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過去,晨曦降臨。
又是日復(fù)一日的一日,論道峰。
長老還是那個沉穩(wěn)的長老,弟子卻多了不少新面孔。
據(jù)說,是馬云長老前日外出,覓尋到的幾位仙苗,已經(jīng)開辟出了輪海,踏上了修行之路。
這些弟子,面孔和本地人有些不同,但也大差不差,他們很年輕,也很排外。
據(jù)說他們是意外通過一處傳送陣,來到了這片土地,想來,是東荒很遠(yuǎn)的地方來的人。
東荒很大,信息交流不便,很多部落家族門派都只在當(dāng)?shù)赜行┟?,去了遠(yuǎn)一些的地方,都不會被人提及。
就像是,隔壁縣城里,某個高三的前百學(xué)霸一樣,只在他那個范圍里揚(yáng)名。
當(dāng)然了,若是能成為第一,自然會被人銘記,就像姬水旁,那一個古老帝族。
“許道友,馬長老要你帶一下這些新來的弟子?!闭摰婪逋猓幻掀腿舜颐ψ邅?。
“前輩。”許笑退出傳道涯,在不遠(yuǎn)處一座木亭下于他交談。
“我知道你也是新來的,但是最近呢,門內(nèi)弟子都在為福地大比做準(zhǔn)備,也只有你更適合這樣的任務(wù)了,畢竟你這個模樣,更容易讓弟子們信任?!崩掀腿巳〕鲆粋€包裹,里面是一本書,還有一個小獸皮袋。
書皮老舊泛黃,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七個大字。
修士的自我修養(yǎng)。
“這本書,算是教材,你看看,下山回來后,就著手準(zhǔn)備吧?!崩掀团呐脑S笑肩膀。
“我盡力。”許笑點頭。
“這袋子,是一種簡單的儲物法器,里面裝著這些弟子三個月的百草液。”老仆將袋子交付在許笑手中,兩人手掌觸碰,他刻意壓了壓手腕。
“謝前輩!”許笑。
“哈哈?!崩掀托χx去。
“前輩,我送送你?!?p> “不必了,我還要去其他峰,你就在此學(xué)習(xí)吧?!?p> “誒?!?p> 許笑將老仆送到山下,目送他離去,眼中光芒一閃,隨后并未返回論道峰,而是直接回到青秀峰。
“燕師兄?!?p> 上山的路上,許笑看到燕巖摟著一個身材不錯的女弟子從山上走下。
兩者姿勢極為親昵,像是熱戀中的情人。
“許師弟,你這……”燕巖沒想到這個時間里許笑會從論道峰回來。
“啊?!蹦桥蛹饨?,豐滿的身材也隨之抖動。
“這位……”許笑看著這女子,不知如何稱呼,他一把年紀(jì)了,喊別人師姐……
“這是靈寶峰的高師叔?!毖鄮r道。
“……”許笑無語,轉(zhuǎn)過身。
好小子,可以,不愧是貴族出身。
“師叔,我們走吧,白玉峰的紫羅蘭已經(jīng)開了呢?!毖鄮r摟著高師叔緩緩下山。
“都聽你的?!备邘熓迥抗鈷哌^許笑,眼中寒芒一閃。
“燕師兄,明天,我可能會下山一段時間,我的木屋,還是擺脫師兄照看一下,別讓新來的弟子給我搶住了?!痹S笑小聲道。
燕巖本欲下山,聽到這話,身體一僵,而后點頭?!霸S師弟,放心去吧,我會照看好的?!?p> “殿下,那老頭子為什么能命令你?”到山腳時,高師叔終于忍不住問。
啪!
燕巖一巴掌打在高師叔豐滿的臀部上,后者身體禁不住一震,僵硬住了。
“不該問的別問,對你對我,都有好處?!?p> “社會上的事少打聽,不然哪天大禍臨頭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毖鄮r用力一抓,冷笑。
“哼~”高師叔吃痛,眼中出現(xiàn)霧氣,她軟倒在燕巖懷里,沒有在說話。
“殿下,我弟,他能不能上山……”高師叔擦去額頭的香汗,軟聲道。
“改日再說吧,最近福地又招了一批仙苗,已經(jīng)沒有名額了,即便我是洞主的外孫,也不能隨意插手這件事。畢竟仙苗太受關(guān)注。”燕巖道。“其實本來是有機(jī)會的,但是馬長老他額外招了一個老頭子進(jìn)來,把我給你弟準(zhǔn)備的名額搶去了?!?p> “是那個人!”高師叔美眸里掠過一道寒芒。
青秀峰招了一個老頭子,她也是知道的,她一直關(guān)注這件事,一直在來回走動,想把自己的最小的弟弟弄進(jìn)福地。
本來,很有希望的,但是突然就出現(xiàn)了這個老頭,壞了她的好事。
“他和馬長老有什么關(guān)系嗎?”高師叔問。
如果有關(guān)系,那她只能吃了這個虧,如果沒關(guān)系,那她不可能一聲不吭。
燕巖猶豫了。
“其實,那許師弟,很可能是馬長老的私生子,馬長老于心不忍看著這個孩子老死,把這個孩子帶了回來,希望能修仙法?!毖鄮r沉默了一會,小聲道。
“私生子……”
一聲輕喃,一切恢復(fù)。
夜。
許笑的房門外響起敲門聲。
“是誰?”許笑從迷夢中醒來,明天就要下山了,今天要睡個好覺補(bǔ)充精神。
所以他沒有修行,而是洗漱之后就早早睡了。
支呀。
月光率先闖入,一道曼妙的曲線影子出現(xiàn)在屋里。
“高……”許笑起身,臉上帶著驚訝。
“噓~”一陣香風(fēng)吹過,門被帶上,月光也遺憾的退場。
一根柔軟而冰涼手指豎在了許笑唇前,接著,就是一張美麗的臉。
砰。
“高師叔,你不要難為我這個老頭子了?!痹S笑小聲道,他被高師叔強(qiáng)硬的壓倒在床,一身骨骼都要碎了。
“師弟,睡了嗎?”
或許是動靜太大,門外響起了燕巖師弟的聲音。
唰。
高師叔如靈敏的貓一樣,瞬間提氣跳窗而出,消失在夜色里。
支呀。
門開了,屋里殘留著淡淡的……百草液的氣息。
只見許笑正打開一瓶百草液要服用,屋里都是這個味道。
“燕師兄,請坐。”許笑掌燈,屋里一亮。
突然,他瞳孔一縮,只見木板床上落下了一根長發(fā)。
氣氛,徒然凝固。
屋里,針落可聞。
“燕師兄,請坐?!痹S笑打破平靜,平淡開口。
“許老哥,你和我都被算計了。”燕巖不動聲色的將目光從那根頭發(fā)上移開。
“請師兄指教。”許笑騰出半邊床。
燕巖一笑。
兩人深夜秉燭,促膝長談,直至翌日天明。
“燕兄,今日我就要下山了,改日,我們不醉不休?!?p> “許兄一路小心?!?p> 兩人互相寒暄之后,在山下分道揚(yáng)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