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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身女配之后,我拐走了女主

第一百二十八章 拓跋攢

  清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教學(xué),樂師們噤若寒蟬的學(xué)習(xí)。

  一堂課下來,天成帝沒有出現(xiàn)。

  “今天的課程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鼻逦跣枷抡n。

  她敏銳的察覺到面前這些宮廷樂師們也狠狠松了一口氣,放松了不少。

  清熙有些好笑。

  宮中的女官請示道:“崔小姐,有什么是奴婢能為您做的嗎?”

  清熙有些猶豫。

  她不該在宮里逗留……可她該去見一見公主姐姐。

  那些寄了足足七年的,無人問津的信件,崔清熙應(yīng)該向高絳道歉。

  即使這和現(xiàn)在的清熙沒有關(guān)系,她也做不到對這件事視而不見。

  公主姐姐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鍥而不舍地給崔清熙寄這些注定不會有人看的信呢?

  清熙好難過。

  她下定決心,對女官道:“帶我去見七公主?!?p>  下午的陽光將人的影子拖得很長很長,染的宮城中一片燦燦的金黃,恢宏又大氣。

  朱紅的宮墻旁,靜靜的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形。

  五官深刻,頭發(fā)微卷,捏著一根做工精細(xì)的金釵。

  狄人的新王,在諸多傳聞中都沒有名字的戰(zhàn)俘。

  他已經(jīng)換上了盛朝的服飾,可是一組的五官無一不訴說著他和這里的格格不入。狄人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孤零零的站在樹下,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搭在眼上,半掩的眼神寂寞又寥落。

  清熙收回目光,毫無停留的徑直遠(yuǎn)去。

  狄人叫住了清熙,“崔小姐,請留步。”

  他的盛朝官話地道又流利,沒有給清熙錯辯的空間。

  清熙停步,轉(zhuǎn)身,聲音平靜又禮貌:“有什么事情嗎?”

  狄人猶豫一瞬,低聲道:“您好像很討厭我?!?p>  清熙:“對?!彼姓J(rèn)得干脆。

  狄人:“……我們不是敵人?!?p>  清熙:“你不配?!倍家呀?jīng)是手下敗將了!

  狄人并不憤怒,一張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顯得更加蒼白,道:“我的母親也是盛人,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我,但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善良,最堅韌的女子,她有蒼鷹一樣自由的靈魂……”

  清熙安靜地聽他講,不置一詞。

  狄人:“所以,你知不知道我母親相關(guān)的事?”

  清熙不知道,但她有一瞬的心軟。

  “和親公主都會被記錄在冊,你可以去宮中的藏書閣找找,那里會有許多復(fù)刻的史料?!?p>  “謝謝您,我叫拓跋攢?!蓖匕蠑€感激的笑了笑,他輕聲道:“您那天表演的說唱非常有趣?!?p>  清熙:“……”

  她裂開了。

  拓跋攢生動地演示了什么叫馬屁拍在馬腿上。

  難以討好的大盛人扯扯嘴角,冷漠的點一點頭,壓根兒沒有交換名字的意愿,徑直走遠(yuǎn)了。

  而狄人站在原地,沉默地目送她遠(yuǎn)去,唇邊勾起了一個若有似無的諷笑。

  “真是傲慢呀……盛人?!?p>  很快,幾位宮女太監(jiān)面色焦急地尋到了拓跋攢,他們看到他高大的身影,頓時松了一口氣,緊張道:“殿下,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宮中排斥狄人,亂走到危險就不好了!”

  “陛下也會擔(dān)心您的!”

  七嘴八舌的一陣關(guān)懷。

  拓跋攢笑得如沐春風(fēng),溫和親切道:“讓大家擔(dān)心我了,真是抱歉,我只是不習(xí)慣有太多人跟著想,自己隨意走一走……不好意思,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p>  宮女和太監(jiān)們立刻七嘴八舌的安慰他:“您千萬別這樣說?!?p>  “您是什么身份?不必向我們這些奴婢道歉!”

  陽光順著漫長的宮道悠悠的爬,另一邊,傲慢的盛人很快到達(dá)了公主的寢殿。

  廣平宮。

  宮門大開,太監(jiān)來來往往,人數(shù)繁多,忙而不亂。

  清熙茫然一瞬,隨手揪住一個人就問,“這是怎么了?”

  被抓住的小太監(jiān)縮著脖子,聲音畏懼道:“抱歉,縣主殿下,我不能向您透露公主的情況……”

  “那我自己進(jìn)去看?!?p>  清熙無意為難他,放開這個小太監(jiān),大步流星的向殿內(nèi)走。

  沒人理會她,也沒人阻攔她。

  清熙順著人流,很快就走到了七公主的閨房。

  房間之中窗戶緊閉,拉著窗簾,只有一些細(xì)小的陽光能夠穿透重重阻隔到達(dá)室內(nèi)。房間昏暗,還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酸苦藥味。

  清熙大驚失色,急急忙忙的奔向床前,“姐姐,還好嗎?幾天不見,你怎么病成這樣?”

  高絳原本是斜靠在軟枕上喝藥,他聽見了清熙的聲音之后,立刻將手里的藥碗塞回旁邊太監(jiān)手中的托盤上,像一尾靈活的魚,嗖的滑回被子里。

  將被子往上扯,擋住臉,同時還不忘吩咐床邊伺候的太監(jiān)們,“把簾子掩上!”

  清熙已經(jīng)三步做兩步跑到了床邊,她茫然的伸出手,戳了戳錦被之中的人形鼓包。

  “姐姐?你不想見我嗎?”

  好巧不巧,這一指正好點在了高絳的鼻尖。

  高絳幾乎能越過頗有些厚度的錦被,感受到清熙指尖的溫度。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毫不意外的摸到了粗糙的紗布,和一手從紗布下滲出來的,粘膩的,不知是汗還是血的東西。

  昨天,天成帝不知為何,心情糟糕極了,召他之后鞭笞了他一個下午,拿刀在他的頰邊刻下了一朵血花。

  不必攬鏡自照,他也知道這模樣一定血腥又恐怖。

  他不想以這樣的尊容出現(xiàn)在清熙的面前。

  他既怕她害怕,又怕她厭惡。

  高絳聲音堅定的吩咐下人,道:“把簾子拉上,”

  頓了一下,緩和了語氣,對清熙道:“你離我遠(yuǎn)些,我怕過了病氣給你?!?p>  心腹太監(jiān)應(yīng)了是,清熙卻毫無動靜。

  高絳又是焦慮又是心虛,兩只手壓死了被子。

  果然,猝不及防間,被子上就傳來一股巨力,是清熙在努力往外掀。

  高絳用力的壓住被子,道:“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我是不會放手的?!?p>  清熙松開手,真是感慨的下了結(jié)論:“看來你是真的病了?!?p>  高絳為自己幼稚的語言和清熙的結(jié)論尷尬的紅了臉。

  沒過一會,高絳感受到身邊的床鋪往下輕微一陷,是清熙坐在了床上。

  高絳熱如烈火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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