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辦？！”褚子恒對虛擬人物成真并不感到驚訝。
“我們如果能通過某種方式聯(lián)系到盡可能多的能為我們提供幫助的人?！避嚾粝f，“我是說不同時空——乃至所有時空。那樣的話我們理論上可以找出‘混亂’的原因。說不定也會有人知道補救的辦法……”
“你不能寄希望于別人。因為據(jù)我所知，很多個宇宙都將你視為救世主?！瘪易雍阏f。
“我不知道我究竟能做什么？是‘RMHC 主要組織相容性復合體重編碼技術’？！還是‘van Stockum匣’？！”車若溪完全不信這種說辭。
“或許……是你的心靈狀態(tài)——某種‘意識態(tài)能量’呢？！”褚子恒說。
“我說過了。真正的救世主是賽坲。”車若溪說，“我跟他一同被泛AI利用某種技術囚禁在了一個獨立時空。但也正是那個時候我才明白了德西留給我們的信息的意義……”
“是什么？！”褚子恒說。
“‘蜾臝戰(zhàn)士’絕不可能是救世主！”車若溪說，“‘意識’都不獨立的個體，怎么會具備改變宇宙的‘意識態(tài)能量’？！”
褚子恒沉默了，這顯然是他無法解釋的理論。
“這跟宇宙的本源一樣——有可能有一個我們并沒有找到，甚至現(xiàn)在一切大方向都是錯誤的‘大一統(tǒng)’定律。通過它我們可以解釋經(jīng)歷過、見過的一切?！避嚾粝f，“也有可能，這是人類的一廂情愿。一切本就混沌、本就紛繁復雜，超出人類感官認知的限定?！?p> “好吧。我現(xiàn)在想請你利用實現(xiàn)‘RMHC 主要組織相容性復合體重編碼技術’的設備再幫我制造一個‘生物載體’出來。他或許能幫到我們?！瘪易雍阏f。
“是誰？！”車若溪和何渺淼幾乎同時問。
“很快你們就知道了?！瘪易雍阏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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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啟明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廖家豪筆記本電腦上的信息，心緒如潮。
但是漸漸的他的心境變得平靜和釋然。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已經(jīng)消失了。
下午的一縷陽光透過大廳的玻璃窗照射進來，照到他眼前的心形吊墜上。
“顧燁然！”
他的心頭被這個名字占據(jù)了。
記憶里一個落滿灰塵的角落刮起一陣旋風，沖斷了所有的阻隔與屏障。
“她是為了人類才犧牲的‘洛克昂’?。∪澜纭麄€平行宇宙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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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有營養(yǎng)液的3D輸出端出現(xiàn)了一個讓車若溪和何渺淼極其震驚的人：陳恭。
“這就是你說的可能幫到我們的人？！”車若溪不無驚駭?shù)膯枴?p> “對！他在IF4935號宇宙有一個響徹寰宇的‘名號’——‘亢龍侯’。”褚子恒說。
“為什么……”車若溪看到陳恭的標志性微笑。
“首領，久違了?！鄙碇簧砉叛b的陳恭畢恭畢敬的說。
“你叫我什么？”車若溪不能否認其中的詭異。
“首領?！标惞дf，“作為諜探，我不應該這樣稱呼您，但是作為有‘意識’的人，我還應當稱您為‘恩人’，您的技術對我有‘再造之功’?！?p> “所以在IF4935號宇宙的時候，你是能看到我們的，對嗎？！”車若溪說出這話來自己都覺得脊背發(fā)冷。
“能是能。但我們的維度反向觀察起來是很耗費能量的。這對于所有剛剛具備了‘意識態(tài)能量’的‘意識’來說是一種奢侈。要說看——我們的能量是耗費不起的，我們只是偶爾能聽到一些而已?！标惞н€是畢恭畢敬的說。
“你們……能聽到我們的……信息……”車若溪和何渺淼自然十分驚訝。
“還有這位?！标惞ЧЧЬ淳吹霓D向何渺淼，“感謝您的‘意識態(tài)能量’傳給了我和翟悅，我們才能得以有了不錯的結局和歸宿?！?p> “原來這些你也知道?！焙蚊祉禌]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改變的故事里的主角會當面致謝。
“我一直盼望有這么一天，親自向二位道謝。幸虧褚兄，今天才得以從虛擬來到現(xiàn)實?！标惞дf。
“先別急著謝！我把你帶到現(xiàn)實是有目的的！”褚子恒說。
“我知道——戰(zhàn)事！”陳恭說，“諜探雖不能平息戰(zhàn)亂，但‘相守數(shù)年，以爭一日之勝’，‘不知敵情者，不仁之至也’?！拭骶t將所以動而勝人，成功處于眾者，先知也。’先知‘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驗于度，必取于人，知敵之情者也’?！?p> “那以你之見，該怎樣‘取于人’？”褚子恒問。
“我對當下的諜戰(zhàn)不甚了了，但我于虛擬中生活良久，有了一個以前從未想到過的念頭。”陳恭說，“用‘影子’取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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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啟明和廖家豪說繼續(xù)往下看的時候，屏幕上突然彈出了一條醒目的信息：
“給陳啟明的留言——顧燁然?！?p> “這……”陳啟明撓了撓頭。
“你自己看吧?！绷渭液辣汝悊⒚饔∠笾械摹昂诳汀币平馊艘獾枚?。
——如果有一天你破解了這條信息，就會看到我要跟你說的話。
——我了解IC1011號宇宙關于你的一切。
一切都源自“量子糾纏”中你留下的“永恒愛戀的時間凝塊”。
那時我還沒有獲得可以成為自然人的資格，還只是虛擬故事里的一個角色。我的名字叫秋菊。
因為某種我不知道的特殊的原因，我有了意識。但我也是在有了意識的那一刻才知道了自己的卑微和可有可無。
在我擁有的記憶里，我從小跟姐姐迎春相依為命。值逢戰(zhàn)亂，我們姐妹二人無家可歸，跟隨鄉(xiāng)民一起加入五仙道成為了五仙道的信徒。
后來我們才知道這個教派的真面目。
幾個教眾不但要欺負我和姐姐，還準備把我倆賣進青樓換錢。
而我們幸好遇見了虛擬世界的你——赤帝。
很久以來我都不知道你的真名，只記得你救下我們時周圍的人叫你“太守”。
后來我跟姐姐多方打探，才終于知道你的本名叫“陳登”，是魏國的太守。
那天恰好來巡視此地，因為升遷要去東郡，原先管轄范圍的百姓都要跟著去東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