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姜燦的偽裝
好好一頓接風(fēng)午宴,就這樣被國公爺毀了,而這更堅定了陸二爺和陸三爺帶走姜姒姐弟的決心。
幾位表哥、表姐退下,陸二爺和陸三爺單獨留下了姜姒,“到今日你母親也就停靈15日了,明日就會下葬,你們姐弟盡快跟我們走吧!”
姜姒直視陸二爺:“祖母不是還在路上,而且,我其實想帶我母親的棺木回北地!”
“這怎么可能!”陸二爺驚奇說到,“國公爺確實不配為丈夫和父親,但你母親也要入他家的墓地,怎么能帶回娘家?”
姜姒點了點頭,“我知道,整個大昭國就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只不過,我心里暗自猜想,如果母親有的選,她一定更想回北地,而不是進(jìn)這姜家祖墳!”
陸二爺、陸三爺一時沉默起來。
最終,還是陸三爺開口:“縱使你說的不錯,想要做到又談何容易呢?你手里還攥著國公爺什么把柄,可以讓他當(dāng)你母親回北地嗎?
否則,這對姜府來說,也是奇恥大辱,就算國公爺想休妻挽回顏面都不可能了,畢竟你母親已經(jīng)去世。
當(dāng)然,我們也不會坐視休妻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姜姒立刻說:“因為當(dāng)初不確定幾位舅舅能否及時趕到,我想了幾個辦法:
其一,國公爺身邊有個叫柳陽的,其實是父親和柳姨娘的兒子,姜嫣然的雙包胎哥哥。
我打算以此為威脅,逼迫國公爺放我母親棺木離開。
其二,我那日去西府討要棺材、發(fā)現(xiàn)姜老夫人頭上戴的金釵玉簪,分明是我母親的。
恐怕我母親的嫁妝已經(jīng)叫他們侵吞了不少,我打算近日徹查我母親的嫁妝。
配合當(dāng)初金絲楠木棺材的事情,威脅國公爺放人。
其三,國公爺守邊,肯定與蠻夷有所接觸,如今邊關(guān)走私之風(fēng)猖狂,他必定也有所牽連,我準(zhǔn)備去查一下。
只不過這一點,很是需要時間查找證據(jù),只能等以后遷走我母親的棺木了。
昨天西府的事情,又讓我想到第四點,東西府多年面和心不和,未必全是因為我母親的原因,肯定也有相互較勁,和圣上爭寵的意思。
我想要創(chuàng)造一些,西府刺殺是國公爺手筆的鐵證攥在手里,以此來威脅國公爺。
上面這些都是姒兒粗略地想法,還請兩位舅舅指正!”
陸二爺脫口而出:“你這孩子膽子肥,腦子也夠聰明的!”
陸三爺卻搖了搖頭:“第一個方法和第二個方法,不疼不癢的,恐怕不行。
第三個方法,需要長遠(yuǎn)籌謀。
第四個方法,需要大量人手,仔細(xì)安排,步步驚險!”
姜姒沉默了一會兒說:“那就選第三個方法,明日給母親下葬后,我整理清楚嫁妝,就帶著弟弟和一眾陪嫁先回北地。
慢慢調(diào)查國公爺走私的事情!”
姜姒自己沒有可用的人手,要選第四種方法勢必是要靠鎮(zhèn)北王府,可這又不是北地,鎮(zhèn)北王府要想安排什么,冒的風(fēng)險太大了。
舅舅們?yōu)樗麄兠暗娘L(fēng)險已經(jīng)夠大了,姜姒不像繼續(xù)麻煩他們了。
陸二爺想要說什么,陸三爺搶先開口:“好孩子,這個咱們從長計議,你先著手收拾你母親的嫁妝吧!老夫人他們在趕來的路上,手里應(yīng)該帶著你母親出嫁時的嫁妝單子!”
姜姒剛點了點頭,就被陸三爺支了出去。
陸二爺立即說:“左右姜燦我們都行刺了,不如趁機(jī)直接引到姜偕身上,讓姒兒用第三種方法,你攔我做什么!”
