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蔚將軍相好了?
誒嘿,還真是有那么簡單!
蔚云戟就沒見過解人腰帶,還不知不覺中把系帶也給松了,他還沒反應過來,悅寧溪就已經(jīng)竄出去老遠。
悅寧溪雙手各拿一條腰帶往外跑,簪子松落掉在地上,一頭秀發(fā)飄逸散落!
就還差一腳就能脫離危險區(qū),卻被迎面走來的兩人給攔住去路。
看清楚了來人,她的心狠跳猛然頓住腳步,沖擊力差點讓她跪地滑行。
裘家夫婦也被嚇到,裘承悅把蓬雅芮護在懷中,避免碰撞到她。
該死夫妻倆把門口堵住,悅寧溪沒處跑,蔚云戟也已經(jīng)追了上來,她回頭又沒頭沒腦的撞了上去。
裘承悅見狀,松開蓬雅芮眼疾手快幫兩人把門關上。
這兩人辦事不關門的嗎?
裘承悅忙解釋:“來的不是時候,兩位繼續(xù)?!?p> “不是的。”悅寧溪這下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去拉門發(fā)現(xiàn)居然紋絲不動。
“裘承悅。”悅寧溪拍門怒喊,“你混蛋,給我撒開手?!?p> 這貨到底要害她幾次?她本來就要逃跑成功了,被他這樣一弄又要被蔚云戟給逮住了。
悅寧溪用力拉了幾次門,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蔚云戟雙手撐門,把悅寧溪給囚困在中央,嚴厲問:“誰教你的?”
“額……”這些事情還需要教?不是有手就會?她眼珠轉了一圈,最后拉了一個墊背的替死鬼,“是裘承悅教的!他說你這個人臉皮子薄經(jīng)不起調(diào)戲,遇到捏不住你的事情,往死里調(diào)戲揩油就……就對了……”她越說著越?jīng)]有底氣,最后抿嘴不說話。
“當真?”
“真……”看他半信半疑的樣子,悅寧溪就來勁了,“當然是真的啦,你不在的時候他還受傷了,是我過去把他從閻王殿拉回來的,不信你可以問他?!?p> 這個事情早在邊域時候,蔚云戟就收到消息,得知他轉化為安的消息,松了一口氣投入戰(zhàn)場上。
“后來我去給他做復查的時候,他親口告訴我的,真真的呢?!睈倢幭秸f越起勁,她拇指指著身后,“真的,不信你去問他去。”
蔚云戟真的信了悅寧溪的鬼話,探頭去看門外。
抓住時機,悅寧溪又想故技重施。
“上你一次當,還會再上一次當?”她心里的小九九,早被蔚云戟看在眼里。
他抓著悅寧溪的后衣領,把她鎖回臺桌椅子上。
蔚云戟雙手撐著把手,與悅寧溪四目相對:“再逃,就不帶你去游花燈。”
拉著悅寧溪的手,把兩節(jié)腰帶拿走,被收走的筆放在她的手心,還好心提醒到:“時間不多了,悅娘子加油?!?p> 行吧!兜來兜去最終還是逃不了,改抄還是得抄。
書中內(nèi)容,說的都是大家都懂的道理,總而言之,就是成千上萬個語言匯成了一句話。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
這些文字實屬是枯燥乏味,寫了沒幾個字悅寧溪就困頓了起來。
悅寧溪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將軍!”
“嗯?”
“餓了?!?p> “寫完再吃?!?p> “將軍!”
“嗯?”
“累了?!?p> “寫完再睡?!?p> “將軍!”
“嗯?”
“手疼。”
“……”
“是真的疼。”她伸出自己的手給蔚云戟看。
她的手有好幾處傷口,甚至還有一塊地方是破了皮,不仔細看看不太出來。
這些都是使用剪鐵鉗錯誤的時候,夾到的肉和蹭掉的皮,還有一些細小不起眼的小傷口,遍布在手上。
握著她的手,看到那細小的傷口,微微生氣鎖眉:“怎不和我說?”
悅寧溪委曲:“還不是你太兇了,我膽??!”
“……”深呼吸一口氣,看向滿臉委曲的悅寧溪,也忍不下心,“不抄了?!?p> 悅寧溪早就等他這句話,聽到允許撂下筆就往外跑。
院子里夫婦二人正陪著兩個認真蹲馬步的小家伙。
“糯糯,大哥哥跟著將軍叔叔習武要練,你就休息一下好不好?”看著滿臉汗,蹲的手腳發(fā)抖臉憋的通紅的悅糯糯,蓬雅芮于心不忍。
“不行。”她倔強,“我要當女將軍,一個時辰不算什么?!?p> 蓬雅芮心疼不已:“好好的姑娘家家,做什么女將軍武將人?”而且這個女將軍她從未聽說過有先例。
“糯糯?!痹谒辜辈灰训臅r候,未見人影就聽聲響,蓬雅芮轉身看到風風火火跑來的悅寧溪。
悅糯糯淡定的看著悅寧溪問:“娘你的書抄完了?”
“沒有啊?!睈倢幭卮鸬牡故歉纱?,“賴掉了。”
“你可不能學你娘?!本o接著蔚云戟的聲音,此時他早穿戴整齊,臉上的墨水也擦干凈,渾身散發(fā)著無奈的氣息,“你娘就整一肚子壞水老賴。”
悅糯糯也頭鐵:“那我和大哥哥可以起來了么?”
“嗯!”蔚云戟點頭說教,“這次作罷,下次再犯嚴加責罰?!?p> 一聽到逃過一劫,兩人也不管地上臟不臟,累的直接躺下。
蓬雅芮命人拿來兩把扇子,兩人在旁蹲著,給累的夠嗆的小家伙兩扇扇子。
蔚云戟走到裘承悅跟前問:“傷口怎么樣?”
他接到了密信獨自趕到了付景麒府上,進入水牢九死一生出來,又陪著悅寧溪出去遇到了那群身份不明的男館,都沒有時間去看一眼裘承悅。
“沒事?!彼麚u頭,“死不了!”
裘承悅示意蔚云戟到一邊去。
“悅娘子醫(yī)術確實了得?!卑凑账乜诤透共績傻渡羁谥旅鼈谴罅_神仙來了都難救,卻被悅寧溪從閻王殿給拽了回來。
“況且皇上又送了不少名貴活血膏藥來,休養(yǎng)了這段時間好差不多了?!濒贸袗傆謫枺澳阍趺礇]有跟著軍隊回來?還和悅娘子在一起!”
蔚云戟回來的當晚,也派人去了一趟裘府傳消息。
提心吊膽徹夜未眠的蓬雅芮,聽到兩人看回來的消息,連夜帶著悅糯糯一同回去,看到熟睡無恙的悅寧溪這才放心。
蔚云戟只是簡單交代了幾句,還沒說明原因就進宮去復命去了,裘承悅夫婦今日也是掐著時間過來的,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不該看的一幕。
兩人把最近頻發(fā)的事情串聯(lián)在一起,似乎有了眉目。
“這事,我不認為是巧合?!濒贸袗偘严敕ㄕf出,“我這邊追的緊,那邊又有悅娘子傳出戒斷的消息,又那么碰巧她被六王爺擄去,你收到他的密信。”
蔚云戟不解:“戒斷這事,怎的會那么多人知道?”他也聽到了一些消息,據(jù)說這件事情都已經(jīng)傳遍大街小巷。
蔚云戟靜下來思考,吐出了兩個字:“施家?!?p> 而看著在一邊說話的兩個男人,蓬雅芮也悄聲問悅寧溪:“悅娘子,你和蔚將軍……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