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電影院
一九九五年六月份,已經(jīng)進(jìn)入令人十分滿意的季節(jié),那就是夏天。因為童念承諾之前說的話,所以待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按照時間規(guī)劃,每天準(zhǔn)點發(fā)布自己寫的偵探小說。雖然童念不再拋頭露面,但是保持當(dāng)紅女作家的地位,這樣一來,吸引了更多的讀者。
隨著時間的流逝,剛剛迎接七月份,童念得知自己的父親當(dāng)上東署警局的第二任局長,心里感到高興。
正當(dāng)機會降臨下來,童念只好緊緊的抓住,事先聯(lián)系好了太叔劂,叫太叔劂在一家電影院等候,然后要把太叔劂介紹給自己的父親認(rèn)識。所有的事情準(zhǔn)備妥當(dāng),童念開始行動,帶著自己的父親前往電影院。
一路上夜景唯美,越來越接近電影院時,童念和自己的父親走進(jìn)一條寬曠的街道,電影院位于街道的中間,到處站滿了老百姓,透露著期待電影播放的目光。雖然已經(jīng)有穿著打扮華麗的男女在排隊,但是阻擋不了湊熱鬧的心。
童念擠入人群,一直挽著自己父親的胳膊,不敢松開,挺胸抬頭以后,電影院是一棟西式房子,聳立在所有人的眼前,沒有害怕唾棄的罵名。門口右邊擺放著一個木架,掛了名叫《夜半歌聲》的電影。
萬萬沒有想到,此次的售票窗前排隊的人大部分是男女,年齡相差不多,收款員坐在里面,靈敏的數(shù)著票子和錢。檢驗過了票子的男女從門口進(jìn)去,卻被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攔住,是一男一女,方便檢查來看電影的人們,就怕身上帶著武器,進(jìn)去之后肯定鬧事。
這家電影院開了不久,在上海很有知名度,主要播放愛情電影。因為吸引正在交往的男女,所以生意火爆。
隨后童念和自己的父親走進(jìn)電影院,里面是一對對戀人,正在尋找自己的座位,每個人的臉上充滿了期待,腦子被占據(jù)的時候,顯得一對對戀人手忙腳亂。銀幕亮起,一對對戀人瞬間安靜下來,只有太叔劂站在過道中間,童念趕緊拉著自己的父親過去,與太叔劂相見,突然銀幕閃爍起來,電影開始播放。
由于銀幕忽亮忽暗,童念和太叔劂坐在童芯的左右兩邊,正當(dāng)目光投向前方,安靜的電影院里響起恐怖的音樂,讓在場的人汗毛豎起。
《夜半歌聲》的電影繼續(xù)播放,非常順利,一對對戀人此時變成了觀眾,評判男主角和女主角的愛情故事。
這個時候,銀幕黑了,一對對戀人憤怒的站起來。銀幕亮了,一對對戀人高興的坐下來。
電影院里,平靜的時間還沒有過去多久,傳來很響的倒地聲,雖然倒地聲和電影里播放的場景融合在一起,但是童念察覺不對勁,看向周圍的黑暗之中。
然而,破門的聲音響起。這個時候,一對對戀人再也容忍不了,在觀眾席上東張西望。
“啊!”一聲小女孩的尖叫傳來,非常洪亮,完全打破了一對對戀人觀看電影的心情,迅速站起來,把目光投向銀幕的下面。
此時此刻,一個滿手沾血的小女孩從黑暗中跑出來,神情害怕,整個人正在發(fā)抖。
童念看到這一幕,穿過幾對戀人的面前,從過道到臺上,只要一分鐘的時間。
小女孩一邊淚流滿面,一邊大聲喊道:“誰來救救我的爸爸!有人嗎?”
一對對戀人又變成了觀眾,以為是惡作劇,笑得合不攏嘴,紛紛攘攘的坐下來。
隨著笑聲的消失,童念已經(jīng)走上臺,因為觀眾的評判還沒有散去,一對對戀人時不時的看向前方。
小女孩發(fā)現(xiàn)身邊多了一個人,抬頭望去,原來是童念,穿著白色的裙子,配了一個挎肩包,趕緊問道:“您是我來救我的爸爸嗎?”
一對對戀人覺得女孩的出現(xiàn)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觀眾的評判瞬間沒了。女性開始害怕,緊緊抓住身邊的男性,低著腦袋依偎在胳膊。
電影院里,正在大聲喧嘩,守在門口的一男一女的保鏢滿臉疑惑,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好繼續(xù)站崗放哨。
觀眾席,已經(jīng)站起來的太叔劂和童芯同時產(chǎn)生擔(dān)心,看去的地方,就是童念站的臺上。
“小妹妹,你不要害怕,我來了。”童念安慰完畢,露出急躁的表情,沖著觀眾席喊去,“爸,請您馬上去關(guān)閉大門,千萬不要讓任何人離開?!?p> 此話一出,一對對戀人產(chǎn)生分道揚鑣的念頭,隨便撿起座位上的隨身物品,分兩頭跑向大門。
滿手沾血的小女孩依然發(fā)抖,站在銀幕的下面,不停的眨著小小的眼睛。
童念低下腦袋,雙手撫順著小女孩的頭發(fā),然后掃了一眼觀眾席的方向。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太叔劂意識到自己是多余的人,直勾勾的盯著童念,大聲喊道。
一對對戀人為了活下來,沖著關(guān)閉的大門跑去,結(jié)果還是被童芯攔住,展開雙手雙腳。
“小妹妹,告訴大姐姐,你的父親在哪里?”
