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張景辰。”
“年齡。”
“26?!?p> 聽到這,負責(zé)登記的筑基修士皺起眉,抬起頭看向面前這位溫潤如玉的張家二公子,不滿道:“你不知我瑤元道院的招人標(biāo)準(zhǔn)嗎?”
“前輩恕罪,”
張景辰拱拱手,面帶笑意道,“并非晚輩不知,只是在下乃是一名二階煉丹師?!?p> “嗯?你是煉丹師?”
這位負責(zé)登記的筑基修士臉色頓時一緩,隨即又板起臉道,“你可知欺騙瑤元道院該受何等懲處?”
聞言,張景辰當(dāng)即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拱手道,“前輩說笑了,晚輩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瑤元道院?!?p> 聽到這句馬屁,負責(zé)登記的筑基修士滿意的點點頭:“行了,你也上船吧?!?p> 他干脆連后續(xù)信息都不問了。
倘若張景辰真的是二階煉丹師,只要他不是魔修,都會被仙霞派特招,不會有任何意外。
至于大淵國魔修混進仙霞派,那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
張景辰上船后,身后排隊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煉丹師,還是二階煉丹師,此人必能進入仙霞派!”
“要不多久,恐怕星羅島又要出一位筑基修士了?!?p> “指不定這人不是星羅島修士呢?!?p> “......”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瑤元水境地界遼闊,內(nèi)設(shè)三大道院,分別是瑤元、玉蟾和鎮(zhèn)岳道院。
其中,又以天樞島的瑤元道院最大、底蘊最深。
每一年,瑤元道院在整個瑤元水境招收的年輕修士,數(shù)量高達數(shù)萬之眾。
但每年能通過考核進入仙霞派的修士,卻不足百人,接近千分之一的錄取率,意味著每個通過考核進入仙霞派的修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而身為二階煉丹師的張景辰,卻相當(dāng)于提前鎖定了一個進入仙霞派的名額,可見其造成的轟動有多大。
巨型靈舟甲板上。
蘇銘居高臨下看了眼被眾人震驚歡呼的張景辰,默默收回了視線。
“這種煉丹天賦,咱們這種普通修士是羨慕不來的?!?p> 蘇銘左手邊,一名修士搖頭晃腦道。
聞言,蘇銘轉(zhuǎn)過頭,看向開口的這位修士。
此人約十六七歲的年紀,嘴角長著一層細密的絨毛,令人忍俊不禁的是,他手里居然還拿著一把折扇,想要裝作高雅之士。
可惜的是,他肥胖的體態(tài)將他的高雅氣息破壞殆盡,給人留下的印象只有滑稽。
蘇銘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何時說過羨慕他了。”
“道友不羨慕嗎?”
胖修士一臉詫異,“我可是羨慕死了,恨不能取而代之??!”
蘇銘搖頭笑了笑。
“道友也非星羅島修士吧?”
胖修士說著,又朝蘇銘拱手介紹道,“在下來自衡州,羅成非。”
“隸州,蘇銘?!?p> 蘇銘也朝他拱了拱手。
“啊,蘇道友來自隸州?”
羅成非肥胖的臉龐上滿是詫異之色,“我聽傳聞隸州修士殺人不眨眼,真的假的?”
蘇銘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羅道友看我眨眼了嗎?”
“這......哈哈,蘇道友勿怪,勿怪,”
羅成非連連作揖,“流言害人,流言害人!”
蘇銘知道,外界對隸州修士的印象向來不太好,只是沒想到嚴重到這種地步。
但回想起逃出上陽郡那晚清水坊市的混亂,便又不覺得奇怪了。
見蘇銘面色冷淡,羅成非一邊賠笑,一邊道:“對了,蘇道友可知我們進入瑤元道院后,由哪位教習(xí)負責(zé)教導(dǎo)?”
“嗯?”
這句話,頓時令蘇銘來了興趣,“莫非羅道友知道?”
這位羅成非顯然比他更早登船,而且此人似乎并不是在星羅島登船,而是在其他仙島登的船。
據(jù)蘇銘打探到的消息,這艘巨型靈舟自天樞島出發(fā),會途徑十三座仙島招收年輕修士,星羅島只是它的最后一站。
“當(dāng)然知道?!?p> 羅成非滿臉自信,“說到這,就不得不說仙霞派外門弟子晉升內(nèi)門弟子一事了?!?p> 果然。
聽到這個話題,甲板上附近的修士全都不自覺圍了過來。
羅成非見眾人隱隱將他圍在中央,心里頓時涌起一股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他也沒賣關(guān)子,直接道:“眾所周知,瀾州各大道院的修士通過考核進入仙霞派后,只是仙霞派的外門弟子。
仙霞派外門弟子除了有一顆筑基丹和挑選一門筑基功法外,想要獲得其他資源乃至?xí)x升內(nèi)門弟子,就得靠自己努力積攢宗門貢獻了。
畢竟大家也都知道,任何一家宗門都不養(yǎng)閑人。”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點頭。
蘇銘也覺得這胖子說的在理,若是人人只知索取,不思回報,宗門早就垮了。
“而外門弟子所能執(zhí)行的眾多任務(wù)中,其中最重要的一項任務(wù),便是在瀾州各大道院中擔(dān)任教習(xí)?!?p> 聽到這,剛登船一名修士拱拱手,問道:“道友的意思是,我們接下來在瑤元道院中,需得接受仙霞派外門弟子的教導(dǎo)?”
“正是?!?p> 羅成非點點頭,“當(dāng)然,瑤元道院有時也會出靈石聘請一些各有所長的筑基期散修前來道院執(zhí)教,只是這些教習(xí)的數(shù)量比較稀少罷了。
你們星羅島登船的這批修士,應(yīng)該是由秦教習(xí)負責(zé)執(zhí)教?!?p> 羅成非說著,發(fā)現(xiàn)身邊的修士一個個都遠離他了。
當(dāng)即,他心里一驚,目光呆滯的轉(zhuǎn)過頭。
身后,一位年輕修士笑瞇瞇的站在那。
“哈哈,秦......秦教習(xí)!”
“說啊,繼續(xù)說,也省的我來給大家介紹了?!?p> 這位秦姓教習(xí)笑著道。
“不敢不敢。”
羅成非連連擺手,“秦教習(xí)恕罪,秦教習(xí)恕罪?!?p> 看到羅成非一副活寶模樣,秦鎮(zhèn)作勢虛踹了他一腳,笑罵道:“還不滾蛋?!?p> “是,馬上滾?!?p> 羅成非低下頭趕緊跑路,引得甲板上一陣哄笑。
眾人笑鬧過后,全都將目光集中在這位新出現(xiàn)的秦教習(xí)身上。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仙霞派外門弟子,一位年紀比他們大不了多少的筑基期修士。
秦教習(xí)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后停留在蘇銘身上。
目光停留幾息,秦教習(xí)收回目光,笑著道:“想必你們也都知道了,接下來這幾年,將由我來擔(dān)任諸位的教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