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克拉霍恩呢?虧他還自稱貴族···”
“要把我們關到什么時候,我們不是兇手??!”
在中下層的船艙中,十幾個乘客義憤填膺的叫嚷著。
雖然趕不上羅西和多弗所在的底倉臭氣熏天,但是原本就用于裝載礦石的中下層船艙也不是什么適宜居住的環(huán)境,而且:
他們可是付了錢的!
也只有水手們的數(shù)量還能讓乘客們保持理智,不然他們攜帶的刀槍有話要說。
現(xiàn)在是海圓歷1494年,距離‘神之谷’事件過去了8年。雖然‘洛克斯海賊團’被海軍英雄卡普中將擊敗,但是洛克斯海賊團的強者們還在:
白胡子、金獅子、凱多、BIG·MOM、王直、約翰船長、銀斧···
還有敢于獵殺天龍人的‘世界破壞者’邦迪·沃爾德;
瘋狂的四處劫掠其他國家的‘惡政王’阿巴羅·皮薩羅;
閑云野鶴,卻洞察人心的‘紅伯爵’巴洛里克·萊德菲爾德;
身高數(shù)百米,猶如山巒一般在大海上橫沖直闖的‘巨大戰(zhàn)艦’等人。
這些正值壯年的大海賊們紛紛建立起了自己的勢力,在整個大海攪風攪雨,讓這個世界陷入了最混亂的時代!
所以哪怕是乘客,都是攜刀帶槍。
不然就等于把‘肥羊’兩個字寫在腦門上。
和強人遍地,廝殺不斷的現(xiàn)在相比,二十多之后趨于平靜的大海簡直不要太美好。
“叔叔,我怕···”
除了成年人之外,還有他們的家眷:比如一名絡腮胡劍客身后的小女孩。
小女孩披著一身粉紅色披風,粉紅色的兜帽,抓著絡腮胡劍客的褲腿‘瑟瑟發(fā)抖’。
只是兜帽下不斷轉動的漆黑眼珠中,滿是好奇和躍躍欲試。
“小祗園,如果真的起了沖突,你不要動手,躲在我身后就行。”
絡腮胡心中暗嘆,早知道這么麻煩,還不如坐海軍的軍艦呢。只不過以他和小祗園的身份,還沒有資格指揮軍艦,所以才會跟隨商船來北海。
沒想到會遇到這種破事!
“哎?!”
聽到身前絡腮胡劍客的話,小女孩一臉震驚,連自己‘柔弱’的人設都忘了。
“怎么可以這樣,人家明明苦練了那么久的劍術!”
“要是不能打架···不能伸張正義,豈不是白費功夫?而且——”
小女孩抬頭瞥了一眼旁邊的絡腮胡‘叔叔’,天真的言語比刀劍還傷人。
“你又打不過我,”
···
“咳咳,”
絡腮胡劍客握拳咳嗽了一聲,多好的一個小姑娘啊,可惜長了張嘴!
“大?!ぁぁた刹皇枪庵v戰(zhàn)斗力,航海的事情,你懂嗎?”
眼看小女孩沉默了,扳回一局的絡腮胡得意起來。
“搶占‘T’位的四種方法,你知道嗎?”
緊接著便是難懂的話,什么‘戰(zhàn)術穿插’,什么‘火力覆蓋’之類,讓小女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些是軍艦的戰(zhàn)斗方式吧,
現(xiàn)在像犯人一樣被關在船艙中,除了手中的刀槍,還考慮什么戰(zhàn)術?
狡猾的大人!
“請讓一下,我是來打掃房間的?!?p> 在眾多乘客鬧累了之后,一個小孩推開了房門,手持水桶和拖把。
光是看了一眼對方臟兮兮的衣服,大部分乘客就移開了視線,仿佛和這樣的人多說一句話都會拉低他們的身份。
只有在對方拖把靠近自己的時候,才會咕噥一句‘注意點’、‘我的鞋子很貴的’之類的警告。
看來,還不到時候。
一邊打掃船艙,羅西的目光隱蔽的掃過眾人:
有煩躁、有不安、有憤怒···但都還能忍耐,哪怕是被強制集中到這個船艙,也只是嘴上抱怨而已。
不過,相信很快他們就會受不了的。
多弗已經(jīng)開始行動,這艘船必將迎來混亂!
