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明的父親是一位普通工人,剛剛退休,如今在家一直從事一些園藝花卉的種植工作,既是愛好,又算自行開創(chuàng)的事業(yè)。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杜登平最近一直在做關(guān)于他的噩夢。
夢里他有時在花卉園里遭遇猛獸,有時又因為接觸種植花卉需要的農(nóng)藥而突然中毒。
這些夢雖然在他醒來之后,因為發(fā)現(xiàn)其中的錯誤和荒謬拋諸腦后,但每一次夢境的情緒卻讓他久久不能釋懷。
杜登平此時也不顧上別的,立即沖上去追外門外跑的長得跟自己父親一模一樣的人。
追出去后,那人一直跑向城堡后的大片莊園。莊園的莊稼地里有一個搭建的木屋。
那人跑進木屋后就不見了。
杜登平追到木屋里面,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些木床、木桌、木椅,而木屋的另一側(cè)居然有一個類似馬廄的結(jié)構(gòu)。四周木柵欄圍起的地面上鋪著細軟的沙土,沙土上留有動物蹄印的痕跡。
他俯下身仔細看了看,正準備出木屋繼續(xù)尋找,游紫馨卻突然跑了進來。
“你不要嚇我?!庇巫宪皻獯跤醯恼f,“你認真想想,你爸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那個人一定只是跟你爸長得像而已?!?p> 杜登平?jīng)]有回答她,因為他覺得那個人無論那里都像自己的父親。他是不會看錯的。
“走吧!咱們回去。我突然這么跑出來確實很奇怪?!倍诺瞧秸f。
兩人即將往回走的時候,木桌上出現(xiàn)了一副全息影像。
影像里有一個正在檢查病人的醫(yī)生和一個坐在檢查床上接受檢查的病人。而那個病人正是像杜登平父親的人。
杜登平急忙走過去,聽見了影像里播放的兩人對話。
——“我一直自以為身體的疼痛是戰(zhàn)傷的原因,但是我現(xiàn)在確實堅持不了了。您能幫我看一下嗎?”
——“好的?!?p> 那名像自己父親的人趴到體檢床上的時候,
杜登平驚呆了。他的背上有一大片的黑褐色的壞死。
——“這……”
——“怎么樣?很嚴重嗎?”
醫(yī)生沒說話,輕輕擦拭去一些壞死物,打開了床頭燈。
——“壞死組織有一個竇道或瘺管樣的通道,直徑已經(jīng)超過了1cm。您稍等一下?!贬t(yī)生去取了個內(nèi)窺鏡過來。
——“您忍一下?!?p> 醫(yī)生向著通道里噴了些麻藥,順著通道將內(nèi)窺鏡置入探查。但杜登平越看越心驚膽戰(zhàn)。
——“制造‘星壇’的材料,我可能沒辦法按期交付了。”
——“先不要想這些了。你的病情很嚴重,需要立即開始治療!”
杜登平心中暗暗吃驚。因為這個跟父親一模一樣的高大的男人在聽到自己病情的一刻,幾乎突然再也站不起來。
杜登平猜測到他應(yīng)該感覺自己身體的異常。只是不愿做檢查。
——“您的雙腎有明顯的萎縮。尿量怎么樣?”
就在醫(yī)生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影像消失、一切聲音戛然而止。
杜登平茫然的向木屋外走,說:“這……這是……”
游紫馨看他踉踉蹌蹌的樣子,不由得上前扶住了他。
兩人走出來,發(fā)現(xiàn)木屋后面的山腳處還有一排房子。
“要不要過去看?”游紫馨問。
杜登平擺擺手,他也仿佛被什么瞬間擊潰了意志,說:“我要回屋去休息一下?!?p> 兩人再回去的時候,城堡大廳中的陳啟明和顧燁然卻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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