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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老婆把我當成野男人替身

第三十五章 他也有曾經

  在江聽晚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述的聲音中,沈墨也想起了從前。

  她和沈硯的親密,他也有幸見過。

  在他聽到江聽晚親口答應沈硯表白的時候,第二天,他就報了沂城的大學,自己收拾了收拾東西,一個人背上行囊,獨自踏上了求學之路。

  他最開始的時候努力的打工,最兼職,提前學習專業(yè)課,努力的讓自己忙碌起來,不去想江聽晚的樣子,不去想她和沈硯確定關系之后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他也想過,要不要用一些他特殊的手段,把她從沈硯的身邊搶過來,反正,他也有這個能力。

  但是最終還是理智戰(zhàn)勝了這個邪惡的想法,因為他心里清楚,在沈硯身邊的江聽晚是開心的,是舒適的,而他對于江聽晚來說,不過是住在一個屋檐下幾年的沈硯的弟弟而已。

  在他一個人從海城逃離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把他的小姑娘拱手讓人了,如果沒有意外,回敘他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交集了,年少的已成夢就這樣破碎了,七歲那年的初遇,就當是他做了一場夢吧。

  在海城,他一遍遍的安慰自己,沈硯對她很好,他不能再想著她,也不能再打擾她。

  可是,有時候,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萬家燈火的時候,他真的很難不想起她。

  在沈家的時候,他大部分的目光都在她身上,但是她的,永遠都是跟著沈硯再動。

  他嫉妒,也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人世間吶,總是有一些讓你心有不甘卻又無能為力的事情。

  你又能怎么辦?你又能如何辦?

  終于又一次,在沈墨抑制不住心中的想念的時候,他再一次踏上了前往海城的車。

  他去了海城之后,直奔江聽晚所在的大學,可是大學很大,他只知道江聽晚的學院和專業(yè),至于她現(xiàn)在會在哪里,他一無所知。

  那時候,海城大學還沒有管控的那么嚴,外面的人還可以自由出入,沈墨進去之后找了一個人問了江聽晚專業(yè)的那個教學口,就在教學樓旁邊的門前坐著。

  他在這里,并不一定能遇見江聽晚,但是沒關系,哪怕見不到她,能和她呼吸同一片天空之下的空氣也是好的。

  幸運的是,他沒有等很久,一個小時之后,就看見江聽晚背著雙肩包,扎著高馬尾,步履輕盈的從他面前走了過去,然后他看著她進了教學樓。

  直到看不見了江聽晚的身影,他才收回目光,低低的笑了一聲,說道:“聽晚,好久不見啊?!?p>  幾個月不見,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耀眼,能夠讓他一眼就看見她,從而被吸引。

  那天,沈墨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從那以后,每個一段時間,沈墨就會往返一趟海城,目的地就是江聽晚所在的海城大學。他金錢充裕的時候,就會選擇坐飛機,有點拮據(jù)的時候,也會高鐵和汽車,就算是在自己因為交了學費,還要購置一大堆專業(yè)課所用的高昂的電子產品的時候,手里實在是沒有多余的錢了,他也會選擇坐火車,甚至為了省幾十塊錢,選擇最便宜的路線,倒好幾趟車去看她。

  他去的時間不固定,但是最固定的時候,就是在她生日的時候和他生日的時候,她生日的時候,他想陪在她身邊,而他生日的時候,他想讓她陪在他身邊。

  哪怕就是看看她也好。

  幾年下來,沈墨買的車票早就已經攢滿了一盒子,他都沒有舍得丟,一個盒子滿了就換另一個盒子,這些都是他青春的見證,也是目前他和江聽晚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他不舍得丟下。

  那幾年,就連江聽晚教學樓前的野貓都對沈墨熟悉了,不僅是因為沈墨去的次數(shù)多,而且每次都是會在同一個地方呆著,還因為沈墨偶爾會給它們待一點吃的。

  小貓們,總是會對帶給自己食物的人格外的親近。

  也幸虧是因為有了情感的寄托,沈墨才能在最艱難的那幾年活下來,并且成長的那么優(yōu)秀。

  他去找江聽晚的時候,不是沒有見過沈硯的,他甚至還見過沈硯和江聽晚親昵的走在一起,手挽著手,肩靠著肩。沈墨像一個跟蹤狂的變態(tài)一樣,跟在他們的后面,即使看見他們親昵的場景心臟會不由自主的抽痛,但是他還是舍不得把目光從她身上抽離。

  畢竟,他只有這么一點時間才能見到她。

  他像是自虐一般的跟著他們倆走過海城大學的小橋,也坐過海城大學的亭子,更逛過海城大學的超市,買過他們買過的零食。

  當他把零食帶回宿舍,拆開送進嘴里的時候,他感覺到的不是甜,而是穿心入肺的苦。

  他沒有吐出來,面無表情的在嘴里嚼著,然后咽了下去。

  *

  所以你看,不是只有、江聽晚有青春可以回憶,他也有。只是她的青春里沒有他,而他的青春里,全是她。

  江聽晚還在說著什么,只是沈墨已經聽不清了,他一直是有這個本領的,對于自己不想聽的東西,他可以選擇聽不見。反正,江聽晚也不是專門講給他沈墨聽得,她只是情緒上來了,講給她面前的人聽得,無論她面前的人是誰。

  夕陽已經落下了,天空已經漸漸蒙上了一層層黑影。江聽晚早就又變成了一言不發(fā)的狀態(tài),兩眼放空的看著遠方,也不提回去的事。

  “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鄙蚰滩蛔〉拈_口。

  天色深了,山上的溫度本來就比正常的要低一點,他們倆又都穿的少,再待下去,他怕她感冒了。

  江聽晚沒有說回還是不回,她說了一句和這個完全不相關的話:“我一直覺得沈硯還活著,他那么善良的一個人,老天不會對他那么殘忍的,你覺得呢?”

  沈墨想,一直沒有見過社會陰暗面的江聽晚永遠不知道,有時候,死了要比活著好。

  但是,他還是順著江聽晚的話說:“嗯。”他也覺得沈硯沒有死,他不僅一次做過沈硯回來了,江聽晚頭也不回的離開他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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