···
“那個小男孩,不簡單?!?p> 等羅西離開之后,被絡腮胡劍士稱呼為‘小祗園’的粉嫩小女孩若有所思。
“注意到了嗎?他在觀察我們,他的臉上既沒有麻木,也沒有畏懼,更像是一種審視——”
“小祗園啊,你不覺得以我的身高,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表情嗎?”
額,
被同行的大叔如此回了一句,一直表現(xiàn)得很成熟的小女孩都愣住了。半響,才氣鼓鼓的一腳踹在對方的小腿上。
“人家這么矮真是對不起啊,‘叔叔’!”
“痛痛痛···”
雖然身后的小女孩才8歲,但要論實力,支部的海軍校官都不是她的對手!
“我有預感,我們和那個小男孩還會再見面的?!?p> ————
那個小女孩,不簡單。
打掃完乘客所在的房間之后,羅西一邊從炮門中將木桶吊下去打水,一邊若有所思。
雖然乘客們都帶著武器,但大部分人的戰(zhàn)斗力并不高,表現(xiàn)出來就是眼神游離,腳步松垮。
日復一日的苦練,生死之間的游走,堅韌不拔的意志,還要加上一點點運氣——
這些要求對普通人來說要求太高了。
然而那個小女孩卻不同,她的站姿、眼神、甚至是虛無縹緲的氣勢,讓她猶如鶴立雞群,給羅西南迪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這也是對方需要斗篷兜帽掩蓋自身的緣故吧?
用木桶將海水吊起,洗干凈拖把后,羅西繼續(xù)打掃船只。也許因為寂靜果實的緣故,他的聽力明顯得到了一定的加強:
“聽說了嗎?老于勒死了···”
“對,同樣死得悄無聲息,太可怕了。”
“難道我們這艘船上隱藏著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和被集中關在一起的乘客不同,船上的水手們聚集在房間,走廊、角落中,三三兩兩的低聲討論。
如果說真刀真槍的戰(zhàn)斗,他們可能還能鼓起勇氣。
但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敵人,就會讓人本來的聯(lián)想到什么‘幽靈’、‘冤魂’之類的東西。
面對拳頭、刀劍都無效的敵人,任誰都會恐懼。
就像未來,在香波地群島,草帽團面對元素化的黃猿同樣會感到絕望。
而偏偏這個世界上的確是有這些東西,所以當羅西清掃到他們附近的時候,水手們都猛然站起身來,在看到是羅西之后,手才從腰間的武器上移開。
看來水手們的壓力也不小啊。
————
“又要出去?”
“嗯,你自己休息吧?!?p> 當夜幕降臨,大部分水手都開始休息的時候,帶著墨鏡的多弗悄悄的推開了底倉的木板。
“小心點,”
雖然羅西不贊同他的行為,但還是利用寂靜果實幫多弗消除了聲音。
在這個危險的環(huán)境中,他們能夠信任的就只有彼此了。
在多弗離開之后,羅西也摸出了一柄小刀握在手中,同樣悄無聲息的推開了底倉。
不用想就知道,多弗肯定是去殺人制造混亂。雖然羅西不知道多弗是怎么做到‘悄無聲息’的殺死船上的水手,但既然他‘投靠’了航海士,必然是得到而來對方的幫助。
看來人的貪欲果然很容易被利用,如果這艘船的‘高層’之間互相信任,那多弗的計劃別說成功,只怕人都已經(jīng)去海底喂鯊魚了。
而羅西的目標,是船上的食物。
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有了力氣才能戰(zhàn)斗,只有戰(zhàn)斗才能活下去——
不管是在這艘船上,還是在這個混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