陸三爺長嘆了一口氣:“我們鎮(zhèn)國公府不比從前了,圣上遲暮,越發(fā)對我們忌憚了,這件事還是讓大哥和父親做主吧!”
陸二爺一手拍在一旁的桌子上了:“都怪玄兒撤退信號發(fā)早了,不然那個姜燦早被我殺了!”
陸三爺開口勸到:“好了二哥,收收你的脾氣,你看你拍壞正國公府幾張桌子了?”
陸二爺冷哼一聲:“還不是這個正國公府太惡心人了!”
陸三爺突然換了話題:“大哥那里有消息傳來嗎?”
陸二爺也嘆了一口氣:“哪有那么快,起碼要4、5天之后才能傳回消息來!”
陸三爺喝了一口茶,心中失望不已。
他也很想帶妹妹的棺木回北地區(qū)去!
整個陸家只有他知道,當(dāng)年小妹出嫁前,心中已經(jīng)有所屬,是為了不讓二哥入贅盛京,才嫁給姜偕的。
這么多年,二哥一直為這件事情耿耿于懷,自己守著這個秘密,心里也是日日煎熬。
與此同時,姜偕冷靜下來,寫了一封信,交給暗衛(wèi)送了出去。
他去后院看了看高燒不止的兒子姜澄,抬腳又去了西府。
等他站在昏迷的姜燦面前,揮手讓下人出門,原本緊閉眼睛的姜燦倏忽睜開了眼睛。
“大哥,查到什么了嗎?”
國公爺皺了皺眉頭,最終決定自己先說:“西府這邊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張大人卻從我們東府抬出了一個黑衣人!”
姜燦心頭一跳:“東府也被刺殺了?”
國公爺面色很不自然:“其實……那個黑衣人是我的人……”
姜燦急切地就要起身:“你要殺姜燁!大哥,我不是說過,你不要動姜燁嗎!”
國公爺立刻變了臉色:“你還有臉和我說這個!”
姜燦白著一張臉:“大哥,4年過去了,也去世了,你還放不下嗎?”
國公爺勃然大怒:“你住口!凝兒是你叫的嗎?那是你大嫂,你奸辱大嫂,如今還有臉這樣和我說話!”
姜燦心中一痛,臉上裝出一副慚愧:“大哥!我當(dāng)年是被丫鬟下了媚藥,那不是我本意!”
國公爺臉色更難看:“你用這來哄母親就算了,還想用來哄我!我問你,你在西府中了媚藥,不在那找個丫頭解藥,巴巴跑到我們東院來找大嫂?
而且,你大嫂出身正國公府,不是什么弱智女流,要不是提前被做了手腳,怎么會叫你得逞!”
姜燦渾身疼痛,沒了耐心敷衍他,索性說:“大哥你現(xiàn)在說這些做什么?左右當(dāng)年你已經(jīng)選擇了和我合作光大正國公府!”
國公爺臉色一白,嘴里暗暗地說:“你最好祈禱圣上一直器重你!”
姜燦心中得意:“有了大嫂和姜燁那層關(guān)系,圣上肯定器重我甚于你!”可他面上還是換了誠懇的態(tài)度:
“好了,大哥!如今我們兄弟二人均得圣上看中,機(jī)會難得,千萬不高被些許小事影響!”
國公爺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fù)Q了話題:“如今我們是正國公府是太子的人,你遇刺恐怕是二皇子身邊的人下手!”
姜燦心中不以為意,他早已偷偷投靠二皇子,徐家怎么會朝自己下手,可他面上還是假裝:“倒是有這個可能,但徐家有這么大膽嗎?會不會是你的小舅子們啊,那個陸二爺出了名的脾氣火爆!”
國公爺搖了搖頭,應(yīng)該不會,正北王府如今被圣上忌憚的很,他們哪有那么大的膽子在盛京胡鬧。
而且,他們好像還不知道你和陸凝的事情。
姜燦也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么。
國公爺就說到:“我已經(jīng)去信給圣上,防止京兆尹和大理寺順著東府的線,查到我身上來,先和你說一聲,免得你也疑心是我要害你!”
姜燦心中一跳,面上還是裝作誠懇:
“怎么會!大哥你再恨我,不也還需要我為鎮(zhèn)國公府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