聽到童念的提問,小女孩回答:“放映室。”
童念掏出挎肩包里的手帕,遞給小女孩,然后說道:“你先把血擦干凈?!?p> 小女孩一邊擦著血液,一邊盯住童念。
“小妹妹,如果你好了,現(xiàn)在請你帶路?!?p> 小女孩突然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大……大姐姐,您真的能救我爸爸嗎?
童念點點頭。
小女孩帶著童念到了放映室,地板上躺著一具男尸,背部插著匕首。
童念掏出挎肩包里的手套,趕緊戴好,向周圍看了看。
正當(dāng)童念檢查已經(jīng)變成案發(fā)現(xiàn)場的放映室,太叔劂跑進(jìn)來,氣喘吁吁的站在門里:“累死我了,你和小妹妹怎么跑得那么快?我差一點就迷路了?!?p> “你先別說話,我需要安靜的環(huán)境!”
這個時候,小女孩看見童念來來回回的走在放映室,并沒有救活自己的父親,于是生氣的喊道:“大姐姐,您在干嘛?還有,這個大哥哥為什么跟來?”
太叔劂調(diào)整好了呼吸,向著小女孩回應(yīng):“小妹妹,請你不要激動,我是這個大姐姐的男朋友,也是東署警局的副局長,名字叫太叔劂?!?p> 在知道大哥哥的來歷以后,小女孩繼續(xù)喊道:“大姐姐,您最好救活我的爸爸,要不然我哪也不去!”
太叔劂露出無奈的表情,先把放映室的門扇關(guān)上,站在玄關(guān)處沒有移動。
童念突然提問小女孩:“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蔣羊。”
“好聽!”童念看了看地板上的尸體,“你的父親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流著眼淚說道:“蔣民生。”
被自己的女兒派去守住電影院大門里的童芯,阻擋了想要沖出去的男男女女。童芯的襯衣是白色,外加一件風(fēng)衣,是棕色,與電影院的裝飾格格不入。
突然間,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上前一步,氣憤的說道:“局長,您看見了,我就坐在您前面的位子,為什么還把我關(guān)在這里?”
童芯一邊收回雙手,一邊解釋道:“請你放心,等到我女兒調(diào)查得了一些眉目,我自然會放走沒有嫌疑的人?,F(xiàn)在你要配合,老老實實的回去坐好,我想我不會動粗!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是有人死了還是有人受傷,這件事情已經(jīng)受到我女兒的關(guān)注。姑娘,你身為上海人,你應(yīng)該知道我做事的風(fēng)格,最好聽從我的指揮,你要有點耐心,去吧。”
女人慫了,轉(zhuǎn)過身之后,慢慢吞吞的走向觀眾席。
童芯只見一個人原路返回,趕緊揮舞著手臂,沖著剩下的男男女女喊道:“都給我回去坐好,然后保持安靜。我先把丑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是這家電影院的老板,讓你們在這里鬧來鬧去!我告訴你們,我可不慣著你們,只要有人再想著出去,我絕對會以理服人,讓這個人無法挑剔?!?p> 洪亮的聲音帶有威脅,男男女女開始退后,變成一對對戀人坐回位子。
電影院里,從大聲喧嘩到安靜下來,只是需要半個小時。
這個時候,銀幕下面出現(xiàn)了太叔劂,嚴(yán)肅的說道:“買票看電影的觀眾可以回家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我會叫你們來東署警局,會提出一些你們和這家電影院老板的問題。請你們做好心理準(zhǔn)備!”
被稱為觀眾的一對對戀人站起來,朝著大門走去,結(jié)束了今天晚上的約會。
童芯不再阻攔,笑容滿面的說道:“回去的路上小心點,盡量結(jié)伴而行,不要一個人哦?!?p> 話音剛落,人滿為患的電影院突然安靜,留下一排排紅色的座位,上面已經(jīng)沒有觀眾坐著。
站在大門外面的一男一女走進(jìn)電影院,里面有童芯和太叔劂,一個人坐在觀眾席的第三排位子,另一個人站在銀幕下面的臺上。
放映室的椅子上,蔣羊坐著一動不動,時時刻刻的關(guān)注地板。
沒過多久時間,放映室的門扇推開,首先進(jìn)來的人是童芯,其次進(jìn)來的人是太叔劂,最后進(jìn)來的人是一男一女的保鏢。
蔣羊抬起頭的時候,瞥了一眼玄關(guān),門扇是敞開。
男保鏢看了一眼尸體,又看了一眼蔣羊,露出困惑的表情問道:“小姐,怎么回事?老爺死了?”
“我進(jìn)來找我爸爸玩耍,我爸爸就躺在地板上?!笔Y羊回答。
“容我打斷一下!”童念轉(zhuǎn)過身,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一男一女,“您們是這家電影院的保鏢,能告訴我一個私人的問題嗎?”
女保鏢點了一下頭:“說。”
童念快速開口:“您和這個男保鏢是什么關(guān)系?”
“同事?!迸gS說道。
蔣羊不在乎兩個大人的對話,突然問道:“大姐姐,我爸爸為什么還不醒過來?”
“小妹妹,因為你的父親已經(jīng)死了。”太叔劂搶先回答。