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下賭場是沒有名字的,但是熟知它的人一般稱它為“富民街的賭場”,這條街道就叫做富民街。
李泛舟是通過在交界地購買的情報知道的這個賭場的,1200購買的情報,還是蠻劃得來的,里面的信息就差把野狗幫幫主的底褲顏色透露出來了。
根據(jù)信息少年來到了一個老舊的酒吧,酒吧招牌是個木質招牌,上面的漆都已經(jīng)褪掉了,露出了里面灰撲撲的木頭顏色,坑坑洼洼的。
這個酒吧自然不是真酒吧,至少它的主要營業(yè)手段不是買酒。
按照穩(wěn)字當頭的原則,來酒吧之前,李泛舟就偷摸著找到了一個小巷,將自身的相貌進行了一定的微調(diào),保證別人認不出自己。
同時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一下,反過來穿上,他這件衣服是正反兩面都可以穿的,而且樣式還不一樣。
之后,才推門走了進去,里面的情況一覽無余,酒吧不大,里面零零散散的布列這幾張圓形酒桌,都是空著的。
人不多,就吧臺前面坐著幾個人,在那喝酒聊天,裸露出來的胸口肩膀能隱約看出狗頭紋身的樣式。
這些應該是狗頭幫的人。
而他們見到李泛舟進來后,只是撇了他一眼,就沒有搭理了,繼續(xù)喝酒,不再看他。
李泛舟也沒有在意,直接繞過他們,往酒吧后面走去。
情報里面也提及了這一方面的信息,進入酒吧之后,直接往酒吧后臺走進去就行了,不需要跟相關人員交談。
不存在什么切口之類的,野狗幫的這種賭場,就是靠人來賺錢的,巴不得人越多越好。
最好還是些沒有背景的爛人,才不會被找麻煩。
所以不交談才是對的,去找他們交談,才是落入圈套了,反而會懷疑你是不是別有用心。
所謂的地下賭場并不是在地下,而是指酒吧后面一棟獨立的建筑,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這間酒吧。
建筑不高,只有一層,再被周圍的住宅和商鋪一擋,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后面有這么一間賭場。
李泛舟推開酒吧后門,走進去之后,繞過里面歪八扭七的封閉通道,才正式進入了這間賭場。
里面的人很多,很嘈雜,都是些輸紅眼的爛賭鬼,他們一天的時間就耗在這里,期待著翻身。
整個賭場的窗戶都被厚厚的窗簾擋著,沒有絲毫亮光傳進來,只能靠房頂上掛著的燈泡照明。
這些燈泡沒有人特意進行維修,部分已經(jīng)不亮了,剩下的也只散發(fā)出蒙蒙的亮光,導致整個賭場光線十分昏暗。
同時又沒有良好的通風措施,賭場里面充斥著一股怪味,還十分悶熱,李泛舟懷疑在這種環(huán)境呆久了,是會窒息的。
李泛舟不敢直接打聽目標的情況,怕被別人盯上,在里面逛了一圈后,沒有找到目標的痕跡,這很正常,他并不氣餒。
正當他閑逛久了,怕引起別人懷疑,想上桌玩幾把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滾啊!什么都沒有還想貸款,當我們開善堂的??!”
隨著這句話的是一個人影從旁邊的隔間被人推了出來,摔倒在地上。
但是這一幕除了吸引了李泛舟的注意之外,賭桌上的其他人全都目不斜視,習以為常了。
“浪仔,求求你啊,再借我一點錢,我一定可以翻本的?!彼ぴ诘厣系娜?,仍在叫喊著,還帶著哭腔。
那個叫浪仔的人聽到之后,聽到這句話后,直接暴怒,向前跨步,一腳踢在地上那個人的下巴上,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離。
“哇?!?p> 得益于目前每個人都打了一型基因藥劑,地上那個人的下巴沒有碎掉,只是朝旁邊的地上吐出了一口血,還零碎的夾雜著幾顆碎牙。
“以前你有錢賭叫我浪仔我就忍了,媽的,現(xiàn)在你沒錢還叫我浪仔,想死啊。”
說著,好像還不解氣,又追上來,想繼續(xù)踢兩腳。
“等等?!?p> 浪仔還想再踢幾腳的時候,旁邊隔間又走出來一個人,出言制止了他。
緊接著,后出來的那個人,踱步走到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的身旁,蹲下來,說道。
“別急嘛,我聽說你家里還有一個女兒?叫你女兒陪我們哥幾個樂呵樂呵,我就借給你錢。”
“不。。不行啊?!?p> 那人也不氣惱,掏出來一張手帕給他擦了擦嘴上的血跡。
“怎么?你不想翻身啦?”
“真的不行啊,大爺,我就這一個女兒,不行的。。?!?p> “啪?!?p> 話還沒說完,一個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這事你不答應也得答應,這錢你不借也得借。”
說完,站起身來,將手帕揉成一團,甩到到了那人的臉上。
“把他扔出去,讓他回去好好準備準備,晚上我們?nèi)ナ諅?。媽的,還浪費我一張手帕,把這手帕的錢也記他賬上!”
李泛舟聽著直皺眉頭,雖然爛賭鬼不值得同情,但一想到一個無辜的女生要落入魔窟,他的心里就一陣不舒服。
但他還是強忍住了,他沒忘記來這的目的,不太想節(jié)外生枝。
“二皮哥,高啊?!?p> 來了兩個小弟將地上那人拖了出來,旁邊的浪仔走上前來,拍著二皮哥的馬屁,還給他點了一根煙。
聽到這句話的李泛舟,眉頭舒展開來,找到目標了。
“運氣這么好,第一家賭場就找到正主啦,這二皮哥真是個好人啊,又能讓我達到目的,又能讓我念頭通達?!鄙倌晷睦锵胫?,同時將注意力集中在兩人的談話上。
“他女兒我見過一次,那叫一個水靈,今天晚上,叫兄弟們都開開葷?!?p> “感謝二皮哥,二皮哥萬歲?!?p> “行了行了,叫幾個弟兄,晚上9點,別他媽遲到了。”
說著說著,二皮哥好像想起了晚上會發(fā)生的事,整個人抖了一個激靈,然后大搖大擺的走回了隔間。
而找到目標的少年,沒有繼續(xù)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待下去了,趁著一批爛賭鬼離開的時候,也跟著他們一起出去了。
但是他也沒走遠,在附近找了一個酒店,特意要了一個窗戶對著賭場的房間,開了一間房,時刻緊盯著賭場的動向。
“來吧,二皮哥,你就好人做到底,可千萬不能讓我失望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