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忙去張家村請大夫,大夫趕來給兩人扎了幾針,李武很快醒了過來,張清卻沒有。又連續(xù)給傷口邊上的穴位扎了幾針,擠出毒血。問李武有沒有看清蛇的樣子,李武無力地?fù)u了搖頭。
“沒看清就不知是什么蛇,不好下藥啊。我先控制毒素蔓延,你們只有去縣城另請高明。”李父去送大夫,看著這樣的家庭,又是救過他們村糧食的人,就沒收診金。
李父送走大夫后把張母拉到一邊說道:“給我些銀子,我連夜走路去縣城,明天天一亮就叫個牛車回來,你好好看著他們倆,這事兒拖不得?!睆埬该θツ勉y子遞給李父:“你快去,路上一定慢著些,求也要把大夫求來,快去吧,孩子們我會照顧的。”
李父匆匆忙忙做了個火把就出發(fā)了,這樣的父母,張清知道了,得感動的哭吧!
回到屋子,李武讓母親拿出人參并換個地方放好,這是姐姐昏倒之前叮囑的,一定不能讓她失望。
看著安靜躺床上的張清,李武十分自責(zé),都怪自己,怎么帶她到了森林深處,不然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張母看著眉頭緊鎖的兒子也不忍心再責(zé)備了。
一晚上,張清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燒,張母一直守著,給她降溫,保暖,就沒合過眼,還偶爾聽見張清叫“爸媽”,時而開心,時而悲傷。李武呢,應(yīng)該也是有少量毒素進(jìn)入體內(nèi),也是睡一會兒,醒一會兒的。
張母剛把飯做好,李父就帶著人來了,把大夫累的喘大氣,因?yàn)闃驔]法過牛車,這邊只有走路。
張母忙讓大夫進(jìn)屋看看情況,這時李武也醒了??粗蠓蛟\治,他真想問問情況,又怕打擾到大夫。沒一會兒,大夫轉(zhuǎn)頭問李武:“盡量記一下蛇的樣子,我好下結(jié)論,對癥下藥?!?p> 李武現(xiàn)在好多了,努力回憶著:“紅的,黑的條紋,是一圈一圈的,比較細(xì)長,沒看到頭,應(yīng)該就是這樣了?!崩钗淝昧饲媚X袋,心里責(zé)怪自己太笨。
大夫邊聽邊捻著胡子:“嗯,我知道了,和我猜的差不多?!闭f著拿出小刀,在傷口處開了十字口又在整個小腿扎了幾針,在身體各處又扎幾針。張清才慢慢轉(zhuǎn)醒,聲音嘶啞,發(fā)不出聲來。
張母忙端了水給張清潤嗓子。大夫接著說:“對于這個傷口,幾次處理都很好,我看像是上過藥的,是誰把草藥敷在傷口的?”
李武怯怯地說:“是我,怎么了,加重傷口了嗎?”
“不但沒加重傷口,相反處理得很好,你是怎么處理的?”
“先把毒吸出來,又敷了一點(diǎn)藥,聽別人說過,毒蛇出沒的附近就有解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種,除了認(rèn)識的,只有這四種不認(rèn)識。”說著從懷里拿出其余幾株草藥遞給大夫?!拔乙彩请S便拿了一種,當(dāng)時也顧不得這么多……”
大夫點(diǎn)點(diǎn)頭:“很好嘛,很有天賦嘛,隨便拿一種就拿對了,這三種都不是毒藥,但這一種不能用于傷口,會加重傷口惡化。其它兩種敷傷口沒問題,但也沒效果,不錯!不錯!”看著李武,滿意的點(diǎn)頭。
“那后來是不是請大夫了,傷口扎過針?這個處理得也很及時,不然就保不住腿了。對了,你說你用嘴吸過蛇毒?”李武點(diǎn)點(diǎn)頭。
“那你有沒有頭暈?”說著就伸手給李武把起了脈。
“昨晚有,現(xiàn)在好多了?!?p> 大夫松開手,又去看張清了:“那你體質(zhì)挺好的呢,一般這種情況得昏睡兩三天,如果不施針的話,就算施針,醒了也得躺兩天,不過,看你好好的嘛?!?p> 聽著他們的對話,張清又要睡過去了,大夫馬上喊醒了她:“現(xiàn)在別睡,我還要施幾針,這得清醒著?!闭f著又是幾針。
扎完針后大夫又說:“我寫兩副藥方,一副熬水喝,一副敷傷口。三碗水熬成一碗,一天喝一碗,最好晚上喝?!边呎f邊掏出紙筆寫起來?!胺髠诘乃幰惶鞊Q一次,換藥時要把壞掉的肉刮去,刮到看到新鮮肉為止?!睆埱迕悦院芈牭揭恍荒芎苊靼渍f了什么,因?yàn)楝F(xiàn)在她又昏睡了。
“割腐肉?你割還是我們割?”張母忙問。
“如果你們方便也可以去我那里,我也不可能每天跑這么遠(yuǎn)來你們這里的?!?p> “我們付銀子!”
“不是銀子的事兒,來你們這里起碼一天,這一天我沒法看其他病人,萬一有病人也是急病怎么辦?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們自己刮,刮到藥取下后是新肉,不再有腐肉為止,如果藥用完還不見好就再來找我看看,明白嗎?”
聽著這樣的話,幾個倒吸涼氣,那得多疼啊。大夫又說:“這丫頭之前是不是溺過水?還會偶爾咳嗽?”張母大驚失色:“是的,怎么了,大夫?”
“聽她呼吸有回音,這病是頑疾,只有養(yǎng)著,沒別的辦法?!睆埬感奶鄣目粗鴱埱?,長長地嘆了口氣,這可憐的孩子。
李父跟著大夫上了牛車,他把大夫送回去,還要去抓藥,還車,這一去一回,正好趕上回來的張家村牛車。
藥拿回來張母就去煎藥了,李武就坐在床邊守著,焦急卻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