不在,沒有儀式感,剩下的就交給他了。
“傻柱來了嗎?傻柱來了嗎?趕緊來領魚。還有老易,來領魚啊。恩,還有聾老太太,她腿腳不方便,一會兒送過去吧?!遍惒嘿F等人領完魚后開始對數(shù),發(fā)現(xiàn)傻柱和易中海沒有來領。
楊斂知道,傻柱這是無聊的自尊心在作祟,賭志氣,不來領,易中海純粹是拉不下來臉,如果易中海來發(fā)魚,絕對會將此事辦的熱熱鬧鬧的,還會讓街道、廠里都知道,奈何易中海舍不得錢啊,也舍不得出這么多血本。
“小楊,傻柱和老易不要,你就將魚給我唄?!遍惒嘿F笑嘻嘻地說道。
“閻老師啊,知足常樂。他們不來領,我親自送去吧。”楊斂先去的聾老太太家,發(fā)現(xiàn)傻柱正躺在床上生悶氣,還時不時地嘴臭幾句。
“牛比什么啊,不就是給院里每家每戶分條魚嗎?給他臉了?求著我吃我也不吃,我要是有錢了,我給院里每家每戶分只雞?!鄙抵禽斎瞬惠旉嚕煊驳卣f道。
“好,好,好,等我的大孫子有錢了給院里每戶分只雞?!泵@老太太倒是一臉慈笑地看著傻柱。
“喲~我怎么聞到一股醋味啊,是誰家的醋壇子沒蓋啊?!睏顢枯p笑一聲,直接推門入屋,看著躺在床上的傻柱,將魚就往傻柱懷里一扔:“傻柱,嗟,來食!”
“我不要。”傻柱手忙腳亂地接過魚后,下意識地說道。
“愛要不要,不要你扔了啊,反正我是給你了。”楊斂冷哼一聲,然后對著聾老太太溫和地說道:“老太太,這是您的魚,我特意給您留了條大的,一會兒讓傻柱給你做魚吃。”
“傻柱,松鼠魚會不會做?”楊斂一轉臉,兇神惡煞地傻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