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主動退婚
李巍伸手在嘴角輕拍一下,彎著腰道歉,“啊,余小姐,您看我這張嘴,實在不會說話。”
他沖著季向晚的方向,十分狗腿的開口,“季小姐這次受這么重的傷害,實在是我們有眼無珠,不知道是蕭總的人,多有得罪!”
“我們陳總交代了,務必把您伺候好,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季向晚冷笑一聲,低啞的嗓音開口,“說得倒是誠意十足,陳瑞強他怎么不來親自道歉?”
李巍眼珠一轉,謊話信手拈來,“這……不巧,我們陳總去外地開會了,但您放心,他囑咐我一定要好好辦事!”
其實第一次來的人不是他,而是陳瑞強公司的公關部經(jīng)理,來了之后倒是道歉的話說了一堆,可那眼神趾氣高揚的,最后直接被余傾罵的奪門而逃。
之后換成李巍來,死皮賴臉的話說了一堆,季向晚才同意放他進來。
倒不是接受道歉,只是現(xiàn)在知道這業(yè)內陳瑞強的手段挺黑,并且涉足的范圍挺廣,她以后要做的事多多少少都繞不開他,面子上過得去得了。
“季小姐好好養(yǎng)病,我們陳總交代我等你好了一定要組個局交流交流,有蕭總這層關系在咱們就是一家人,有什么合作緊著您來!”
余傾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腳一晃一晃的十分悠閑,她拿起杯子試了試溫度給季向晚遞過去。
“吃飯啥的我們可是不敢去了,上次吃飯去了半條命,下次吃飯估計見閻王,陳總開的什么公司呀?地址在哪兒呢?是不是陰曹地府呢?”
論起陰陽怪氣余傾可是一把好手,就算李巍自來熟也被搞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立在一旁尷尬的笑。
季向晚看著火候差不多了,干咳了一聲,虛弱的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余傾!有點過了,人家陳總可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人?!?p> “李秘書,你們陳總的意思我知道,但吃飯還是免了吧,我身體不大好?!?p> 說著她蒼白著一張臉靠著墊子喘息幾聲,把杯子放下,閉上眼睛,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
李巍放低聲音,“季小姐您先休息吧,我明天再來?!?p> 說完點頭哈腰的出去了。
門一關,季向晚立刻睜開雙眼,沒有半分倦意,一雙美目盯著門口,表情凝重。
余傾十分氣憤,“真是,要不是你攔著我都得打他!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現(xiàn)在知道對你客氣,早干什么去了?”
季向晚搖搖頭,“余傾,他這不是對我客氣,是看在蕭逐的名字上才三番五次來,差不多得了,陳瑞強還是少接觸吧?!?p> 余傾若有所思,“哦,是這樣,不過蕭逐的面子又不是誰想借就能借的,起碼經(jīng)過這一回,他以后是不敢輕易惹你了?!?p> 說完把果籃提起來,三兩下拆了,一臉驚喜,“這,什么水果???我沒見過,看起來很不錯?!?p> 季向晚本來還沉浸在思緒中,這下直接被她打斷,十分無奈的說,“陳瑞強送來的東西你還要?不知道剛剛把人罵的狗血淋頭的人是誰?!?p> “切,錯的是人,水果又沒錯,這兩天照顧你把我累夠嗆,我替你吃了啊!”
余傾洗了一堆水果,吃得很滿足,“話說回來,陳瑞強這么大個老板都天天派人來給你道歉,張仁那怎么一點動靜沒有?”
季向晚冷笑一聲,手指慢慢蜷緊,“呵,我剛剛就在想這件事。他連面都舍不得露一下,看來是打算裝死了,但我是不會放過他的?!?p> 蕭氏集團頂層會議室,高管會議剛剛落幕。
西裝革履的精英都陸續(xù)離開,蕭逐卻一反常態(tài)坐在主位沒動。
慢悠悠的看完手上的文件,他簽了個字遞給秦數(shù),“季鶴山來了多久?”
“蕭總,已經(jīng)半小時了。”
蕭逐表情不變,點點頭,“哦,給我倒一杯咖啡?!?p> 十分鐘后,他步伐從容的邁入辦公室,伸出手走過去,“季伯伯,您久等了,這場會議很重要,我不能走開?!?p> 季鶴山連忙站起來,緊走幾步伸出手與他相握,“哎,我理解我理解。”
蕭逐嘴角掛著一絲淡笑,吩咐秦數(shù),“把最好的普洱泡上,季伯伯愛喝。”
兩人寒暄半天,東拉西扯,蕭逐對他的到來心知肚明,但始終沒問什么事。
最終,季鶴山被磨得頂不住了,咳嗽幾聲問,“蕭逐啊,咱們兩家合作的科技園最近怎么回事?底下人總向我反映說資金不夠?!?p> 蕭逐一聽,佯裝嚴肅的皺起眉頭,“哦?有這回事?鼎山科技園可是我們集團今年發(fā)展的重中之重,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問題?”
秦數(shù)在一邊垂手站著,在他的目光下連忙走過來解釋,“蕭總,這事我還沒來得及向您匯報,最近資金投放受到些限制,還在積極解決。”
蕭逐繃著一張臉,十分不滿,“馬上派人去解決!”
秦數(shù)點頭,“蕭總,已經(jīng)派人去加急處理了,最遲今晚會有報告?!?p> “季伯伯,您看?”
季鶴山端著茶杯,臉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琢磨著蕭逐把禮儀做到極致,倒是給足他面子,但他們兩人談話,留個助理在辦公室是什么意思?
科技園資金的事情,嘴上說著要解決,但已經(jīng)過去一個星期沒有一絲進展,他才親自來催促。
這項目對于他們蕭氏集團來說小事一樁,只不過是幾個大項目其中之一,但對于季氏可就是唯一的支柱了,否則他一個老丈人也不能夠拉下老臉來求助。
如今他來了,卻只派了人去催促,資金并沒有實際性進展。
季鶴山心想,難道他逼得太急?于是打算換個法子打探一下意思。
“蕭逐,最近晨曦這孩子總向我抱怨你工作忙,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約會了,集團最近事多?”
蕭逐一笑,親自端起茶壺給他斟滿茶杯,“季伯父,我爺爺一向教導我,男人要以事業(yè)為重,這命令我實在不敢違抗?!?p> 季鶴山一聽,心里大致明白過來,臉上表情掛不住了。
他蕭逐的事業(yè)已經(jīng)夠成功,現(xiàn)在卻拿這個借口來搪塞他,看來那婚約是真打算不做數(shù)了。
說什么科技園資金困難,實際上在逼他季氏主動退婚,季鶴山狠狠捏緊拳頭,難道他真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