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驚慌,吾只是一介官差,沒有理由任何事情都公辦?!蹦羚庀袷呛芎蜌獾卣f到。
“她的性命就在于你一句話,既然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那你現(xiàn)在在我面前,我可以判斷她是安全的嗎?”許辰所有的疲憊都被拋在腦后,他站在牧琮衡面前,用從未有過的嚴肅口吻說到。
“其實吾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直到吾從你身上感知到了那個家伙的氣息,吾才知道,她還活著。”
他伸手近許辰的領口,牽著一根線將那顆淡藍色光芒的練術結晶碎片拿在手中,說到。
“玉峰或許都沒想到,吾早就知道他家的秘密了?!?p> 許辰對什么秘密并不關心,他現(xiàn)在更想知道祈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在探討那些事情之前,先說說桓楚要你告訴吾的事情吧。”他更加在意那些事情,畢竟該處理的都處理完了,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坦然的與許辰交際,他這個人知曉得事情太多身份特殊,很難接觸到一般人。
而許辰的特殊性,再加上機緣巧合地進了女兒的店鋪,他便有了的機會。
許辰也稍微安靜一下,又坐到椅子上。
先把這件事解決也算是了結了,這幾日他見到了許多官員富豪,最后還直接擊殺了封天市的市長,但是,
他沒有看見那日那個官員。
那個官員是自從他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見到的第一個官員,他從荒野帶走了一大批被放逐者。
但現(xiàn)在他從封天市上上下下每一個官員的家門口走了一大遭,他卻沒有見到那日見到的任何一個相似存在。
就算是他帶走的被放逐的人,也沒有。
這是什么意思?
證明封天市的星辰瞳問題或許只是一個環(huán)都大問題的冰山一角,只不過在封天市針對星辰瞳格外嚴重。
在環(huán)都,應該并不只有封天市存在著問題。
之所以將他們所有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是因為許辰知道將祈送到荒野的,和那個官員帶走的,是一批人。
或許這個世界有很多相似巧合的事情,樣貌也可能只是相像,但是現(xiàn)在接觸到這個問題,這并不難推斷,這各個環(huán)節(jié)一套嵌一套的發(fā)生,已經(jīng)不是巧合的問題了。
星辰瞳被廢止之時,那個官員帶著他們離開,廢止之后,被帶走的人又帶著祈來到了荒野。
這內(nèi)部,少了一個關鍵的要素……
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在這件事發(fā)生之前,也確實是會有人因為某些原因被挖去眼睛,那是黑市,也算是現(xiàn)在牧琮衡處理的事情,算是這個社會黑暗部分正常的因素了。
而之后發(fā)生的,就超乎常理了。
殺封天市的星辰瞳,暗抓三微公主,手書頒布命令讓星辰瞳備受懷疑,還有,祈竟然沒有死,活到了荒野,盡管身受重傷,但他們卻并沒有直接取走祈的性命。
這絕對不是他這幾日見到的官員干的事情。他們做的事情,不過就是殺人取眼睛,但這群人干的事情太富有邏輯性,身為全身每個環(huán)節(jié)都有了解到許辰,現(xiàn)在隱隱感到這可能醞釀著一種超乎常識的災難。
絕對不是針對星辰瞳,而是針對環(huán)都或者環(huán)主等重要存在的災難。
浮在表面的東西,永遠都是誘餌,咬餌的是魚,吃魚的是釣者。
這個,與那個絕滅獵人又有什么關系?
聽他們的名字,應該不是專門針對獵人而誕生的組織……吧?
許辰倒沒有與李桓楚探討這個,只是說,“事情沒有表面那么簡單,現(xiàn)在以命償命,反倒是可能讓更大的問題被隱藏了?!?p> 因為牧琮衡的目的就是為了擊殺他名單上的人,以自己的名義,許辰就沒有再深入了解過各種事情的詳細。
“更大的問題……有什么猜測嗎?”牧琮衡問,他也想聽聽他們會有什么判斷。
“這我就不知道了?!睙o法告訴他的事情還是不能說,即將到來的問題,他也無能為力。
“吾知道了,吾會加緊安置保護星辰瞳的人員,確保近些年內(nèi)星辰瞳不會出現(xiàn)問題?!?p> 或許也只能這么做了,但現(xiàn)在封天市確確實實是星辰瞳銳減,這或許已經(jīng)達到了對付的目的。
但這個他也沒辦法,總不能告訴他一個無憑無據(jù)的推測,盡管是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但是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jù)判斷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說出來沒有解決辦法,也等于沒說。
“你能告訴我祈在哪嗎?”討論結束,許辰還是不放心地問道。
“在一個你注定要去的地方,你不必著急,三天后如果你有想法上的改變,就來這里吧,會等你的?!?p> “哦?”許辰點點頭,也不知道他這話又在故弄玄虛什么,這是高人的習慣嗎?
