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徒手格斗對練：改規(guī)則后一對四
新手訓(xùn)練場上，現(xiàn)在非常的熱鬧。
一共有四十多個新手角斗士正在接受空手格斗訓(xùn)練。
他們中，最具格斗天賦、體格最健壯的那一批被單獨(dú)挑選出來，接受師傅一對一的專門指導(dǎo)。
大多數(shù)的新手則集中在訓(xùn)練場的正中央，接受統(tǒng)一的訓(xùn)練。
梅里昂沿著訓(xùn)練場邊走，邊仔細(xì)地觀察著他們。
有幾名新手角斗士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就停下來安靜地看一下他們練習(xí)。
走到訓(xùn)練場的一個角落里，他看到了約克。
約克正雙手握拳，在接受一名師傅的單獨(dú)指導(dǎo)。
這名指點約克的師傅，梅里昂此前見過，他是奧武多上次把自己打成“豬頭”時，跟奧武多一起來的那兩名角斗士中，身材偏削瘦的那一名，他叫“野狐什布”，跟雄獅奧武多關(guān)系很好。
“野狐什布”是金色的短發(fā)、藍(lán)色的眼晴。
“左拳舉高一點，護(hù)住你心臟的位置?！?p> “腳步移動時，動作再連貫一點?！?p> “你身體的柔韌性很好，但是力氣相比其它角斗士來說太小了，你必須保持身體的靈活度，在躲避和格擋中，找出對手的弱點，抓住進(jìn)攻的時機(jī)；對，就是這樣，攻擊時干脆利落點?！?p> “野狐什布”非常認(rèn)真地在指導(dǎo)約克，時不時地上前幫他糾正拳腳的動作。
約克滿頭大汗地一邊點頭，一邊奮力的練習(xí)閃避、進(jìn)攻。
“野狐什布”眼角的余光瞄到了站在場邊的梅里昂，友善地沖他笑了一下，走過來。
“‘雄鹿’惠特曼，你今天上午在奧武多那里，挨了幾鞭子呀？”
“還好，一皮鞭。但是，我看你們其它人訓(xùn)練新手，都沒有人帶皮鞭抽呀？”
“哈哈哈哈，那證明你還很有天賦嘛?！薄耙昂膊肌毙χf，“訓(xùn)練新手的時候，唯一真敢用皮鞭抽人的就是奧武多，不過，你可別怪他過太嚴(yán)格，換其它人，他還沒那個興趣去訓(xùn)練呢！”
“奧武多很少帶新手嗎？”
“是的，上一次他帶新手還是七、八年前的事，那也是個想挑戰(zhàn)自由的奴隸角斗士，跟你一樣很有格斗天賦，體格比你還好，可惜出現(xiàn)意外，死在了第四十幾場，所以奧武多對你的訓(xùn)練只會比對他更嚴(yán)格。能打贏第五十場是你，也是奧武多的夢想，你別辜負(fù)了他！”
“噢?！泵防锇喝粲兴嫉攸c點頭。
他舉目看了看訓(xùn)練場，“‘花豹德魯’是哪一位，我想去找他聊一下？”
“你是想跟他溝通一下嗎？他今天上午壓根就沒來新手訓(xùn)練場?！薄耙昂膊肌被卮穑皧W武多幫你向奴隸主巴奈爾說了，巴奈爾是個生意人，有活人能掙錢就行；但是‘花豹德魯’為人小器、記仇，你在場上丟了他的面子，得提防他一點?！?p> “好”。
午餐仍然很簡單，一碗青菜湯和一公斤面包。
吃完午餐，短暫的休息后，新手們重新被趕回了訓(xùn)練場。
四十多名新手，安靜地圍成一個圓圈，坐在地上。
中央，是一塊空出來的場地。
“花豹德魯”來了。
梅里昂看到了摘下面具的德魯，他身材中等，鷹眼勾鼻。
站到場地中央時，德魯?shù)难凵癍h(huán)顧了一下全場的新手，目光兇狠地停留在梅里昂的身上。
梅里昂端坐在地上，眼神平靜地跟他對視。
“徒手格斗對練每周一次，今天下午由我來指導(dǎo)。規(guī)則你們都懂了嗎？”德魯問。
