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狠人
纏繞在腰間的東西用力,悅寧溪的肚子受到壓迫。
滿是肌肉的尾巴,纏上她的腹部和肋骨,擠壓的五臟六腑都挪了位置。
那條巨蟒靠近,掀起了腥臭的風(fēng)。
悅寧溪吃力的掙扎,只是越掙扎巨蟒越用力。
“嘶嘶——”
巨蟒頭緩緩靠近,悅寧溪這才看見,蛇頭上面有一條深長的口子,巨蟒的眼睛也瞎了一只。
那熟悉的劍插在它瞎掉的眼上。
巨蟒的腹部也有兩條明顯的劃傷,幾處的鱗片也剝落,露出了嫩肉。
“是蔚云戟?!彼窃趺醋龅降??
那么大的個頭和堅硬的鱗片,在他手上居然也沒討到好。
在她看不見的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悅寧溪掙扎著沖巨蟒喊:“蔚云戟呢?你把他弄哪里了?快把他還給我。”
巨蟒似乎因為受傷心情不好,想把所有的怒氣都發(fā)泄在悅寧溪的身上,尾巴卷著她升到了空中。
當(dāng)與那只未瞎的眼睛對視,悅寧溪也有不服輸?shù)臍鈩荨?p> “嘶嘶——”巨蟒的信子吐出,還差那么一點點就碰到悅寧溪的臉。
一次兩次它好像不滿意,甚至還多次挑戰(zhàn)悅寧溪的底線。
因為蔚云戟的事情,她已經(jīng)心火狂怒,結(jié)果這個巨蟒居然還如此作死!趁著它再一次作死舔悅寧溪臉的時候。
她眼疾手快,抓住了它的信子,另一只手手術(shù)刀出現(xiàn),直接把那抹猩紅割了下來。
毫無疑問,兩個都是狠人。
巨蟒吃虧張嘴昂天無聲長嘯。
在它的嘴里,悅寧溪看到了兩顆快要斷到肉里的牙根。
連牙齒都被蔚云戟給砍掉了!
這個人究竟強到什么離譜的地步?
悅寧溪震驚之余,那巨蟒卻發(fā)了狠,又把她舉高似乎想要將她摔成肉泥。
“嗖——”
一只箭飛出,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了它那沒瞎的眼睛上。
尾巴松動,被纏繞的悅寧溪在半空失去托舉,整個人快速往下墜。
“完了。”悅寧溪心里暗叫,“這次真的不死也得殘?!?p> 緊閉著雙眼,腦子已經(jīng)在閃爍自己接下來悲慘的畫面了。
“寧兒?!甭牭靡宦暫艚校瑦倢幭灰粋€寬厚的懷抱接住。
蔚云戟背擦地,穩(wěn)穩(wěn)接住了悅寧溪,沒讓她傷到一根毫毛。
“蔚云戟?!睈倢幭闹幸幌?,只見他的臉色忽然一變,帶著悅寧溪起身跳躍,躲開了巨蟒尾巴的擊打。
失去雙眼的巨蟒,此時正甩頭胡亂拍打。
那條粗壯的尾巴一而再再而三的橫掃,最后打在失去了門板的宮門中。
機關(guān)被觸發(fā),如雨林一樣的弓箭射出。
蔚云戟一手摟著悅寧溪,一手用弓打掉向他們飛來的箭。
那么多箭,總有一個漏網(wǎng)之魚。
箭身被打的斷裂,反射力使得箭頭換了個方向飛,尖銳從他的脖頸出擦了過去。
看著斷箭從他的脖頸邊劃過,悅寧溪幫嚇得驚恐萬狀,急忙用手去捂住他的傷口。
蔚云戟帶她躲到一邊安全的地方,看那箭射出好一陣才慢慢的停下來。
這些弓箭對巨蟒沒有造成很大的傷害,就是腹部被蔚云戟劃出的傷口處,有幾支箭扎了進去。
“果然是怪物,這樣都還不死?!边@些東西到底是怎么長的?那么能抗,果真蛇不打七寸難解決。
東沖西撞的巨蟒,竟然一路沖到宮內(nèi),一路橫沖直撞,把門口守著的士兵全都撞倒。
在哪些頭盔掉落,身形松散的軍隊里,忽然出現(xiàn)了好些白色的絨毛往巨蟒身上跑去。
悅寧溪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剛剛的是什么東西?”
“不知道?!蔽翟脐獡u頭,他也看到了,那些像絨毛一樣小粒的東西。
悅寧溪想上前查探,被他給拉了回來。
轉(zhuǎn)身,別在頭發(fā)上的簪子脫落,秀發(fā)散下淡淡的清香飄開。
最主要的是她現(xiàn)在的衣著,兩人像極了房中夫妻。
把外衣脫下過給悅寧溪披上:“這里不知名的蟲子多,若是這樣行走在地宮太危險?!?p> 確實!
剛才為了方便,她把衣服都丟了。
雖然空間里有衣服,但是她沒有拿出來,而是大大方方承了蔚云戟的意。
而且她也不想拒絕,這樣的機會,能有一次就珍惜一次吧。
巨蟒在前面過五關(guān)斬六將,后面的兩人借著它的英勇,小心翼翼繞開那些干尸往里走。
自然,那些落在外面的弓箭刀具全都被悅寧溪收到了空間,還有那些放眼望去,值錢的東西一個都跑不了。
蔚云戟帶著他很有目的的往前去,好像對這個宮殿很熟悉。
悅寧溪發(fā)現(xiàn),那個催眠的嗚嗚聲不一定時時有,只要聽到聲響,立即把耳機戴上去隔絕掉就行。
路上,她問蔚云戟分開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他只是淡淡一笑,略過她的問題,只是說想盡各種辦法和巨蟒周旋。
不用他說,這悅寧溪都能想得到,就是想到探照燈上的血跡,她擔(dān)心。
“你怎么把燈摘了?上面還那么多血跡,叫你半天也沒回應(yīng),把我嚇得魂不附體的?!?p> 尋找他的一路上,悅寧溪都在心驚膽戰(zhàn),生怕看到什么不愿意看到的畫面。
萬幸這些場面都沒有被她撞見。
“不過吐兩口血,沒什么大不了。”
不過吐兩口血?這話讓悅寧溪聽得差點口吐鮮血!這距離上次吐血才多久的時間?
表面看著像個正常人,內(nèi)里都不知道他痊愈了沒有。
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身體一直被這樣摧殘。
悅寧溪扶額:“回去了你必須給我好好休息,連晨起都不許有了,要靜養(yǎng)聽到?jīng)]有?”
他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朝中事務(wù)繁多,豈能是說靜養(yǎng)就靜養(yǎng)的?”
“對,事務(wù)是繁多!但是你只有一個,細想一下把自己累壞了,你值當(dāng)不值當(dāng)?!?p> 蔚云戟自嘲:“我一個孤家寡人的,累壞了就累壞了,無人關(guān)懷有什么值當(dāng)不值當(dāng)?shù)??!?p> “?”悅寧溪忽然笑哼,滿腔怒火,“好!”甩頭她朝著前面大步垮。
蔚云戟原本就只是打算逗一逗悅寧溪的,沒想到卻逗出火來了。
“寧兒?!彼锨昂澹瑓s被扔過去的東西砸了滿懷。
是他的衣服。
悅寧溪邊走邊穿自己的衣服:“媽的,老子關(guān)心一條狗都比關(guān)心你好!狗還知道不能惹我不開心。”
走在前面,她忽然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