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動物都專注于突破速度,只要夠快,傷害夠高,基本上就可以在一瞬間解決戰(zhàn)斗,而更為明智的不會在速度上浪費過多。
速度是有上限的,到了一定程度,再快快不過聲音的速度,就算比聲音還快,其能攻擊的距離也注定極其短暫。
唯有大部分全方位的綜合發(fā)展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許多馴獸盡管有著值得驕傲的血脈與天賦,但是大腦跟不上自然的進程即便到了四級也是愚蠢一個。
最后都在某些方面登峰造極,而卻打不過比自己低一級甚至低兩級的存在。
實際情況還是比較復(fù)雜的,只能說一切皆有可能。
葵從不遠的草叢中跳了出來,他直接弄出一個較弱的氣力盾,一口氣便將那人頂了個踉蹌。
這樣的氣力盾不及那日救許辰的,那耗費了葵全身的氣力,也算是一定程度的最后的自保手段了。
而他之所以能夠用出和人類功法一樣的氣力盾,是因為氣力盾的原理十分簡單,就是用氣力修煉的人將自己身上的氣力外放在體外凝成一種特殊的防御屏障。
類似許辰只需要先了解到自己身上的氣力,然后讓他們流出去就可以,幾乎沒有可操作空間。
實力不足的話普通的武器隨便便可以擊穿這種屏障,但要是特別強力的攻擊,卻可以做到十分優(yōu)秀的緩沖作用。
起所緩沖的程度取決于到底有多少傷害,像是刀鋒那種,只要刺傷就有效的,則是更容易擊破氣力盾,但要是鈍器之類的,或者純靠力量的,效果則更好一些。
而野獸的氣力也一般是要比人類高的。
“什么玩意!”他破口大罵一句,卻不曾想,地面一陣顫抖之后,他面前一個巨大的家伙撞了過來。
這時候反應(yīng)已經(jīng)來不及了,大奎那頭已經(jīng)低了下來,筆直的撞上了他。
他也本能的做了些防御的姿勢,只是在一聲空氣的爆破之后,他筆直飛了出去。
大地表層一直會漂浮著一層濃厚的空氣,很少有人會有力量直接消除一大片區(qū)域的空氣,因為這個所需要的力量太過于龐大,但同樣,當某些碰撞的力量過于強大的時候,就會產(chǎn)生一瞬間的空氣稀薄的小空間。
一陣氣團朝四方炸出去之后,那人的身體也急劇的遠離了大奎的身體。
“嗚嚕嚕~”他如是感覺自己在坐著一趟急速飛馳的馬車,強大的氣流硬是讓他脖子都直不起來,整個身體也如是骨折了一般來不及感受到酸痛但卻完全不受控制。
“咚咚,咚”,他如是被打出的水漂一仰,在地面上滑跳幾下,緊跟著繼續(xù)飛去,直至撞到了一顆還算堅韌的樹木,才停了下來。
而就在這短暫的一瞬,他已經(jīng)全身粉碎性骨折,沒有專門強化身體的練術(shù)是救不了他的,他所學(xué)的是進攻特專,傷害很高,但當受傷,則是沒有自衛(wèi)的手段。
與野獸成長趨勢不同一樣,練術(shù)也有三六九等,那些全方位的練術(shù),即便是大家豪門,都是極難獲得的。
感受到這巨大聲響的虎人老大立馬朝他落下的方向追了過去,跑了不短一段距離才在一棵樹下看見了他。
“發(fā)生了什么!”他看他這樣,知道他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能活著也是不枉為二段,他的意志力還算堅強。
“被,被那頭黑牛攻擊了?!彼^部受力最小,也還算清醒,只是疼痛折磨著他。
“怎么可能?你不會躲嗎?她呢?她在干什么!”虎人現(xiàn)在急于知道方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自己的人會這么魯莽的出現(xiàn)在那種二級生物面前!
而他自己,則是認定就在那里的那位肯定是昨晚襲擊他的人,昨晚偽裝聲音,盡管沒法認出來,但是身上的氣味是不會騙人的,她肯定是個女性!
“她在……”心細想著,卻是羞辱難耐,又明白,現(xiàn)在自己肯定是沒有可能再在老大手下賣力了,已經(jīng)是個廢人,他在流完不爭氣的淚水后,脖頸一用力,一頭撞死在了身后的樹上。
“你!”虎人一驚,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讓他直接自殺了?