“都懂了?！毙率謧冋R地回答。
“今天我想給你們稍微地改一下規(guī)則，來個更嚴(yán)厲一點的，免得你們平時訓(xùn)練都偷懶：把對手打倒在地、無法爬起后，不算雙方對練結(jié)束，必須得打滿十分鐘。”德魯說。
“可是以前，不是一方精疲力盡，無法起身，對練就算結(jié)束了嘛……”一名新手大著膽子，疑惑地說。
“閉嘴?！钡卖斀庀缕け?，蠻橫地一鞭子抽在這名新手面前。
地面被打得塵土飛揚(yáng)。
這名新手嚇得趕緊地閉上了嘴巴。
“花豹德魯”開始逐一地點新手的名字，讓他們站到場地中央進(jìn)行一對一的練徒手格斗。
他的眼神則不懷好意地看著梅里昂。
梅里昂頓時心里明白了，耳朵里聽著場上拳拳到肉的格斗聲，閉上眼晴閉目養(yǎng)神。
心里在琢磨著今天場上最強(qiáng)的對手是誰。
他的腦袋里，漸漸地鎖定了幾個人。
每次，“花豹德魯”叫到一名新手的名字，讓他上場的時候，梅里昂就睜開眼晴看一下。
確定一下，這是不是他腦袋里鎖定的人。
場上已經(jīng)連接打完了十來場。
每一場，都有人被揍得鼻青臉腫，看起來很嚇人。
但就像奧武多打梅里昂一樣，都是些皮肉傷，不至于傷筋動骨。
新手們之間很默契，在雙方有著明顯的實力差距時，每次把對手打倒后，就站在一旁等候，等對方爬起來；站好后，雙方再接著打下一回合。
這不是真正地在斗獸場上的搏命，非得打出個你死我活。
對手實在是動不了，強(qiáng)的那個也會有意地拖延下時間。
等著對手慢慢地爬起來。
“花豹德魯”看起來也視若無睹。
終于，“花豹德魯”叫出了第一個梅里昂鎖定的人。
梅里昂認(rèn)真地看這個健壯的漢子，跟對手的格手格斗。
他明顯地比對手強(qiáng)很多，雙方一交手，幾下就把對手打倒在地。
“‘雄鹿惠特曼’?！薄盎ū卖敗闭f，“你上場替換這個輸了的新手，跟贏了的那個打。”
梅里昂站起身，走到了場地中央。
他跟那名壯漢剛擺好姿勢。
“等一下，”“花豹德魯”又迅速地叫出了兩名新手的名字。
這兩個人也是梅里昂覺得新手里比較厲害一些的人。
“花豹德魯”接著說，“你倆也一起上，你們?nèi)齻€人打‘雄鹿惠特曼’一個，把惠特曼打倒后，不許等他起身，給我按在地上狠狠揍。”
被叫到名字的那兩名新手愣了一下，對視了一眼，極不情愿地站到場地中央。
“‘花豹德魯’，此前的徒手格斗訓(xùn)練，從來就沒有三個對一個的……”約克急得臉通紅，連忙站起來叫道。
“是啊。此前的對練都是一對一的?！庇腥私又f。
“約克……”梅里昂連忙打斷約克，想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
“這明顯的不公平！”約克毫不畏懼地看著“花豹德魯”，對他怒目而視。
“今天這里我說了算，我說該怎么打就怎么打?！薄盎ū卖敗币黄け蕹樵诹思s克身前，斜著眼看著他，惡狠狠地笑道，“個奶奶地，你急什么，等下就掄到你了，看今天揍不揍得死你這只菜鳥！”
“花豹德魯”掉頭又喊出了一個新手的名字。
“我改主意了：現(xiàn)在，你們是四個人對惠特曼一個?！薄盎ū卖敗辈[著眼晴說。
被叫到名字的那個新手跟德魯一對視，心領(lǐng)神會，沒有絲毫猶豫地站到了場地中央。
這下，梅里昂此前在心里鎖定的四個人全部都上場了。
跟此前三個人，只是全神貫注，專注于對練的眼神不一樣。
這個最后上場的新手，看著梅里昂的眼神里，有著前面幾個人沒有的殺氣。
那里隱藏著深深地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