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同去換衣間,終于穿上他心心念念的學(xué)院服,此刻他和那些所謂神仙差別已不大。
到陰間半年了,一直是陽間的衣服,從未換過,就算瘦了,不細(xì)心也察覺不出來。
這身裝扮一出場,肖雅呆滯了,徐娘醉了差點(diǎn)撲倒在林同懷里,幸好有肖雅扶著。
肖雅并沒有試穿她那套淺粉色連衣裙,據(jù)她說,學(xué)院有規(guī)定,不許穿便裝。
“我信你個鬼?!绷滞路鹱兟斆髁?,內(nèi)心通透無比。他現(xiàn)在無比自信,因?yàn)槊恳粋€胖子都是潛力股,這話可不是他說的。
二人告別徐娘,來到一處圖書館,雖無人值守可讀書的同學(xué)還是不少,林同驚訝了,這個研究院難道專門拒絕丑男丑女?
沒發(fā)現(xiàn)歪瓜裂棗,除一開始的他,即使巨變的他扔進(jìn)人群,絕不會打起一個浪花。
映入眼簾的不是帥哥就是美女,這是圖書館嗎?林同嚴(yán)重懷疑!好在進(jìn)來的人不少,閱覽室的人寥寥無幾。
肖雅在干啥,林同沒有關(guān)注,打從進(jìn)來,從第一排第一本書開始翻起,他就沉入其中,不可自拔。
第一本專門講述了靈的語言,這是一門一看就會,一琢磨就上癮的書,緊趕慢趕的林同花了五個時辰理解了。
貌似非常簡單,可一般人理解不來,此刻他讀懂了六個圈的大概含義:分別是凈身,更衣,閱覽,茶食,兵器和講堂。
現(xiàn)在他在閱覽,這是他的寶藏,他看過的書刻骨銘心,他懂的理深入骨髓,他一本一本的翻直到讀完第一排書架最后一本。
他讀懂了何為靈?理解了什么是古靈語,還有靈的一些知識,他饑渴的看向第二排拿起第一本突然發(fā)現(xiàn)打不開……
“臥槽?”
“肖學(xué)姐,你在哪?”
抬眼望去肖雅坐在第三排,安靜的讀著一本書。
“你看完了?”
“肖學(xué)姐,我打不開這本,這是?”
“嘻嘻,當(dāng)然打不開,能打開我就得叫你學(xué)長了。”肖雅咯咯笑道。
“行了閱覽室看過了,我們繼續(xù)?!?p> 他們來到一處路邊門頭房。此刻林同看明白了:“巫式羊湯館”
進(jìn)門后,小二哥非??蜌猓骸岸煌瑢W(xué)來點(diǎn)啥?本店管飽?!?p> “呃,我想….”話音未落,肖雅搶先一步:“兩碗羊雜。”
肖雅給林同解釋道:你是是新生,純羊肉的你吃了作用不大,反倒是羊雜對新人效果最好,我是陪你一起來的所以算是蹭你飯吃了。
“我擦,這騷操作,要說吃飯蹭我的,前面不全蹭了個遍?”林同只能牢騷下,能如何?說出去讓人笑話。
“學(xué)姐是明燈,林同需要指引,學(xué)姐當(dāng)家就好?!绷滞旄嗣鬯频?。
兩竹碗擺桌上,小二轉(zhuǎn)身離去,回來時,他右肩搭塊白毛巾,毛巾上壓只怪桶,也像壺,小二左腳一踏,頓時碗內(nèi)云霧翻騰,仙氣飄飄。
“二位同學(xué),請慢用!”
