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就算剩最后一口氣，也會爬回家的男人
梅里昂欣賞的看著約克，“你的腦袋真是靈活啊。”
“還不錯吧，跟村里的同伴一起玩耍時，哪怕用彈弓打鳥我沒他們打得遠(yuǎn)，也會試著比他們打得準(zhǔn)；一起去河里摸魚的時候，哪怕我沒那么大的力氣撒大網(wǎng)，撈起最多的魚，也會摸起河里最值錢的魚?！奔s克笑著說，“我身材確實不高大，就是腦袋和手腳靈活點。”
“你不僅是在戰(zhàn)斗中能想出辦法，還有很出色的外交手腕?！泵防锇赫f，“如果哪天我出去了，我就請你當(dāng)我的‘副官’?！?p> “你以前看起來像個有錢人，難道不是想請我去當(dāng)會計嗎？”約克調(diào)皮地眨眨眼，“‘副官’是個啥官職呀，比德森此前的軍銜‘千夫長’大，還是小?！?p> “說不上是大，還是小，不過，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職位?！?p> “好，天涯海角，我們兄弟倆個跟著你闖！”
“感激不盡。你的哥哥德森在馬上用的是什么武器？”
“他在戰(zhàn)場上非常地彪悍，馬鞍上掛著一捆標(biāo)槍，每次沖向敵軍時都是先大力投擲標(biāo)槍；使用的常規(guī)武器是一根雙手用的狼牙棒。角斗中不知道會不會讓他禁用一捆標(biāo)槍，不過，狼牙棒他也用得非常地嫻熟?！?p> “以德森的勇猛程度和指揮經(jīng)驗，做一個千夫長有點太委屈他了。”
“是，他在戰(zhàn)場上很有戰(zhàn)略，上司無能，有些軍功本來是他的，也被上司給搶走了！”約克嘿嘿一笑，“以‘海象懷特’的能力，其實也不止是一個‘百夫長’；只是他跟著德森打了十幾年的仗、親如兄弟，一直在做德森的下屬，德森不升遷，他也不想升?！?p> “這種一起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的感情最為牢靠?！?p> “是，你救了德森，跟救了‘海象懷特’一樣。”
馬上武器訓(xùn)練結(jié)束了。
新手們把武器放回兵器架，馬夫們前來牽走他們的駿馬。
壯漢們看著約克腰上纏著的兩大捆草繩，紛紛露出了很奇特地表情。
“約克，你拿草繩捆住腰干嘛?！?p> “你那麻桿一樣的腰，用兩捆草繩捆住后，看起來是粗壯了一點。”
“現(xiàn)在它的確不像女孩子那樣纖細(xì)了，不過，你的胳膊和大腿還是很纖細(xì)的！”
“你要不要把胳膊和大腿也捆一捆？”
“你們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約克對著他們瞪了瞪眼，“都等著吧?！?p> 約克每次氣惱的時候，白皙臉龐雙頰就會泛紅。
新手們哈哈大笑，每次看到這個美少年生氣，他們就覺得更有趣。
辛帕森大陸的人在審美上，以男子的體格高大，肌肉健碩和面目俊朗為美。
約克非常討厭別人總拿他跟體型纖細(xì)、瘦弱的女孩子做比較。
尤其是在卡布爾斗獸場。
“沒必要在意?！泵防锇荷钪s克性格中那兇悍的一面，把手搭上他的肩膀，“用實力在斗獸場上回?fù)簟！?p> 清晨，梅里昂來到了低矮石墻徹成的院子里。
在“雄獅奧武多”冷峻地注視中。
不等奧武多開口，梅里昂說，“今天的時長是42分鐘?！?p> 奧武多搖了搖蒲扇般地大手中的計時沙漏，微笑了一下。
梅里昂站到牛皮沙袋陣中。
沙袋陣隨即啟動。
閃避、轉(zhuǎn)身、跳躍，他的身體已越來越靈活。
梅里昂計算沙袋在運行中砸過來的速度，角度每一天都比昨天更精準(zhǔn)。
并適應(yīng)著用最小角度，最佳方式來躲避它們。
隨著沙漏里的細(xì)沙慢慢往下漏。
他的額頭上，身上細(xì)密的汗珠一層層地冒出來。
在健碩的身體上凝成晶瑩剔透的汗珠，一顆顆地往下滾。
沙袋陣中腳下的黃沙，被汗滴打濕。
地面黃沙形成了星星點點地濕印。
現(xiàn)在，在梅里昂體力充足的情況下，他基本上不會被牛皮沙袋給砸到。
挨的那幾下重?fù)?，往往都是在延長的最后那幾分鐘里。
在這幾分鐘里，就是他沖破的體能極限，靠著自己的意志力和耐力，把那幾分鐘撐過去的時候。
最后，梅里昂又挨了幾下重?fù)簟?p> 心臟在劇烈的跳動中，像要炸裂一樣。
每一次重?fù)舳枷袷侨w骨頭在被打散架了一樣疼。
他仍然保持著意識清醒。
撐了過去。
“好，今天在沙袋陣?yán)锏挠?xùn)練時間結(jié)束了?！眾W武多把已漏完的沙漏放進口袋，叫停了沙袋陣。
看著抱住一只牛皮沙袋，安靜休息的梅里昂。
“你真的是一個意志力很強大的人?！眾W武多說，“像你這種男人，我其實并不擔(dān)心你提前兩個月，就站上斗獸場，并且，只想用一句話來形容你：就算是你只剩下生命中的最后一口氣，也會朝著你想要去的那個方向，爬在回家的路上?！?p> 等梅里昂起伏的胸膛漸漸平靜。
奧武多跟他一起走出訓(xùn)練用的院子。
“周一到周四，每天下午依次訓(xùn)練的是空手格斗、武器、騎術(shù)和馬上武器格斗，這就是角斗中所需用到的全部內(nèi)容，你已經(jīng)很熟悉了?！眾W武多說，“按斗獸場的規(guī)則，每個星期的周五和周六，則是全天由你自己的個人教練來教授你?！?p> “那太好了！我一直都很想你能親自教我角斗中的技巧。”梅里昂連忙問，“你今天想教授我的是什么，是空手格斗，巨劍，騎術(shù)，還是馬上長槍？”
“都不是?！?p> “那你想教授我什么？”梅里昂奇怪地問。
“我想教你的是，注意太陽的方位?！?p> “注意太陽的方位？”
“是的?！眾W武多回答，“我教授你的第一天，是要你觀察一整天，斗獸場上太陽的方位。”
不等梅里昂再問出下一個問題。
“現(xiàn)在快到八點鐘了，按每照每個周末角斗的時間安排，當(dāng)天的第一場角斗馬上就要開始了?！?p> 奧武多叫住訓(xùn)練場上的一個守衛(wèi)，“請把梅里昂送到斗獸場上去，并給他一棍木棍?！?p> 守衛(wèi)眼神尊敬地看著“雄獅奧武多”，“是要一根什么樣的木棍呢，粗的或者細(xì)的都隨意嗎，長度需要多長呢？”
“是的，只要豎在地上超過兩米高，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