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20日。
天氣陰。
今天是洛玉的休息日,萬般期待的休息日。
沒有案件,沒有兇手,平凡人的一天。
和大多數(shù)年輕人不同,洛玉很早就從床上起來。
簡單吃過早餐后,他看了一眼工作群的消息。
群里真正報告著女人的調(diào)查進展,那個與傅雨書接觸的女人。
腦內(nèi)刑偵部并不算什么特殊機密的存在,但是普通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腦內(nèi)刑偵部成立時間較短,成員僅從警校中招取,加上也不對外宣傳,除了相關(guān)人員,其他人想要了解到腦內(nèi)刑偵部是一件很難的事。
所以,女人大概率是相關(guān)人員。
在傅雨書的案子里,女人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根據(jù)傅雨書的陳述,他是在女人的幫助下做出整個計劃,甚至可以說她就是幕后的推手。
因此本部決定對女人的身份進行搜查。
但是線索太少,僅僅知道一個性別,無法調(diào)查到更多有用信息。
至于從傅雨書的記憶中尋找線索,這個方法暫時起不到作用。
無論腦內(nèi)研究中心怎么獲取腦電波,始終只能找到三個「死亡世界」,這三個「死亡世界」就是洛玉去過的獨立記憶世界。
洛玉長按手機啟動按鈕,將手機關(guān)機。
他不希望在休息日還被人打擾。
穿上運動鞋,帶好水杯,洛玉就準備出門跑步。
自從因為體能落選警校后,他就開始注重體能鍛煉。
一有空,洛玉就會去跑上兩圈。
公園里,老人漫步行走,少年踩著滑板擺動身姿。
每個人的愛好不同,有的喜歡滑板、有的喜歡跳舞,而洛玉只喜歡跑步。
起初他并不喜歡跑步,他覺得跑步是件等同于自殺的運動,因為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實在是太像窒息了。
但是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跑步后,洛玉漸漸喜歡上了跑步。
他覺得跑步非常解壓。
運動完之后出的一身臭汗,酸麻的肌肉,酣暢淋漓。
脫力的感覺警醒著他,不能再像以前的自己一樣。
現(xiàn)在的他體能遠勝于以前,就算讓他跑個十公里也不在話下。
他一般習(xí)慣跑一些沒人的小路,因為這樣不用擔(dān)心會影響到別人。
穿過公園,洛玉沿著河邊小路繼續(xù)奔跑。
這條小路是他在不久前發(fā)現(xiàn)的,很少有人來往。
無人打擾的路,是他心中跑步的圣地。
“嗯?”
在洛玉剛跑進小路不久,一名男人朝他跑了過來。
或許是從事腦偵員的習(xí)慣,洛玉習(xí)慣性地觀察起男人。
男人帶著鴨舌帽,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便裝。
當(dāng)男人發(fā)現(xiàn)洛玉正在看著他的時候,他急忙低下頭,壓了壓頭頂?shù)镍喩嗝薄?p> 男人詭異的動作,引起了洛玉的好奇。
這人怎么一副見不得光的樣子?
雖然心里揣著疑惑,但是洛玉仍然繼續(xù)向前跑去。
但很快,洛玉就知道為什么男人會做出這么不尋常的動作。
因為在小路的不遠處,躺著一具尸體。
一具男人的尸體。
洛玉下意識往身后追去。
那個男人是兇手!
真是倒霉,休息日居然也被他遇上案件。
洛玉卯足力氣追趕著男人,很快他就看到男人的背影。
聽到身后追趕的跑步聲,男人的腳步加快,氣喘如牛,就連身后的洛玉也能聽到他那離譜的喘氣聲。
他們跑出了小路,直沖公園。
為了阻止洛玉,男人直接將一名老人推倒。
雖然擔(dān)心老人的安全,但是現(xiàn)在更加重要的是抓到男人。
洛玉直接繞過老人,向前方追去。
男人的速度很快,轉(zhuǎn)眼就跑出了公園。
公園門口停放著一輛黑色的舊款轎車,男人在洛玉眼前鉆進了汽車,汽車幾乎是在同時發(fā)動。
汽車疾馳而去,留下了氣喘吁吁的洛玉。
......
海珠市南城區(qū)刑偵分局,接待室。
“那男人長什么樣你還記得嗎?”
“眉毛有點粗,類似刀鋒眉,鼻子比較挺,嘴唇很薄,幾乎看不到嘴唇,嘴角有一顆大痣?!?p> “是這樣嗎?”
“有點像,鼻子還不夠挺?!?p> 沈成文在畫板上涂了涂,隨后提筆往畫板上補了幾筆。
“是這樣嗎?”
“就是這個樣子?!?p> 洛玉點了點頭。
“行,我拿去給隊長,你在這里坐會。”
沈成文是南城分局的畫像師,從事畫像工作已經(jīng)有五年之久。
洛玉還是第一次見到畫像師,想不到他真的能憑著描述畫出一個真實存在的人。
看樣子這次的案件應(yīng)該不用出動腦內(nèi)刑偵部了。
只要通緝畫像中的男人,一切就萬事大吉。
警方的能力洛玉還是相信的。
無論對方逃到天涯還是海角,只要還在境內(nèi),抓捕歸案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他喝了一口茶水,長嘆著氣。
原本想著給自己放一天假,沒想到放假還能遇到案件。
話說回來,這南城分局的茶水也太難喝了吧?
深黃色的液體,沒有一絲茶味。
如果不是人家說這是茶水,他還以為這是某種排泄物。
南城分局他也來了很多次,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以證人的身份來到這里。
閑來無事,洛玉開始觀察起外面的人來。
「警員A:皮衣略顯破舊,話少沉默,為人老實,應(yīng)該還沒成家」
「警員B:是個話癆,做事馬大哈,東西隨意亂放,看樣子應(yīng)該剛從警校畢業(yè)不久」
......
在洛玉分析到第五個人的時候,楊莊總算進來了。
他手上拿著資料,一臉的嚴肅。
“楊隊怎么了?”
見楊莊這副模樣,洛玉好奇地問道。
“你真的確定看到這個男人?”
楊莊沒有回答洛玉,而是拿出畫像,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對呀!我對我的記憶力還是很自信的,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p> 洛玉不理解為什么楊莊這么問。
楊莊將畫像放在桌上,臉色凝重。
“這個男人叫做蔡居安,在五年前一起案件中已經(jīng)被法醫(yī)宣告死亡?!?p> “死...死亡?這不可能??!我可是親眼看到這個男人?!?p> 洛玉有些慌了,他可是無神論者,鬼神什么的根本就不相信。
“會不會是這蔡居安有雙胞胎什么的?”
“現(xiàn)在不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同卵雙胞胎嗎?長相都一樣的?!?p> 楊莊搖了搖頭。
“我們已經(jīng)查過了,他家里只有他一個兒子?!?p> 洛玉楞在原地。
既然蔡居安已經(jīng)死亡,那他看到的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