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賓館樓上下來,看著她站在門口扣指甲,呆萌呆萌的像個18歲的小姑娘??粗蚁聛韽乃约旱纳钏季w里回來,忙跑過來問我一路上累不累,到了她的地盤一切都聽她的。此刻她又顯現(xiàn)出女漢子的一面。這兩種人格的切換是那么的流暢自然不做作,我望塵莫及,還沉浸在怔怔的懵懵的狀態(tài)。一路上我其實沒有說很多話,不過是些嗯呢嗎呵的語氣詞。
吃飯的地不是那種奢華的地方,但也是她精心挑選的,店門不顯山露水的,店里卻是別有洞天。外面街面上行人過往,嘈雜的很,但是一進到店里,外面的嘈雜聲即可被降了分貝。安靜的像世外桃源一般。二樓靠窗的兩人桌,不大不小兩個人要剛剛好。她一嗓子老板上菜。不一會兒的功夫,七碟子八碗的上了一大桌。我連忙說:“吃不了這么多。”她說:“你怎么還沒緩過來呀,手機里那股才情呢,見了我就這么拘謹?我又不是外人,起碼是同窗好友啊,放開點,你的飯量我知道的?!薄澳阍趺粗赖模俊蔽覇査?,“你自己都忘了吧,不是你告訴我的嗎,一頓四五個饅頭?!闭f到這兒,我的心情心跳算是恢復(fù)了正常。她又不似我前面的姐姐個泰山的妹妹,她的眼睛里有光,這光射向我柔柔的,不刺眼,不燥熱。我很喜歡沐浴其中。我不再那么拘謹,一路上又累又餓,一桌子我喜歡吃的飯菜,所以我就大快朵頤起來。吃飯的過程中我們漸漸的都放松下來,聊的話題也鋪排開來。突然覺得我們兩個是故友重逢,知己碰頭。話匣子被打開感覺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吃完飯時間尚早,她問我要不要帶我逛一逛,我說好啊,一路上就窩在座椅上了,該走走活動下筋骨了。我和她相跟除了飯店。飯錢是她付的,她說這里是她的地盤一切她全包了,等哪天去找我時讓我包她的吃穿住行。我也沒再和她爭執(zhí),滿口答應(yīng)她,并誠摯的邀請她有空去找我。
跟著她到了一處公園,有園門卻沒有收門票的,子衿告訴我說這個公園剛修好還沒有多少人知道,她也是偶然間路過這里看到的。進了園門,里面有假山有流水有松竹有撲鼻的花香,有蝴蝶流連其間。游人了了,我們兩個算是最大的旅游團了。在爬一處假山時她突然一下子攥緊我的手,一股暖流從她那兒沿著手臂傳遍我的全身。我握緊她的小手并沒有像觸電般抽離。她沒我說話,我也沒有回頭,過來假山來到一座小木橋上,手不但沒有松開反倒握的更近,她的另一只手順勢挎住我的臂彎。我能感覺到一種小鳥依人的氣息撲面而來,我的心花瞬間綻放。不敢言語,怕一旦說錯什么,小手就會脫離我的手掌。從未有過,這是我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緊握著異性的手,小小的滑滑的柔柔的暖暖的。不愿放手,怕松開了就再也握不到。走過小木橋是一條爬滿藤蔓的林蔭道,曲曲折折,忽明忽暗。我嗅到了肩頭秀發(fā)的芬芳,一股淡淡的洗發(fā)水的香味兒又一次讓我的心狂跳起來,我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凝視著她,一把把她摟入懷里,我感受到了同樣砰砰亂跳的心兒在撞擊我的胸膛。我捧起她的臉,四片唇吻在了一起,這是我第一次吻,也是她的第一次。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勇氣,她沒有拒絕。我們吻的忘記時間忘記地點忘記一切,要不是旁邊有人經(jīng)過,我們或許都不愿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