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囂張跋扈的學(xué)長
最終每個人都拿到了屬于自己的簽,
運氣好的要數(shù)忍足侑士、向日岳人、瀧荻之介他們?nèi)齻€人,因為他們的對手都是二年級的幾個實力一般的學(xué)長。
而長野搏和跡部景吾的自身實力自然是不需要運氣好不好這一說,在沒有抽到對方的情況下,不管他們的對手是誰都無需擔(dān)心,因為碾壓性的實力讓他們可以“任性”比賽。
長野搏的對手是一個體型魁梧的三年級學(xué)員,名叫山部赤人,是以前的正選,曾在榊太郎的手冊中得到了B-的評分。
長野搏目測了一下對手起碼有一米八的身高,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個頭,
至于體型方面,那更是恐怖了,他估計兩個自己都沒一個對手重。
賽前雙方猜先,最終結(jié)果是山部赤人先發(fā)球,
以示友好,長野搏主動打招呼:“那么,還請學(xué)長多多關(guān)照了。”
本來是一句多么正常的話,也算是晚輩對長輩的禮貌問候,
但沒想到,對面的山部赤人一聽這話,就好像要發(fā)飆了似的,瞪大了眼珠子對著長野搏怒吼道:“一年級的小鬼,假惺惺的干什么,待會可不要被我打的回家找媽媽了?!?p> 囂張可以,但問候家人就不對了,
長野搏眉頭皺了皺,他沒想到自己一聲禮貌性問候換來的是對手這樣帶有侮辱性的嘲諷,隨即換了一種冰冷的語氣說道:
“既然你這么有自信,那待會我可就不留一點情面了。”
說完,不顧對手的嘶吼自顧自地走到屬于自己的半場,示意裁判可以開始比賽了,
“長野搏VS山部赤人,一盤定勝負(fù),比賽開始。”
“山部赤人發(fā)球?!?p> 裁判員一聲令下,這場比賽正式開始。
長野搏面無表情地盯著對方,甚至都沒有做出屈膝的動作,
他做人的信條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人要是犯了他,他依然是一點情面都不會留,很明顯剛剛山部赤人的行為已經(jīng)徹底熱鬧了他。
“啪……啪……”
山部赤人輕輕拍打兩下網(wǎng)球后,將球拋向半空,然后右手臂上的肌肉爆起,
砰!
球速有點快,不過也只是有點而已,
并且這個球除了有點速度之外,其他的在長野搏眼里簡直是破洞百出,
角度太正,沒有弧度,下墜太慢,這些都是肉眼可見的缺點,
長野搏不屑一笑,搖搖頭道:“力量型球員嗎,不過這個球除了力量,還真是一點特點都沒有呢。”
他的聲音不大,正好可以讓對手聽見。
“你個小鬼,在說什么!”
還沒等山部赤人咆哮完,長野博就用一記精準(zhǔn)的半截?fù)魧⑶蚧負(fù)暨^去,
如果要對比一下的話,那么前面發(fā)球和這記回球可以說是一個烏龜一個兔子了。
長野搏的回球在空氣中只能捕捉到一絲黃色的殘影,
“game,長野搏,15-0”
“你……”
山部赤人就像如鯁在喉一般,嘴巴張得老大卻說不出一點話出來。
作為前正選,他在開學(xué)時就被跡部作為一挑七的副本給刷了,并且丟了好不容易“混”來的正選之位,當(dāng)時他就覺得無比羞愧,已經(jīng)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但無奈技不如人,并且論背景更是比不過跡部,山部赤人也只能把對跡部的仇恨埋在心底,接著這顆怨恨的種子慢慢發(fā)芽,最終演變成了對所有一年級新生的仇視。
再然后來了個顧問,說要搞什么校內(nèi)選拔賽,本來山部赤人就不太滿意,但也只能接受,不過最后小組賽和前兩輪淘汰賽都還算順利,
眼看距離正選之位只差一步之遙,山部赤人也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而在這最后一步,看到自己的對手是個一年級新生后,山部赤人心中壓抑許久的怨恨終于是爆發(fā)了出來,
再然后就有了這場比賽剛開始的一幕。
而現(xiàn)在,山部赤人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事,
自始至終他都以為長野搏就是個運氣好的新生,
這其實也不能怪他,畢竟兩人之前的比賽場地都隔得比較遠,所以肯定是沒看過,但凡這哥們瞄過一眼長野的比賽他可能都不會這么想。
但剛剛長野搏的這一記回球,讓山部赤人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而這種壓迫感是當(dāng)初一挑七的跡部都沒能達到的,
“這一定是巧合,你怎么可能這么強。一定是巧合……”
山部赤人嘴里嘟囔著,臉上已經(jīng)有了些許驚恐的表情,
其實比起巧合這個解釋,他更多的是不敢,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新生有和跡部相近的恐怖實力。
長野搏輕蔑一笑,并沒有過多理會,耷拉著手臂,仍是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姿態(tài)等待對手的開球。
“我給你打回原形!”
山部赤人爆喝一聲,然后揮拍擊球,
膨!
不知道是受了刺激還是因為什么,他這次的發(fā)球居然比前一次明顯快了很多,
但在長野搏眼里還是太慢了,
“速度倒是有點進步,不過角度太正?!?p> 話音剛落,這球就被他漫不經(jīng)心地回?fù)舻缴讲砍嗳说那鞍雸?,然后彈出線,
山部赤人瞪大了眼睛:“你!”
……
“game,長野搏30-0”
“game,長野搏40-0”
“game,長野搏,1:0”
一局下來,山部赤人的四個發(fā)球全都被長野搏一球回?fù)羧缓蠼Y(jié)束戰(zhàn)斗,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怎么發(fā)力,就算用盡全身的力氣,發(fā)出來的球總是被對面那個一年級新生給絲毫不費勁地回?fù)暨^來,
這是需要何等恐怖的實力……
但長野搏想要表達的遠不止如此,
到了他自己的發(fā)球局,長野搏先是隨意地拍了拍球,然后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凌厲,右手臂青筋暴起,
“看好了,這招叫,隱!蛇!”
砰!??!
網(wǎng)球帶著詭異的弧線在空中飛行,
而山部赤人奮力地想抬起自己的右手,卻發(fā)現(xiàn)球拍早已經(jīng)被一條透明毒蛇給纏繞得死死的,并且自己的右臂好像還有種被麻醉的感覺,
這種無力感……
山部赤人絕望的閉上眼睛。
他知道,這場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
“game,長野搏,6:0”
山部赤人半跪在地上,心有余悸的同時,右臂因為剛剛的麻醉效果還在不停顫抖。
還沒等他從這種情況緩過神來,一道平靜的聲音從他頭頂響起,
“如果你真的熱愛網(wǎng)球,應(yīng)該把這當(dāng)做一種享受,而不是靠貶低別人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p> 山部赤人抬起頭,看到的是長野搏那張尚未成熟卻又無比堅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