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好奇。我剛剛甚至在想，如果泛AI真的戰(zhàn)勝了人類，奴役或者消滅了人類，宇宙會是什么樣子的?！避嚾粝α诵Γ斑@是我的職業(yè)病，我總覺的生物機器人終有一天能代替人類?！?p>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車姐你也一定是堅持著戰(zhàn)斗到最后的人?！焙蚊祉狄残α?。
車若溪沉默了。
過了許久才嚴肅的說：“小何，你就這么相信我？”
“我不是相信你，是了解你。如果人類無力回天，陷入救生本能支撐下的被動抵抗，那么我們也就像自然界自生自滅的其他物種一樣，到了種族衰落終將謝幕的時刻?！焙蚊祉嫡f，“不過不論結(jié)局如何，不論戰(zhàn)爭會不會因為科技徹底抹殺‘陷之亡地然后存、置之死地而后生’希望——甚至人類認為的那些‘文明’和‘意義’都消失，造物主就是覺得我們的族群已經(jīng)完成了歷史使命，那也不要緊。你一定會用你的行動，喚醒膽怯的人類……”
車若溪看了看何渺淼，一股熱淚差點涌出來，她說：“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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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陳啟明一直時不時去摸口袋里的“腦電交流器”，他很好奇顧燁然在想什么。
于是他偷偷試著戴了一下，但沒見顧燁然有任何反應(yīng)。看來她并未佩戴“腦電交流器”。
對于顧燁然所說的“她是有‘密鑰授權(quán)期限’的‘意識態(tài)人類’”，陳啟明是開心大過好奇的。因為對于現(xiàn)階段的他而言，開心的學習和生活下去就是一切，什么未來、什么人生意義，都是虛無飄渺的東西。
如果一個人可以跳出自身的局限看待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痛苦并非不可戰(zhàn)勝，幸福也僅僅需要一個支撐點，生存之外，很簡單甚至虛擬的東西都可以成為心懷美好的理由。
陳啟明帶著好奇和感激開啟了人生的新篇章。
他注意到顧燁然回頭看了看他，還沖他眨了眨眼。
班主任老吳在臺上說：“明天上午我們會有一堂心理課，在學校階梯教室一樓大講堂……”
顧燁然摸了下頭發(fā)，陳啟明意識到她已經(jīng)戴上了“腦電交流器”，趕緊把自己的戴上。
“明天會有奇怪的事情發(fā)生，放學后我會逐一解釋?！?p> 陳啟明嚇了一跳，自己真的在大腦中聽見了顧燁然的聲音。
不過好奇心立即占了上風。
“明天會有什么？終結(jié)者？是REV-9一樣詭異的男終結(jié)者還是跟你一樣漂亮的女終結(jié)者？”
“又開始亂想了，我搞不懂你每天哪來那么多的白日夢?！鳖櫉钊坏穆曇魝髁诉^來。
“難道我真的是精神??？”陳啟明用意念回答，“有時我都感覺自己都過不下去了，一切毫無希望?！?p> “總體說來是有些抑郁，誘因是學習中的挫敗感。所以明天的課程很適合你。”顧燁然的聲音說。
“明天的課程？你知道課程內(nèi)容？”陳啟明很驚訝。
“知道一部分。明天講課的老師叫武智澋，我認真了解過她。”顧燁然的聲音說。
“TA？男的女的？”陳啟明用意念問。
“女的?！鳖櫉钊坏穆曇艋卮?。
“她最擅長的領(lǐng)域是什么？”陳啟明用意念問。
“精神力量與自我覺醒?！鳖櫉钊坏穆曇艋卮?。
“精神力量？我之前就是天天感覺自己是行尸走肉。所以我現(xiàn)在非常相信‘靈魂’這種東西是存在的?！标悊⒚饔靡饽钫f。
“我不想喧賓奪主，不過武老師確實認可靈魂是自我覺醒的始動力量——除了靈魂，神級文明和妖魔鬼怪也可以在另外的維度真實存在。她講到過一種‘心靈位移法’，是比冥想更高級的自我覺醒方式。掌握了‘心靈位移法’的生物體就可以實現(xiàn)二維世界的實時感知和三維世界的瞬間移動。”顧燁然的聲音說。
“‘心靈位移法’？實時感知？瞬間移動？”陳啟明用意念繼續(xù)發(fā)動三連問。
“陳啟明，你來回答這個問題！”老吳的聲音仿佛一聲悶雷，打斷了沉浸在與顧燁然聊天里的他。
“??？！”陳啟明匆忙起立，一臉茫然。
同學們發(fā)出一陣哄笑。
“聽清楚了！我說，你答！”顧燁然在他大腦中的聲音極具權(quán)威性，“因軌道3的半徑較大……”
“因軌道3的半徑較大，則速度v較小，角速度ω較小。衛(wèi)星在Q點時，在圓形軌道1上的速率小于在軌道2上的速率。這是因為衛(wèi)星在軌道1時所受的引力剛好提供向心力作勻速圓周運動，而在軌道2上的Q點受到的引力不足以提供向心力，將作離心運動，r增大。衛(wèi)星在P點時，無論是在軌道2還是在軌道3，所受引力相等，由牛頓第二定律易知，衛(wèi)星的加速度相等?！标悊⒚饕差櫜簧纤伎剂?，照著顧燁然的話一句一句的念了出來。
老吳一臉迷惑的示意他坐下，表情似乎看見了江湖上失傳已久的“一心兩用”技術(shù)。
之后陳啟明更加認可了“腦電交流器”的存在，借機用意念問顧燁然：“這可真是‘作弊’神器。你的高中物理知識是跟誰學的？！”
“這是臨時救急，絕對不能用作不良意圖！”顧燁然的聲音說，“我的高中物理知識？是我剛剛看了一遍教材學會的?！?p> “??？！”陳啟明的大腦中掩藏不住自己的驚訝。
“不過文字學習只是獲取知識的低維途徑，因為文字記錄雖然對人類文明的世代流傳起到了關(guān)鍵作用，但是其本身的局限性、瑕疵以及謬誤的存在使得人類在自以為是的道路上越走越遠?！?p> “獲取知識的低維途徑？在自以為是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陳啟明用意念繼續(xù)追問，“你的視角很特別??！”
“我說過了，我們會遇到很多問題，但這些問題都能克服?！鳖櫉钊坏穆曇粽f。
“你這話說的……”陳啟明的意念顯然想到了其他方面，“好像咱倆準備結(jié)婚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