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特慫
童易擺好了桌球,對著年輕的姑娘示意可以開球了,姑娘沒說什么讓童易先看著,脫下貂絨外套,選桿兒,擊球,彩球入洞,姑娘的姿勢很標(biāo)準(zhǔn),童易不慌不忙的擦著槍粉看著鄰桌打球的兩位大叔。
這兩位大叔每天都會來,會聊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用的,沒用的都會聊,從他們的嘴里童易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唐婉算是盛京在娛樂圈里面的驕傲。
盛京頂尖的兩位大佬分別是毒姐和呂相霆,對于嚴(yán)寬的名字,他們提的很少,呂相霆的江南集團(tuán)生意遍布整個市,影視,娛樂,建筑,輕工業(yè),重工業(yè)都有他的影子。
呂相霆在追求唐婉。
這是市里公開的秘密。
童易想著是不是要和唐婉拉開距離,吃醋的男人可比女人要可怕的多,在童易發(fā)呆的時候,姑娘出現(xiàn)了失誤,七號球撞擊在洞口被彈出,姑娘顯得十分懊惱。
童易站起身笑了笑,擦了點(diǎn)槍粉開始擊球,童易打球的速度很快,沒有什么花里胡哨,只能聽到一聲聲桌球落袋的聲音,打起了桌球童易想到了小時候,農(nóng)村沒什么娛樂,桌球算是相對高端一些的活動了,童易經(jīng)常會被老板拉過去做搶手。
賭球。
清桌后,童易擺球示意姑娘繼續(xù)開口,姑娘喝著奶茶示意童易繼續(xù)打,童易也不客氣,擺球打球,接連清場四次,當(dāng)童易擺第五桌的時候,姑娘開口了。
“我花錢是讓你來玩了?”
童易錯愕的看著姑娘,隨后開球出現(xiàn)了失誤,抬起頭對著姑娘羞澀的笑了笑,在兜里掏出零錢放在了茶幾上,隨后放下球桿兒去了吧臺,喝著檸檬水繼續(xù)發(fā)呆。
這一下給姑娘惹出脾氣來了,把球桿兒扔到了桌上,大步走向童易,皺眉道。
“你什么意思?時間還沒到?!?p> 童易憨笑著撓了撓頭。
“我沒有錢了,在輸就給不起了?!?p> 姑娘上下打量了著童易,留下一個算你狠的眼神結(jié)賬離開了,童易看了一眼時間也差不多了,換上棉襖,騎著自行車回家,冬天的盛京真冷啊!
這風(fēng)都刮臉!
第二天五點(diǎn),童易起床開始準(zhǔn)備食材,天微微亮,院門被敲響,老孫頭帶著媳婦兒來了,童易照常的遞給老孫頭塑料袋,老孫頭照常怒視童易。
一切都發(fā)生過,似乎一切都重新開始一樣。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童易把盒飯送去工地了,老孫頭在工地辭職了,弄了一輛三輪車給兩個工地送盒飯,童易算是有了兩個合作伙伴,價格不變,賺多少是老孫頭自己的。
裝盒飯的時候,童易開口了。
“老舅啊,我想著復(fù)印一點(diǎn)傳單,然后把你我的號碼都留在上面,網(wǎng)吧,工地,公司,醫(yī)院之類的訂飯的人都不少,你說咱們要是接單送飯的話行不行?”
老孫頭抬起頭看著童易,皺眉道。
“你騎個自行車去送?還是我騎車三輪車去送?忙不過來的?!?p> 童易蹲在灶臺前看著老孫頭,認(rèn)真開口。
“我最近去臺球廳兼職,樓下的超市有座機(jī),只要吧臺打一個電話,超市老板都會煙送過來,咱們也可以這樣啊!現(xiàn)在咱們盒飯我賣四塊,你賣四塊五,咱們在找一個能送飯的啊,訂餐一份賣五塊或者五塊,他送一盒給他五毛錢,這是不是也行!你看看你兒子干啥呢?”
老孫頭挑眉怒道。
“童啊??!你這是讓我一家都給你打工是不是?”
童易遞給老孫頭一根煙,撇嘴道。
“打工?打什么工,咱們是合作伙伴懂不懂?現(xiàn)在是舅媽裝盒飯,以后舅媽一個人忙不過來,是不是還得找人?舅媽是不是就是裝盒飯的頭頭了?現(xiàn)在這手機(jī)普遍了,一條信息一毛錢,然后盒飯送到手里,這多方便?。 ?p> 老孫頭撇嘴回道。
“網(wǎng)吧的孩子哪兒來的手機(jī)?”
“座機(jī)?。≡僬f了現(xiàn)在這手機(jī)可便宜了,咱們偷摸給網(wǎng)管兒弄一個手機(jī),他不樂不得的給咱們推銷?網(wǎng)管兒推銷盒飯?jiān)蹅冊诮o網(wǎng)管分個五毛,中午,晚上,半夜三頓下來,一個網(wǎng)吧咋不還賣個二三十盒啊!他得個手機(jī)還賺了十塊二十塊的,一個月下來也三百多呢?!?p> 老孫頭有些迷茫了,叼著煙問道。
“整?”
童易點(diǎn)頭。
“整!你去找有電動車或是摩托車的人來送飯,我去印傳單印名片,電動車的電來我這兒沖,近距離一盒五毛,遠(yuǎn)的一塊,供三頓飯!”
“中!我下午就找人去,先找倆?你一個人做飯做得過來么?”
“舅媽我倆一起炒菜做飯??!然后我研究研究能不能辦個證,等咱們倆能湊出一萬塊錢的時候就開個店,我都想好了,現(xiàn)在賣盒飯,之后開店兒,盒飯,餃子,面條啥的,只要有人訂,咱們就送?!?p> 童易沒做過生意,也沒讀過大學(xué),他現(xiàn)在滿腦子是把能想到的賺錢辦法都想了一遍,想?yún)蜗圉欠N大生意,童易不敢奢望,他感覺自己也沒那種運(yùn)氣。
至于毒姐。
誰是毒姐?不記得了。
童易必須要把這種暴富的想法從腦海里剔除,忙了整整一天,臨近天黑,童易穿上棉襖坐上公交去了臺球廳,換好工作服走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每天坐的位置上被人霸占了。
昨天那個穿貂的姑娘,童易照常拿出兩個鋼镚給了吧臺,只不過今天要了一大杯茶。
冷!
太冷了。
雙手捧著杯子站在吧臺的另一邊小口喝著,這時候吧臺小姐姐遞給童易一張紙條,童易有些疑惑,放下茶杯看了一眼紙條,隨后抬起頭看向坐在他椅子上的姑娘,隨后童易把紙條扔進(jìn)了垃圾桶,完全當(dāng)做沒看見。
吧臺小姐姐滿臉的無奈,到時候臺球廳的老板坐在遠(yuǎn)處,滿臉興致的盯著童易。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童易的身邊吹過一陣香風(fēng),那個昨天和童易打了球的姑娘站起身,一臉哀怨的開口道。
“思思~你怎么才來呀,昨天我就被這個直男虐的體無完膚,你幫我!”
童易轉(zhuǎn)過頭看著那只指著自己的手,瞥了一眼這個叫齊思的姑娘。
牛仔褲,羽絨服,帶著近視鏡,一雙白色的長靴。
有點(diǎn)好看!
只不過童易沒在過留戀,這時候那輸球的姑娘雙手掐腰看著童易,怒道。
“一桌五百!一球加一百,敢不敢打!”
“不敢!不打!這里人多,你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