肖雅開心道:“咯咯,那學(xué)姐就不客氣了?!彪S后兀自大快朵頤。
林同無奈的笑了笑,算了,誰讓她是美女學(xué)姐呢?一會傲嬌,一會豪爽,搞不懂。
剛?cè)肟冢滞蜕窠?jīng)錯亂了,這是什么羊雜,這是屎殼郎熬出來的湯粑粑?太難喝了,他有種砸了這碗的沖動。
可呼吸間,峰回路轉(zhuǎn),他似乎有些感傷,也不是很難啊,喝完老想起傷心往事,想著想著,他笑了,他樂了,他聞到了不似人間的煙火,太好喝了,食之入髓,如果能再來兩碗就好了。
一碗干完,他滿頭大汗,也許是情緒轉(zhuǎn)換太快也許是太熱了總之他有一股不好的感覺。
他的身體臟了。擼起袖子一看,黑黑點(diǎn)點(diǎn)如雜質(zhì)般的皮屑布滿了胳膊,趕緊隆起袖子,他不希望這么囧的事被學(xué)姐發(fā)現(xiàn)。
然而他想多了。
只聽肖雅一聲嬌喝:“啊,舒服啊,林同快學(xué)我,抖掉身上的污垢,去濁藏靈,快。”隨后身體左搖右晃,哆嗦幾下。
林同無語了,只得模仿:“啊,舒服啊,跟著左搖右晃,哆嗦起來?!?p> 完事后,咦,是真的不一樣誒,渾身自在,輕松無比。
“肖學(xué)姐,你也太神了,我現(xiàn)在舒爽無比,靈魂貌似升華,棒極了。”
“別說話?!毙ぱ徘锩家惶?,林同一慌,還以為犯了大事。
只見肖學(xué)姐一聲“呀,咩…….”仿佛一灘水樣癱坐在椅子上,又似跌落凡塵的仙子,臉色紅暈,杏眼如絲,美艷不可方物。
時間仿佛停滯,林同心急如焚:“這喝個湯還喝中毒了,肖學(xué)姐躺在椅子上是不是起不來了?”本能的想去扶。
沒等靠近,肖學(xué)姐聲音傳來:“林同,謝謝,謝謝你?!?p> “不是,學(xué)姐,你謝我干啥?”
“我還沒謝你呢?你辛辛苦苦帶我來報到,我都沒謝你,這個理…….我不懂?!?p> “不懂,就對了,你慢慢就知道了?!?p> 好了,我們準(zhǔn)備下,去兵器館。
林同對兵器不太感興趣,畢竟平時不愛打架,也不善打架,兵器是什么?他了解不深。
既然肖學(xué)姐要帶自己去,那自然去瞧瞧咯。
破爛的鋪?zhàn)?,一光頭一邊拉著風(fēng)箱一邊錘著一塊破鐵,邊上立著一桿刀旗,旗幟上:“四巫五金專屬”,金燦燦的大字,格外顯眼。
“二位,要什么說?”光頭哥非常熱情。
“我想要一把軟劍,可以嗎?”
“當(dāng)然,多長,多粗,什么顏色,可有要求?”
“咳咳咳,隨便,你看著辦?!贝丝绦ぱ琶媛毒执俣恢涝撛趺椿卮?。
“小哥哥呢?”光頭殷切道。
“額,大哥,你是說我嗎?”
“當(dāng)然?!?p> “我不知道,我沒想好?!?p> 光頭哥呆滯了,仿佛第一次聽這么無聊的回答,隨后啞然失笑。
“我看小哥膩而不肥,肥中有瘦,想必是飲食上有所困擾,不如給小哥哥打造一把專用菜刀?專切小哥之需,??承「缰?,如何?”
“那就有勞大哥了?!绷滞揪蜔o所謂,啥都行,反正他也不懂。
恍惚間,光頭哥敲了幾下,一把軟劍成型,紫頭黑身,九條魚尾紋嵌在劍柄上。
隨手一彈,劍身成C字,紫芒閃過,三角形的劍尖看起來好不威武。
肖雅拿到后愛不釋手,輕輕一捏,軟劍變成一個圈,扎到他那盈盈一握的蠻腰上。
光頭哥又一頓敲,一把刀,撲面而來,林同小心翼翼地接過來。
此刀冷冽而不失瘋狂,銀色的刀口,黑的刀背,加上頂端精心匠造減震孔,無不闡述著什么是鋒利,刀把偏黃,鑲嵌著三顆耀眼的寶石。
林同喜愛極了,陽世就沒少下廚做飯,自然知道此刀繼承了陽世菜刀的精華,林同趕忙答謝:“謝大師佳作?!?p> “哈哈哈,客氣,我就喜歡和你們這些小年輕交流,有機(jī)會再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