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文,謝安的思緒從兩年前拉了回來,黑風(fēng)山一戰(zhàn),把他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也正是這一仗,直接造就了他“紫霞劍客”的威名。“造化弄人啊?!敝x安想著。前面不遠(yuǎn)就到了立馬鎮(zhèn)的鎮(zhèn)口,離很遠(yuǎn)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那指指點點。謝安分人群擠進(jìn)去一看,可不就是李二牛么,此時的李二??粗鴦e提有多慘了,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身上還有兩處劍傷在汩汩流血。謝安趕緊上前止血,然后將李二牛背回了家里?;氐嚼疃<?,鐵匠媳婦一看見他這個樣子,當(dāng)時就暈了過去,謝安趕忙把她扶起來,一手一個攙進(jìn)了房間。
看著躺在床上的李二牛,謝安心中百感交集,“李大哥,你真是個苦命的人啊?!鞭D(zhuǎn)身在桌上放了二十兩銀子,謝安推門出了李二牛家。這戶人家或許與他就再無交集了,雖然他也不想就這么離去,可是世事總是無常的,他要前往京都,去了一樁恩怨。天色已暗,謝安跨上一匹黑鬃快馬朝著東方疾馳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一路塵土飛揚,胯下烈馬四蹄翻飛,轉(zhuǎn)瞬之間就跑出去十幾里,四周崇山峻嶺、古木狼林,讓謝安不自覺又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和靈心姑娘相遇的那個晚上。
那是謝安夜探黑風(fēng)寨的第二個晚上,胡葉花洋去追謝安一直未歸,雷橫去找韓勇“大哥,都一天一夜了,他們倆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事了?!薄班拧氡啬翘斓暮谝氯瞬缓唵?,他倆可能兇多吉少了?!表n勇眉頭微皺,手指輕揉太陽穴。胡葉和花洋在江湖上雖然稱不上一流高手,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發(fā)的,更何況兩個人一起去,居然一個都沒回來,這不禁讓韓勇感覺有些不對勁?!按蟾纾胰グ?。”雷橫又一次請戰(zhàn),“好吧,那你帶上韓通一起去吧?!薄昂绵洗蟾纾憔驼埡冒?。”雷橫轉(zhuǎn)身帶上韓通和二十個嘍啰兵下山去了。
閑話少敘,到了這天夜里,謝安收拾了來追自己的兩人之后并沒有回鎮(zhèn)子,而是在山腳的一片林子里尋了棵茂密大樹睡了一覺,準(zhǔn)備入了夜再探黑風(fēng)山。此時天已接近子時,正是摸黑上山的好時候。謝安翻身跳下大樹,又展開身法摸上山去,今夜的戒備可比昨天嚴(yán)密多了,可嘍啰兵哪能擋住他,一路上放倒了七八隊巡邏的嘍啰兵之后,謝安又來到了昨夜的大殿,順著屋脊爬到了大殿后側(cè)的一處建筑。據(jù)路上抓住的一個嘍啰兵說,地牢就在此地,謝安這就要救人!
突然間,謝安聽見一聲輕響,“啪”,這聲響微乎其微,不注意都聽不到,猛地一回頭,他看見這大殿西側(cè)的一處屋脊上,也有個黑衣人!這一聲輕響就是這黑衣人發(fā)出來的,這時又聽見“啪、啪”兩聲,地牢門口站崗的嘍啰兵就軟綿綿地倒下了。這倒是方便了謝安,不過此時的他正在觀察另一名黑衣人,只見那人身形一轉(zhuǎn)像一片落葉一般,從屋脊上翩然落地,三兩步到了地牢近前蹲下身去,不消片刻只聽“咔噠”一聲,門鎖就被打開了,人影閃身進(jìn)了地牢。謝安躍下屋脊,將兩個嘍啰兵擺成昏睡狀,隨后跟進(jìn)了地牢。
地牢幽暗潮濕,在山腹中,不分晝夜。謝安進(jìn)來時黑衣人已經(jīng)沒了蹤跡,稍一尋找,卻尋見了李二牛的妻兒!謝安趕忙將鎖擰斷將鐵匠妻兒救了出來,一路護(hù)送出了山門。鐵匠妻兒感恩戴德,連忙回家去了。卻說謝安做完這些,心下思索,如果就這么走了,那群土匪肯定不會放過他們一家,不若我索性就平了這個寨子!想到這,謝安心一橫,又潛回了正廳大殿。
大殿里面韓勇正在看這些日子的進(jìn)項,忽地從門口進(jìn)來一個少年,韓勇當(dāng)時眉頭一皺,“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跑到我這來的?”來人自然是謝安,“哼,韓寨主,我是來說情的!”“說什么情?”“能否不再欺負(fù)鎮(zhèn)上百姓!”“你是什么人,來和我說這種屁話,找死不成!”韓勇起身就要叫人來把謝安綁了。謝安嘿嘿一笑:“韓寨主,莫費力氣,此地就你我二人!”“誰說的,還有我!”一個女子的聲音驀然響起,隨后一名黑衣人從梁上縱下,正是之前看到的那個黑衣人!謝安心下疑慮,“這女子是誰?”
“既如此,那你們倆今天就別出去了!”韓勇面色一沉,拎起座旁雙錘飛身形沖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