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宋玉澤的日志
詩詩進(jìn)了房間才看到屋子里還有一個人。
同樣是上次那個三普黑衣少年。
詩詩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張官人……”
張明將他們的來意告知詩詩,詩詩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宋玉澤?
誰?。?p> 我認(rèn)識這么一個人么?
曹昊然看著詩詩茫然的神情開口道:“你不認(rèn)識宋玉澤嗎?他告訴我說他每次去吟春園都會參加你的行酒令,還被你選中,聽曲品茶?!?p> “宋玉澤……”詩詩重復(fù)著念叨著。
曹昊然補(bǔ)充道:“他有張兄一半帥氣?!?p> 詩詩看了一眼張明果斷道:“那不認(rèn)識?!?p> 曹昊然道:“他有張兄一成帥氣。”
“也不認(rèn)識?!?p> “萬分之一?!?p> “有些印象了?!?p> 曹昊然:“……”
詩詩坐在凳子上絞盡腦汁,許久之后才說話。
“哦……我想起來了,宋公子,我們的確有過幾面之緣?!?p> 詩詩看了一眼緊接著補(bǔ)充道:“但我們不熟?!?p> 曹昊然:“……”
曹昊然心中失望了,連想個人都得想半天,那還能詢問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狗日的宋玉澤,你不是挺能吹的么?
吹你們一見如故。
吹你們宛若知音。
這就是你所謂的一見如故?
這就是你所謂的宛若知音?
人家壓根和你不熟。
曹昊然深深地嘆出一口氣,起身準(zhǔn)備離開,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他只能另尋他路調(diào)查宋玉澤的消息。
“這么說來的話,宋公子的確在行酒令中勝出過,最后一次見到他應(yīng)該是上月中旬,他有些怪怪的……”
曹昊然重新坐下來急忙詢問道:“哪里怪怪的?”
詩詩先是看了一眼張明,這才開口道:“他說干完這最后一票就能幫我贖身?!?p> 張明聽著這插旗的發(fā)言,心中替宋玉澤默哀。
一路走好。
曹昊然一臉懵逼地聽著,不理解宋玉澤的意思。
難道火藥和母元石真的是宋玉澤暗中與人勾結(jié)運走的么?
否則他怎么可能會有錢給詩詩贖身呢?
以之前詩詩在雅閣的地位,沒有上萬兩白銀根本不可能贖身。
至于現(xiàn)在……
曹昊然想都不敢想那個龐大的金額。
如今詩詩即將被推為雅閣樂魁,這還贖身?
贖什么身?
贖個屁!
大把的銀子等著她賺,地位也比之前高幾個等級,安安心心當(dāng)樂魁就完事了。
眼見張明沉默了,詩詩連忙向他解釋道:“張官人你不要誤會?!?p> “我真的和他不熟,我也不懂他為什么突然說出這種話,我從未想過贖身?!?p> 詩詩在雅閣過得很安逸很舒適,為什么要贖身呢?
她又不是賣身的,只是賣藝而已。
若她表現(xiàn)足夠好,等年紀(jì)大了也能退到幕后經(jīng)營雅閣。
再說贖完身以后她做什么去?
做妾?
還是做妻?
呵呵,這哪有在雅閣自由快活。
詩詩心中思索著,抬頭瞧了一眼張明。
當(dāng)然,若張官人想贖我我肯定是同意的,我還得自己存錢幫張官人贖我,不能讓張官人花太多錢,我會心疼張官人的。
隨后,詩詩開口道:“我還記起來一件事。
宋公子最后那天留給我一把鑰匙,他說若有個長相普通、修為普通、身高普通的黑衣少年詢問他,可以把鑰匙交給他。”
詩詩說完看向曹昊然,很顯然,三普黑衣少年指的就是他。
難不成還能是燦爛炫目的張官人么?
那不可能!
曹昊然:“……”
曹昊然聽完保持著久久的沉默,他突然就不想繼續(xù)調(diào)查了。
好氣啊。
狗日的宋玉澤。
甘霖娘!
曹昊然離開了醉仙樓,他拿著詩詩的手信去取鑰匙。
吟春園位于城西,醉仙樓位于城東,若是讓詩詩去取那太慢了。
萬富貴看著離開的曹昊然一臉震驚,這么快?
屋內(nèi),詩詩將攜帶的泡茶工具取出,給張明泡了一杯茶。
張明在屋內(nèi)聽曲品茶默默地等著曹昊然回來。
曹昊然回來時手中拿著的并非是一把鑰匙,而是一個鐵盒子。
曹昊然解釋道:“他留下的那把鑰匙其實是城東儲物閣的,我憑著鑰匙帶回來這個盒子?!?p> 三人湊上前,鐵盒很精致,是以機(jī)關(guān)鎖封閉的,內(nèi)里估計也有機(jī)關(guān)。
若是想要強(qiáng)行打開,恐怕內(nèi)部機(jī)關(guān)便會觸發(fā),將鐵盒里保存的東西毀掉。
“所以這機(jī)關(guān)鎖怎么解?”曹昊然茫然地問道。
張明看向詩詩,詩詩連忙擺手道:“我可真不知道?!?p> 張明問道:“你的生辰是多少?”
詩詩將自己的生辰告知張明,張明看向曹昊然道:“快試試。”
曹昊然撥動機(jī)關(guān)鎖,只聽咔嚓一聲,機(jī)關(guān)鎖開了!
鐵盒打開后,里面存放著一個藍(lán)色的日志本。
張明和曹昊然對視一眼。
正經(jīng)人誰寫日志?
兩人頓時產(chǎn)生濃濃的興趣,迫不及待地打開。
四月十日晴
今天休沐,我喊昊然與我一同來風(fēng)閣他拒絕了,所以我就自己來了。
風(fēng)閣的小娘子還是那般溫柔,懂事。
此處省略一萬字。
走出風(fēng)閣,我幡然醒悟,我怎能如此墮落?
路過雅湖時,我想起來雅閣聽曲品茶的格調(diào),我決定要去試試。
這是我第一次來雅閣。
靠!
我才知道租條船都需要好幾兩銀子,這足以在風(fēng)閣一日游。
什么中船、大船、特大船、畫舫,搞得我頭暈。
我忍痛租了條中船。
等了沒多久,雅閣里的鐘被敲響了,有樂師進(jìn)行行酒令。
只一眼,我就知道自己慘啦,我墜入愛河了。
我知道,我愛上了她,她叫詩詩。
和風(fēng)閣的小紅、小青、小紫……不一樣,我對詩詩是真愛。
真的。
我發(fā)誓。
行酒令結(jié)束了,聽曲品茶的不是我,我很傷心,但我還會努力。
我等了一晚上,每次都感覺差不多,但最后聽曲品茶的都不是我。
但我覺得詩詩應(yīng)該記住我了,因為我看到她對我笑了,那這一切都很值得。
她難道也喜歡上我嗎?
如果生的是男孩就叫宋澤詩。
如果生的是女孩就叫宋玉詩。
今日我雖未聽曲品茶,但往后有時間我都會來,我相信你也在等著我,會在人群中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