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跟我回家么·75
之前的她是大家閨秀,現(xiàn)在的她氣魄堪比男兒般。
他也不知為何,什么樣子的她他都會不由自主的愛上。
也許,只要是她,他便愛。
席景城眼底似有如海之深的自責。
“小九兒,你怎么又睡著了?”席景城輕撫著女人的眉眼,失神道。
“我……沒有……”床上,女子干燥泛白的小嘴動了動。
席景城忽的回過神看向阮簌,“小九兒,好點了沒有?”
阮簌迷茫的對上了席景城的眼睛:“我怎么了?”
席景城一怔。
“你……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么?”阮簌皺著眉頭,探著記憶。席景城接過水,心里卻是五味雜陳,她待他如此好,若知道了他做的這些事,是否還能原諒他……席景城沒有說話,德叔看著男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可先生的心,還是在愛她那里徘徊不是嗎?”
“愛這一個字,對么簡單的一個字,何必要將那么多復雜的東西摻雜進來呢?”
席景城還是沒有說話,他自知,他對她做了那么多的錯事,已是沒有資格再愛了。
德叔嘆著氣,換了個話題,“先生何時出發(fā)?需要我來備馬車嗎?”
“不用,一匹馬便好。”
宋小穎拿起秋兒遞來的藥箱點了點頭就進去了。
林林彤瞪著眼睛,長……長公主是個什么鬼?
德叔拍了拍她,“給下人去做,隨我進去。”
林林彤楞楞的點了點頭,遞給了一旁的侍女,隨后跟著德叔走了進去,帶上了門。
宋小穎一進門便看到了床上的男人。
原來早在席景城湊近阮簌的時候,就拿到了這個腰牌。
席景城走到先前阮簌挖桃花釀的樹下,埋頭也挖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桃花釀便被他拿了出來,席景城看到后忍不住的輕笑,眼里的柔情絲毫不減:“真是個傻丫頭,我就當這是你送與我的見面禮了,待到日后與你在一處時再一起喝吧?!?p> —阮簌斂眸,低低地嘆了聲氣,正要轉身離開,卻見男人另一只手抽了張紙巾伸了過來,白紙抵在小姑娘的唇上,輕輕地擦過。
半晌,將用過的紙團丟了紙筒里。
席景城垂眸看了小姑娘一眼,唇角微勾,有些無奈。
倒真像是養(yǎng)了個小東西。
莫名感覺喜當?shù)恕?p> 席景城抬手看了看時間,“回房間休息會兒吧,我要去忙了?!?p> 正要起身離開之際,衣角卻又被抓住了。
席景城回眸看去,順著白皙的手看向了阮簌,眼中泛起了絲絲波瀾,這動作又是分外的讓人熟悉。
席景城問道,“怎么了?”
阮簌眨了眨眸子,上前湊近了他幾分,“先生說好的,要多陪我,這些天沒有一天有來陪我?!?p> 瑤仙神殿內(nèi)。
阮簌以最快的速度從席景城那里飛了回來,臉上的紅暈卻一點也沒有消散,她有些懊惱,剛剛自己怎么會害羞?
想著便閉上了眼睛,左手揉著腦袋,輕輕的搖了搖頭,嘆氣道:“這世間怎會有這般無恥的人?”
阮簌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秀氣的眉頭微蹙,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抬頭睜開了眼睛,她摸了摸腰間,隨后低聲咒罵:
沐春風般的好看,他走到阮簌面前,看到阮簌看著他楞楞的發(fā)呆,揉了揉她的腦袋,富有磁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發(fā)什么呆呢?”
反應過來后笑了笑,眸子里也一片笑意,萬年寒冰的語氣也越發(fā)的柔:“二哥打趣了,不過二哥怎么不派人說一聲再來?”
隨后又想到了什么,負責的問道,“要上學么?我可以給你安排。”
阮簌皺眉想了想,問道啾啾,“上學?是什么?”
啾啾快速的給阮簌科普了一番,小姑娘眉頭皺得更深了。
她想去上學,但她又不想離開席景城。
阮簌有些糾結,“可以晚點回答這個問題嗎?”
席景城微微挑眉,“當然可以,一切以你得意愿為主?!?p> 阮簌其實很聰明,很多知識她腦子里都有。
她想上學也只是想更加了解一下這個小世界,體驗一些新奇的東西罷了。
但……小姑娘又仰頭看了看男人。
算了,還是再慎重想想吧。
……
休息了幾天后,阮簌已經(jīng)可以沒什么事了,只是還帶有些小小的鼻音。
“張叔,請問先生在哪里?”阮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席景城,攔住了正要上樓的管家張叔問道。
張叔看到是先前席景城帶回來的阮小姐,笑瞇瞇的回道,“先生在書房呢,我?guī)ァ!?p> 他一生壞到極致,能將她裝在心里,好像就是萬幸吧。
他不適合愛,也不適合被愛。
“殿主。”前方,一男子攔住了席景城,將他飄遠的情緒緩緩拉了回來。
“嗯?!毕俺菓?。
“安排在九毒門的探子回來說,是一白紗蒙面的女子……”
“女子?蒙面?”席景城輕皺了一下眉頭,“我怎不記得阿仇和什么人有過過節(jié)?!?p> “殿主,還未說完。”夜天承嘴角輕抽,“除了這女子還有名男子是和沈姑娘有過節(jié)的,還有一名秘密客人,竟是出了富可敵國的價,要刺殺您和沈姑娘?!?p> 席景城沒有說話,卻是緊皺著眉頭。
他自知,來北國起他就沒有暴露過身份也沒和人有過過節(jié)。
人從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嗎?
“殿主?”夜天承喊了喊席景城。
“那邊可有什么動靜沒有?”
“有些人安耐不住了,但是有北三公子坐鎮(zhèn),也沒多大風聲。”
“嗯,回去幫我道個謝,這幾年我不在,有勞他了?!?p> 夜天承忍不住笑了,“殿主,那位置可是一堆人想坐一下呢,您這是便宜北三公子了!”
席景城聽聞,倒也是笑了。
那位置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坐,他隨隨便便就給了個無名小卒。
“娘娘!您怎么坐在地上,快起來!”
“阿珂……我不知為什么心里莫名的好難過啊……”阮簌簌失神道。
阿珂皺了一下眉,忽然想到了什么,“奴婢剛剛聽到了傾先生的蕭聲,您……”
不等阿珂說完,身邊的女人早就跑了過去。
師父,師父你要等阿仇,不要走!
什么難過?哪里比得過師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