虎人心中不甘心,他知道現(xiàn)在去肯定極為危險,但是他一定要去的,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兄弟死得不明不白。
一回去,他吆喝一聲,所有人立馬跟上,拖著傷一并跟上老大,去看那人在做什么。
一到,他就全部都明白了,如果不出所料,應(yīng)該是那個弟兄沒有把持住自己心中的欲念,全然忘記了那還有那頭巨大的巔峰二級生物。
但他肯定是不能這么說的,只好口中喃喃道,“看來他本想刺殺她,但是沒有成功,我們回去把他安葬了吧?!?p> “???大人,現(xiàn)在她正梳妝,不正是偷襲她的好時候嗎!”一人受傷較少,也是有些迫切的想要去試試了,只要給他個幾乎,憑他的體術(shù),可以在一瞬間取下她的人頭!
“沒腦子的,你看到她受傷了?”虎人瞪了他一眼,罵道。
方才她完全沒有受到任何的驚擾,此時依舊安穩(wěn)的在涂抹著,證明這里面絕對有詐。
因為他的弟兄再怎么沒腦子,也終究是個二段,也就如他所說的,只要給他機會,還是可以規(guī)避掉那頭牛直接擊殺她。
這人怎么看都是一段都沒有的,完全可稱為易如反掌。
他也沒有憐惜這人的美麗,只是明白方才如無事發(fā)生,其中必然有詐,再怎么強,倒不如等傷好了一口殲滅。
沒跟他解釋太多,他便立馬讓所有人撤退了。
“你繼續(xù)在這里盯著,不管有什么情況,都不許出手,三天后我們一起絞殺他們!”但是還是要留下一個能夠盯住她的,萬一真的跑掉了就沒說法了。
“遵命!”這位也算是受傷較少,應(yīng)道。
祈通過阿嗚的感知發(fā)覺他們氣勢洶洶的趕來,隨后又直接果斷離開,她明白自己的算計奏效了。
她還故意拖了很久,這一妝也是她畫的最久的,少說都已經(jīng)三四個小時了,臉上的底妝已經(jīng)幾乎脫落,皮膚也被這毛刷給蹭破了皮,但為了不看出端倪,她只能再在上面涂抹更重的顏色蓋住。
所幸對方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開始的。
此時能感受到暴曬與那粉末刺激的傷口逐漸麻木了。
但現(xiàn)在她還不能擦掉,那邊還有個人蹲在那里,一旦他發(fā)現(xiàn)問題,可能對方隨時都要改變策略。
這是一個要么必死無疑,要么絕地逢生的路,她沒有猶豫的空間,白藍阿嗚葵大奎還有她自己的性命都賭在這里了。
而如果不出意外,許辰的命也會與她的失誤一并搭進去。
這次壓力是大了些。
退無可退,唯有前進,才有生路。
“嘶,怪了,她為什么要化妝啊?!蹦侨俗诘厣弦荒樢苫?,“難不成就是故意引我們上鉤?這可真夠陰險的!”
隨后,祈便靜靜地坐在那里,等待著時間流淌,太陽蔓延的光讓她發(fā)梢都能感到滾燙,一個下午下來,她能感受到自己有些地方皮膚被灼燒了。
所幸,今天天氣并不特別好,下午過半之后便涼爽了,祈也能稍微松口氣。
“不知道辰會不會怪罪我?”祈現(xiàn)在也是有些念想,無聊中想著。
“他喜歡你都是因為你長得好看,你覺得你要是黑了他還會喜歡你嗎?認清現(xiàn)實吧,嘻嘻?!币幌挛?,大腦內(nèi)的聲音并沒有停下來過,也算是她無聊與難受之中的……煩躁?
祈有些苦笑,心想道。
但她還是對她說到,
“過程不必去深究,我只在意結(jié)果如何,如果他會因為那些原因拋棄……那或許也注定是我應(yīng)該經(jīng)歷的命運。
“況且……”祈正向繼續(xù)說什么,但她想了想便并沒有說。
“什么?”
“沒什么?!?p> “你就像是個老太婆一樣,說話慢吞吞的!”
“……”聽她又開始損自己,祈也只好繼續(xù)閉嘴,任她說。
她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么多年了,該適應(yīng)的也該適應(yīng)了。
夜光萌生,西方天空殘紅一片,東方略有陰影,正當一道殘云掠過赤日,陰影過后,便不復(fù)光明,紅火沉于西寂。
“黑天了?!逼硖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