“話說回來,你的棋下完了嗎?”許辰想起剛見到他的時候,他曾說過的玄虛事情。
他聽到許辰的話,神情立即嚴肅了起來,不再與許辰兒戲言論,說到,
“一切都好,但這盤棋你才是核心,不管未來如何,你必須要變強!任何人類之內(nèi)的小打小鬧,都只是兒戲,你要謹記!”
說著,他將他一直喜歡弄出來的棋盤再次擺出來,但這次,這個棋盤空空如也,整個棋盤上沒有一粒黑子白子。
只有一個棋盤,和雙面各有一顆可控制的黑白棋子。
他將棋盤推到許辰的面前,說,
“他并非虛擬存在,他是真實的棋盤。”許辰伸出手,摸了摸這個棋盤,果真,這竟然真的是一個實質的棋盤,在罡氣感知上,它所蘊含的罡氣也超乎想象!
“現(xiàn)在,吾將他贈于你,希望你作為棋手,認真下完這一局?!?p> “小辰,爸爸把司天弈送給你,意思是說你……”看到這,于夢也是忍不住張嘴說道,但是又一次被他攔下,牧琮衡攔住她說,
“該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三天后見?!?p> 許辰看了眼欲言又不得不止的于夢,心想這一家人也是比祈那一家正常不少了,現(xiàn)在沒法再去做太多,他也想歇歇好好想想接下來準備進入二段了。
與他倆作別,許辰看著站在門外的兩位,一只巨大,一只也不小。
他倆都不會說話,但是每次有事情他們也倒是都能幫不小的忙。
“大奎你這是怎么了?”眼見著,許辰卻發(fā)現(xiàn)大奎周身的糙皮上出現(xiàn)了一道道不算太明顯的裂紋,但因為從其中略有紅光泛出,許辰感覺他這個狀態(tài)有點不太對勁。
這點事情許辰也不好判斷,這一個月也沒有太在意他不知道出現(xiàn)了什么情況。
不得已剛從門內(nèi)走出來,又不得以走了回去,許辰推開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牧琮衡已經(jīng)走了,只有于夢一個人站在那里,神情略顯寂寞。
“你怎么了?”許辰?jīng)]想太多,問道。
“我……就是知道過不了多久你就要去練術學宗了,有點寂寞?!庇趬舯е恢回堁谠谀樓罢f道,貓卻是有些疑惑,四下偷瞄幾眼,看向許辰。
“這么肯定?”許辰也是不明白她怎么和他爸爸一樣這么篤定。
“沒辦法的,爸爸的鬼算計很多……”于夢有些可惜地說到,現(xiàn)在許辰完全是轉不了頭的玄馬,只能一股勁往規(guī)定好的地方?jīng)_。
“放心,以后有機會我會來看望你的,畢竟曬還在這里,未明也是,我總不能一直放任他倆不管?!痹S辰說到。
“嗯……哦?你回來干什么?”像是突然從自己的情緒中走出來,于夢這才疑惑地問道,也把貓放在一旁。
“你幫我看看大奎怎么了,他現(xiàn)在狀態(tài)有點不太對勁?!痹S辰推門走出來,給她說到。
大奎此時神情上倒是沒有什么變化,或許一天沒有吃飯了,他現(xiàn)在狀態(tài)是饑餓的,但也不應該讓自己的身體有這樣的變化。
“大奎這是要升級了嗎?按照規(guī)律,他好像是要升級了!”她也不認識大奎是什么物種,但是根據(jù)類似的經(jīng)驗,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明顯是要升級的。
但是……
“但是他現(xiàn)在很危險,降零子呢?你喂他吃了嗎?”于夢有點擔心的問道,這種大體型的家伙都是要吃足降零子的,如果沒有降零子過度補充能量,可能會讓他身體出現(xiàn)很嚴重的負荷,拖垮自己。
“呃,還沒?!?p> “哎呀,你真是,可是我現(xiàn)在只有三十株,肯定不夠用的……”
“多少錢一株?”許辰也立即問道,他現(xiàn)在或許還有機會,距離并不遠他可以速去速回。
“供貨商那邊是十萬一株……”她算了下,說,
“好!”許辰立即起身,朝未明住所那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